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西門慶的罪名!
西門慶雖是個小官,在這地界也容不得他放肆。
西門慶此刻看到這陣仗,臉色驚愕,居然是真的?
他成了武縣尉?
還考上了解元公?
西門慶頓時有種入火坑的感覺!
而那兩個守衛見狀,意識到不妙,得罪解元公可不得了,他們在武鬆還未過來的時候,便立刻轉身將西門慶抓了起來。
送到武植麵前。
其中一名守衛道:“大人,之前是我等多有得罪,現在我們將功折罪,希望大人原諒我們剛才的無禮!”
他們算是看出來,西門慶在這裏怕是要栽跟頭。
解元公是科舉榜首,以後少說也是一個進士,這種大人物他們得罪不起。
即便西門慶沒事,回去他們地界自己頂多就是不幹了。得罪此地的上層人物,天高皇帝遠萬一被人打死了怎麽辦?
他們還是很分得清形勢。
“全部抓起來!”
武植沒理會,將一臉驚慌的西門慶等三人抓了起來送往陽穀縣衙。
西門慶很是驚慌:“我是副千戶,你們不能抓我!不能抓我……”
盡管西門慶不斷的嚷嚷,嚇的冒冷汗,但武鬆,曹恒他們根本未理會。
管他是什麽,得罪了解元公統統抓起來再說。
西門慶知道自己幹不過武植,被幾個人捆住拉走,心裏雖然憋屈卻也並未害怕,他知道武植隻是警告他一番,不可能對他如何。
大不了關幾天他就出來了。
想來西門慶也是有些憋屈,他在外麵好一番疏通,就是為了回來耀武揚威的,結果還沒進陽穀縣反倒是被武植抓了起來。
自己這小官,在解元公麵前根本不頂用。
路上。
武鬆道:“哥哥,聽說你考中了解元?我之前回來的時候聽人說我還不相信,我們武家居然出了解元!”
武鬆也是難以置信。
剛剛到衙門,沿途中就聽說哥哥中了解元,他還不相信,以為搞錯了。
回到縣衙的時候,全城都在議論這件事情,很多人圍過來恭喜武鬆。
武鬆才知道原來是真的。當時武鬆呼吸急促了,哥哥沒讀過書,卻考中了解元?雖然哥哥最近在看書,還認識字,但也不曾想哥哥能考上舉人老爺啊!
得知是真的後,武鬆別提多高興了,自家哥哥中了解元,這可是武家光宗耀祖的事情。
又得到趙三過來稟報消息,武鬆立刻便帶人趕了過來。
武植點點頭:“主要是考官看中,才僥幸得了解元!”
聽到這話,曹恒立刻出來拍馬屁,笑道:“大人謙虛了,那曾大人可是朝廷大人物,他能看中的文章,自然是考生中最出色的,這也證明了大人您的才能,當得解元公!絕不是僥幸!”
曹恒如今拍起馬屁來還很順口。
眾人都笑了起來。
而西門慶一張臉色鐵青,包括兩個守衛感覺自己真是倒黴,本來就不願意跟著西門慶跋山涉水這麽遠過來,結果碰到這種事情。還被抓了起來,不由得看西門慶也很是不爽。
當一行人到達陽穀縣的時候,眾人都看到西門慶的窘迫。
“這什麽情況?”
“不知道啊,好像是被解元公抓了!”
“西門慶居然被捆了,發生了什麽?”
一群百姓看到西門慶被抓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們之間有些過節,誰知道什麽情況呢!”
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消息也沒有刻意隱瞞,很快眾人知道是什麽情況了。
西門慶想要毆打解元公?
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百姓知道後紛紛看傻子一樣的眼神,這西門慶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在宋朝這個重文輕武的年代,第一名解元公份量還是相當重的,敢抓解元公,這要是傳到官家上麵,絕對要治罪,搞不好要說他造反。
雖然眾人也知道西門慶好像是升官了,但也不過是一個小武官,怎麽能和文考第一名的解元公相提並論?
“我看西門慶活膩了啊!”
“誰說不是,不過抓了也好,西門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欺行霸市的事情又不是沒做過,隻是沒人敢得罪他而已,如今他犯在解元公手中,怕是要脫成皮!”
“雖說如此,西門慶也就是關幾天,說不定就給放了吧。”
“那得看解元公怎麽處理了,如今他也是陽穀縣尉,又功名在身,據說還是曾布的門生,治一個西門慶還是沒問題的。”
現場的百姓在茶鋪,酒樓議論紛紛,交頭接耳,大部分人覺得西門慶雖然被抓過不了幾天就會放出來。
而武植回到衙門之後,便思維怎麽處理西門慶。
武植想道:“這個西門慶一定得讓他不得翻身,得給他搜集一些罪名!”
“至於罪名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不過西門慶囂張這麽多年,壞事做的也不少,不用假羅罪名也能治他。”
武植如今正好利用機會幹掉西門慶,免得這西門慶出來作妖。
此刻。
縣城,主薄聽說了這件事情後,連同縣令也一起過來,商議這事怎麽處理。
這事本應該是縣令來審,但得先看武植什麽意思。
如果武植隻是想要教訓他一頓,範嚴知道該怎麽做,如果武植想要弄的狠點,他也能做到。
雖然西門慶和他有些關係,平日裏西門慶也沒少給他好處,但給他好處的多了。他不會因為西門慶而得罪解元公。要是這麽做,他也白混了這麽多年。
西門慶和武植兩個人孰輕孰重,一眼便知,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他心裏跟明鏡似的。
一番交流後,眾人對視一眼,知道解元公的意思是想來狠點!
範嚴知道西門慶完了。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這個章程來!
縣令範嚴道想了想,便道:“西門慶派人毆打解元公,雖然沒成,也可將其狀告毆打,打科考解元公,這是一條大罪!”
“其二,西門慶常在陽穀縣欺行霸市,欺壓百姓,占據他人家財,房屋,這又是一大罪!”
“其三,西門慶隱藏田產數目,漏稅欺瞞朝廷,也是一罪!”
“其四,西門慶調戲良家婦女,強搶民女,也是一罪!”
“其五,西門慶家中發現有反詩,此人意圖謀反……第六……”
範嚴說了一大堆罪名,滔滔不絕,將西門慶的罪全部列了出來。
聽到這些武植也是一震,暗道範嚴不愧是官場打拚多年的老油條,這隨便一說西門慶算是完了。
範嚴說完,看向武植笑道:“解元公可否滿意?”
武植點點頭:“這些足夠了!”
範嚴又笑道:“這些罪名中,單欺壓百姓就可以羅列十幾條出來,這都是西門慶的實罪,當然,若是在加一些子虛烏有的罪名也行,不過實罪足夠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