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富豪曹洪
當年年少無知,大好的春光與周公做了伴,如今回想起來,寧容卻是更加懷念了,最起碼不用像現在這樣,為了幾張紙發愁吧!
唉!
寧容仰望著外麵的大好春光,頗為感覺可惜。
郭嘉和荀彧望著一會笑一會愁的寧容,皆是疑惑的搖搖頭,搞不懂他怎麽魔怔了。
“咳咳!致遠不必太過擔憂,許多大儒經典尚刻在竹簡之上,那些許賬目隻要條理清晰即可!”荀彧善心得開解道。
寧容搖搖頭,隻是沒說話,你知道什麽,這賬目若要清晰,算得快,就必須用紙,用硬筆,若還是像以前那般囫圇吞棗的一大片,看著都頭疼。
郭嘉明亮的眸子劃過詭異的光芒,“致遠若需要紙,也不是沒有辦法!”
“哦?奉孝你會造紙?”寧容臉色一喜,馬上詢問道。
“不能!”郭嘉搖晃著酒葫蘆裏的酒,頗為遺憾的說道:“隻可惜這酒不太濃香,若是致遠能夠讓嘉喝到佳釀,那紙自然不是問題!”
“酒?這沒問題!等會就去給你買!”寧容毫不遲疑的答應道,錢財他還有些,這些年他小心翼翼的過著日子,生怕說錯了什麽,被這些人當做妖怪給燒死了,也因此他積攢了一大筆的錢財,而豆芽也成為了他唯一的好朋友。
郭嘉神秘一笑,搖搖頭。
“嘉想喝的乃是致遠提及的竹葉青,酒中仙……那些唇齒留香,色香濃鬱的仙釀!”
自己提起過?
寧容揉揉腦門,疑惑等著他給個合理解釋。
他這副樣子,郭嘉早就見怪不怪了,調皮的眨眨眼,提醒道:“致遠怕是忘卻了,上次你我二人喝酒,你曾說這酒寡淡,自己曾喝過更烈的酒,還說什麽酒逢知己千杯少,日後等安頓下來,就會為嘉製作仙酒,如今……”
郭嘉接下來的話沒說,寧容卻是懊惱的拍拍頭,自己到底說了多少斷片的話,他相信自己定然是說過,若不是郭嘉怎麽會知道竹葉青的。
酒後吐真言嗎?
“好!等回去,咱就做,明天就讓你喝上!”
寧容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不就是高度數的酒嗎?這還太容易,買些現成的酒回去蒸餾一下就好了。
“原來致遠還有杜康之技?不知彧可有幸品嚐到如此佳釀?”荀彧湊趣道。
看著郭嘉火熱的眼神,寧容心中慕然一動,對啊!紙一時半會的做不出來,那可以先做些酒賣出去,然後去買紙嗎!自己真是笨,這腦子怎麽就不會拐彎了!
嘿嘿……
酒啊!你就是我的第一桶金了!
“文若何許如此客氣,方才是容言語重了些,還望文若勿怪!”
荀彧是個真誠的君子,明白了紙的價值,寧容也知道是自己誤會人家了,那可是千貫的財貨,連眼睛都不眨就給了自己,可見這是個淡泊名利,真心對自己的人。
“致遠勤於公事,彧豈有怪罪之理!”荀彧笑嗬嗬的像個彌勒佛似的和藹。
郭嘉看到不耐煩的揮揮手:“兩位!這紙還要不要了?”
寧容和荀彧對視一眼,轉身對著郭嘉,堅定的說道。
“要!”
“奉孝有何主意?”
“你知道這東武陽誰最富有嗎?”郭嘉答非所問的故作神秘道。
“那還用說,非曹公莫屬!”
寧容理所當然的說道,這種問題還用來問,大街上的小孩子隻怕都會知道。
郭嘉神秘的搖搖頭,一副早就知道你的答案的惡心模樣:“非也~~”
“哦?難道另有他人?”寧容驚奇的湊上前,忍不住問道,難道還有人比曹操更有錢?
“曹洪,曹子廉!”
郭嘉悠悠的道出一個人名,仿佛一道驚雷劈在寧容頭頂,霎時間如醍醐灌頂一般,讓他記起了這個人。
曹洪,曹子廉,他是曹操的族弟,也是曹家心腹將領一員,對曹操的忠心那是天地可鑒。
曹操發布詔書,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時,因整個聯盟軍各有私心不能同心協力,最終導致不歡而散,而董卓迫於關東聯軍的壓力,遷都長安,曹操率大軍追擊,不敵西涼鐵騎,被殺的大敗而歸,坐騎也葬送在沙場之上,眼看一代梟雄就要葬送此地,曹洪孤身趕來,把自己的戰馬讓給了曹操,曹操推辭不受,曹洪氣急,大喝一聲,天下可以沒有洪,怎麽可以沒有操!直接把曹操推上了戰馬,一路步行保護曹操逃離戰場。
寧容突然想起了這段曆史,後來曹洪又雖隨曹操南征北戰二十餘年,每次曹操都是把他放在心腹之位,這些寧容就不知道了。
隻是有一件趣事,他記得很是清楚,據說曹丕曾經向曹洪借錢,而曹洪沒有借給他,後來曹丕做了魏帝,特別嫉恨曹洪,想把他給殺了,最終雖然沒殺成,但卻被貶為庶民。
就連曹操也曾經感慨,我家貲那得如子廉耶!
不錯!
曹洪此人他昨日也是見過的,那個武將中排第四位的胖乎乎的人就是。
隻是,此人隻敬重曹操,心胸狹窄,又吝嗇錢財,他會幫自己?
寧容搖搖頭,在心中畫了個大大的問號!
在外人看來,郭嘉這一上午,就這麽無所事事的混日子了,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現在就像是一塊海綿,在努力吸收各種曹操周邊的消息,例如曹洪,這就是他一上午的戰果,隻有了解一個將領的特點和性格,他這個軍師才能發揮出最大作用。
謀士?
謀己!謀人!謀城!謀國!
隻有首先學會自保,才能謀劃他人,隻有了解他人,才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從一些普通的隻言片語,能夠判斷一個人的性格,這是謀士的必備技能!
郭嘉明白曹洪的性子,自然不會相信寧容看不透這個人,現在看他這副表情,想來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嘿嘿……”郭嘉頗為灑脫的甩甩手,調皮的笑道:“致遠不會拿他沒辦法吧?”
“哼!激將法對我沒用!”寧容聳聳肩膀不吃這一套,想起那群打了雞血的人,轉而又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