第九章 你們尷尬了?
東郡太守府。
寧容歎息著看著那塊晦澀的漆黑牌匾,臉上一陣抽搐,忍不住一陣心煩。
“早知道要穿越,就該提前學學這個時代的字,看這字……七拐八拐的……鐵畫銀鉤嗎?”
嗤~~
自己可是用了五年的時間,才好不容易熟悉這些字體的好嗎?
說起來都是痛啊!
“致遠,你……無礙吧?”郭嘉發現了他的異樣,關心的問道。
關切的眼神,讓人心中一暖,兩個人心與心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些。
“無妨!隻是心生感觸罷了!你我的夢想,就要在此開始了!”寧容麵不改色的撒謊道,總不能實話實說,說自己剛剛來的那一年,明明是個本科畢業生,來到這裏卻成了連個字都不認識得文盲?
唉!
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寧容想想都是一陣心累,為了學會這些漢朝的字,自己容易嗎!想當年學英語都沒這麽費勁!
想到這,寧容又莫名的笑了,嘿嘿,這麽看來,還是咱老祖宗的文字更厲害些,這字可比那英語博大精深多了!
自己的,總是最好的!
郭嘉不知道他的古怪心思,看他又笑了出來,也隻是認為他想開了。
“三胖,你二人在這裏看著馬匹等候,我與奉孝進去一探!”
寧容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住了,回身看著三匹馬,覺得這樣也太不合適了。
“對了,你把豆芽照顧好了,等我回來,咱給他加餐,這些日子看把他累的,都餓瘦了!”寧容可憐兮兮的摸著豆芽碩大的頭顱,忍不住一陣自責。
郭嘉聽到他自言自語的話,嘴角一陣抽搐,忍不住撇過頭,決定不去看他。
豆芽餓瘦了?他還受苦了!看看自己這兩條腿,被都你溜細了好嗎?明明可以騎著馬快點趕路,你非要走走停停,舍不得騎馬,你這一路上那對豆芽的照顧,比自己都強。
郭嘉忍不住吃味道,這哪是一匹馬,簡直就是一活祖宗。
“撇什麽嘴啊!豆芽不會說話,不知道冷暖,自然要廢些心思,你冷了餓了,不會自己找吃的!”
寧容滿不在乎的懟了郭嘉一句,大搖大擺的向前走去,那神色仿佛在說,你也好意思和一匹馬較勁,真是的!
郭嘉張張嘴歎息了一聲:“……嘉……”
……
太守府門前站著兩隊強悍的黑甲士兵,早就發現了鬼鬼祟祟的寧容和郭嘉二人。
“喂!這裏是太守府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士兵冷眼嗬斥道。
寧容毫不自己的探頭探腦的向前走去,郭嘉無奈跟著。
吆喝?
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士兵一看這兩人根本就不把自己當回事,瞬間怒了,“兄弟們,拿下這兩個細作!”
一聲令下,雪片似的刀花泛著寒光,眨眼間就要駕到兩人脖子之上。
“住手!”寧容瞬間怒了,伸手指著自己二人的服飾嗬斥道:“細作!見過這樣的細作?”
寧容,一身月牙白儒服,頭戴逍遙巾,七尺多高的身量,麵白無須,一副貴族公子的風範。
郭嘉,一身天青色儒服,頭上挽起發髻,腰間掛著個酒葫蘆,淡黃的臉上雙眸明亮,視刀芒如無物,渾身的灑脫浪子模樣。
那領頭的士卒整日站在太守府門前,自然有了一些眼色,細細的打量著兩人,卻的確不像是細作。
“不知二人來此何幹?”士卒語氣緩和了不少,試探的問道。
“戲先生可在府中,我和郭奉孝乃是他的好友!”寧容在路上和郭嘉聊天時,得知他的好友戲誌才此時正在曹操處效力,直接就把他搬了出來,畢竟他的個最大。
郭嘉眼眸上翹,不去看寧容,看他那毫無違和感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戲誌才和他多麽熟練似的。
“戲軍師?”士卒嚇得一哆嗦,暗呼僥幸,幸虧沒有大動幹戈,戲軍師可是太守的軍師,最為信任的心腹,能做他的朋友,必然不是無能之輩。
“怎麽?戲誌才不在?”寧容看著遲鈍的士卒,思索著問道:“那……荀彧,荀文若可在?他也是我的好友。”
士卒嘴角一抽,“哐啷,哐啷”幾聲,趕忙把刀收了起來,這兩人自己是一個也得罪不起。
“先生勿怪!戲軍師和旬大人都在府中,還請你在此等候,小的前去通報!”士卒說著對手下使了個眼色,自己匆匆忙忙的跑向太守府。
“嗬嗬,這家夥還有點小心思,怕咱倆是假冒的,讓這些人看著咱倆呢!”寧容捅咕了下郭嘉,故作深沉的臉上露出一絲調皮。
郭嘉恰好收回目光,無奈的瞥著寧容,你既然知道用意,又何必說出來呢?
呃?
“你們尷尬了嗎?”寧容恍然大悟的對著士卒們問道。
啊?
眾人神色一抽,尷尬你看不出來?還問!
“沒……沒有……”士卒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寧容滿意的點點頭,不悅的瞅著郭嘉道:“你看?曹公帳下士卒皆是心智堅定的虎狼之士,又怎會因區區言語擾亂心誌!”
寧容一副很看好你們的模樣,士卒相互對視一眼,皆是不自覺的挺起了胸膛,目不斜視,做出威武的模樣。
郭嘉無語的笑了笑,這個寧致遠竟然還有孩童之心。
……
另一邊,議事大廳。
曹操端坐主位,左位跪坐著幾個文士模樣打扮的人,高冠博帶,飄逸俊朗,一派重臣模樣,右為一排的將軍戎裝,跪坐做傾聽之狀。
曹操:“如今操忝長東郡,將不過幾員,兵不滿萬,白波賊肆虐於西,黑山軍張燕雄居於北,形勢岌岌可危,現兗州又有黃巾動亂,今兗州刺史劉岱來信求救,諸公以為若何?”
“主公東武陽之戰,奇襲於毒老巢,聲明遠播,那白波賊必不敢犯我東郡,黑山張燕雖兵多將廣,奈何上有袁紹,意不敢輕動!彧以為,兗州當救!”荀文若作為曹操帳下第一文臣,當先發言道。
陳宮急不可耐的捋著胡須道:“兗州當救!”
“卻是為何?”曹操眼眸劃過一道精光,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