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居然是你?

本來蘇鮑這幾天有些得意,準備看縣令的好戲。

因為東西的確是他偷走,藏在很隱秘的地方,除了他之外無人知道。

如今縣令這麽一出,讓蘇鮑有些措手不及,無法招架。

這一招無解。

縣令用這狠招,如今範嚴已經離去,若是明日他蘇鮑交不出,豈不是要被質問弄丟了官印?

第二天。

範嚴早早起來,第一時間跑到蘇鮑辦公地方等著。

等蘇鮑來了後,範嚴也沒客氣,身邊帶著幾個衙役:“蘇鮑,昨日院中失火,我將官印交付你手,如今官印是否完好?”

“大人!”蘇鮑心裏雖然一萬個怨恨,明麵上卻也不會亂來,他拿出一個盒子:“官印在此,不曾動過。”

“哦?”範嚴並未接盒子,讓旁邊的武鬆去拿。

武鬆打開之後,裏麵果然有官印。

武鬆是範嚴的親信。

因為範嚴缺人,為了對抗縣尉蘇鮑,所以才借上次武鬆打虎事件將他提拔成了都頭。

武鬆知道事情,一看官印在盒中存放完好無損,頓時有些難以置信。

比他更難以置信的是縣令範嚴,他很好的掩飾了內心的驚喜,袖袍中的手指卻是不停顫抖。

失而複得。

官印真的失而複得了!

官位保住了!

看來武植的方法是正確的,不但正確,也非常的高明啊!

既然能肯定是縣尉所拿,想要讓他交出來他是不可能承認的,但采取這種方式,用空盒子套,他縣尉敢不交?

當時火勢緊急,誰有閑工夫查驗官印是否在其中,總之我將官盒給你,裏麵官印沒了,那就是你弄丟的。

當時和範嚴一起的還有他另外一個親信,這便是人證。

縣尉偷走官印,不是縣令弄丟也是他弄丟,如今這般以其人之道還其身,蘇鮑一肚子火,卻也無話可說。

東西既然已經回歸,也說明的確是縣尉偷走,這個蘇鮑居然敢陷害於他?

範嚴內心有些惱火,他也不是吃素的。

之前範嚴沒打算動縣尉,縣尉如此行事,已經是撕破了臉皮,範嚴不得不反擊。否則他這個縣令也白當了。

第二天,縣令便將早已經收集好的許多賬本,證據全部準備好。

並且,忽然有人狀告縣尉蘇鮑貪汙受賄,欺占家宅等罪。

範嚴立刻升堂,讓人將蘇鮑捆了起來。

蘇鮑這次算是真栽了,他就算在厲害,範嚴動真格,蘇鮑已經沒有機會了。

之前他隻是狠不下心對付蘇鮑,如今蘇鮑不仁,也不怪他。

範嚴道:“蘇鮑,這些年你魚肉百姓,搶占人家田地,房屋,貪張枉法,有人狀告你,證據確鑿,可還有異議?”

一條條罪狀,還有狀告他的村民都在衙門堂上。

也由不得他,蘇鮑盡管掌握些權,但武鬆在此,加上縣令有些親信,蘇鮑一旦被抓,麵對這麽多罪狀怕是無法翻身。

蘇鮑是縣尉,此事得上報府尹大人,由於證據確鑿所以很快定下來了。

蘇鮑被打入大牢,一切財產沒收,數罪並罰,發配到孟州去服苦役。

並且臉上刺發配孟州苦役紅字樣,防止逃跑,也是給這樣的罪人一生的恥辱。

此刻蘇鮑在牢中披頭散發,左邊臉上有紅色的刺字。已經不複之前的威風。

清早,他就被衙役帶出來,壓往上路。

蘇鮑身穿囚衣,脖子帶著枷鎖,整個人非常狼狽痛苦。

縣令範嚴一身官服走進來。

蘇鮑冷道:“你……好狠啊!”

範嚴:“你自己做了什麽最清楚,一切都是你罪有應得,本官不過是秉公處理!”

“去孟州服苦役一生,就是你的歸宿。”

範嚴搖搖頭。

蘇鮑咬牙切齒,臉色扭曲:“沒想到啊!……沒想到我蘇鮑居然落得這般田地!……範嚴,我有件事不明白!”

“說!”範嚴。

蘇鮑雙眼發狠:“到底是誰……誰給你獻計的?否則你絕對不可能想到用失火空盒來套我的官印!”

蘇鮑隻有這件事情不明白,其餘的他都能認。

“是我!”

武植從遠處走來,他看著階下囚蘇鮑笑道:“蘇鮑,你的好運到頭了。”

“居然是你?”

看到來人,蘇鮑渾身一震。

“怎麽可能是你?”

蘇鮑完全沒想到那種計策居然是眼前的武植所出?

這麽說來,之前自己得罪了他,剛好自己栽到他手中了?

武鬆,曹恒等人也是麵色變化,原來之前的計謀是武植所出。

曹恒有些驚訝,暗道武植奇思妙想,著實讓人刮目相看。

武鬆也沒想自己哥哥如此有頭腦。

蘇鮑被押著,得知真相後懊惱不已,若是自己不招惹他,也許他就不會心血**幫助縣令出謀劃策,現在被帶走的就是範嚴,而不是他蘇鮑!

蘇鮑後悔啊!……

他堂堂一個縣尉,居然栽到了一個平民身上。

武植出的這種計謀,一般人根本想不到。

可惜現在說什麽都遲了。

武植沒在理會蘇鮑,和縣令攀談起來。

蘇鮑臉上被刺字,這輩子都不可能翻身,以後不可能回陽穀縣了。

他家的親戚得知蘇鮑落難後,全部有多遠逃多遠。

蘇鮑押走後,縣令大人請武植吃酒。

範嚴舉杯拱手,感激道:“多謝了,這次若不是你,我恐怕要受難了,敬你一杯!”

縣令範嚴一飲而盡,直呼痛快:“武兄,以後你我也不要客氣了,你救了我,以後我們兄弟相稱,蘇鮑被搬倒後,他空出來的縣尉位我讓你坐。”

“不知道武兄有沒有這個想法?”

範嚴也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沒有武植出謀劃策,他死定了。

如今蘇鮑被發配孟州,他一顆心也落定下來。也著實佩服武植的能力。

縣尉?

武植內心一動,縣尉這個位置可不小,比武鬆還要高一個等級。

有正式編製。

隻是這好像不是縣令說了算吧?

這個官職縣令是沒有權利更改的。

武植:“多謝縣令大人!”

範嚴擺手:“誒,叫我範嚴即可,以後沒有外人在不要大人大人的叫,你我之間不談這些。”

“額……範兄!”

武植也不矯情,當即改過來笑道:“這個縣尉位置,想要坐上好像沒這麽簡單吧?”

“是沒這麽簡單!”

範嚴點點頭,隨後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眼神:“但我自也辦法,這位置可以停滯幾個月,我讓你暫代,如果你能做出一點功績,我在讓京城的人活動活動,問題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