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非常過分
“一開始，每三天、五天一期。”
張景給方以智倒水，水杯中的水起了波紋：“三個月到半年後，奇山村的報紙適時報導京師、金陵等大城每天發生的新鮮事，到那時，奇山村的報紙改為每天一期。”
“適時關注京師、金陵等大城每天發生的新鮮事，張兄，你要多找點靠譜的信鴿。”
方以智搖搖頭：“信鴿傳遞消息容易受到天氣的影響，你這樣辦報紙堅持不了多久，我還是不看好你的報紙。”
“信鴿不靠譜，張公子，用海冬青傳遞消息不會誤事。”
這幾年結交很多才子名流，柳如是聽到很多消息，她見過海冬青的圖片。
女真人認為海東青是世界上飛得最高和最快的鳥，產於遼東等地的海東青屬於大型猛禽，體格健壯，體重可達二十斤。
海冬青特別有靈性，經過人的馴養後，可以幫助主人捕獵，海冬青傳遞消息比信鴿靠譜無數倍，但人工很難養殖海冬青，野生的海冬青比較少，張景笑了笑，我弄不到海冬青。
“海冬青是女真韃子的圖騰，很難馴養。”上官若柳喝了一口水：“張公子，咱們應該抓不到海冬青。”
“馴養冬青傳遞消息不現實。”
這幾年走南闖北，四處遊學的方以智見多識廣，他喝了一口水：“海冬青你就別想了，找門路買幾隻別人馴養好的老鷹可操作性比較強。”
“別人馴養好的老鷹也很難買到。”呂辰罵張景一句：“風致，別瞎折騰弄報紙，你還是好好讀書，準備院試和鄉試吧。”
上官若柳和柳如是都死皮賴臉給張景做妾，呂辰羨慕張景，他心想，院試落榜、被周卿婉退婚把張景張風致刺激得象是變了一個人，張景這小子突然變得有才有銀子了，美人喜歡風致不奇怪！
“呂兄，我有八層把握通過明年二月份的院試，六成以上的把握通過明年秋天的鄉試。”
張景笑了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沒有時間出門長期遊學，我搞其他的東西換一下腦子。”
張景聲稱明年考中秀才和舉人的把握都不小，呂辰罵自吹自擂的張景一句，方以智心裏罵狂妄的張景一句。
張景確實有才，柳如是和上官若柳覺得張景沒有妄言，決定給張景當小妾了，他倆都附和，誇讚張景幾句。
“我弄不到海冬青，也不想買老鷹和信鴿。”
張景把一個幹淨的勺子扔進不遠處的水桶中，水桶中的水起了波紋。
“被震動後，水有波紋，水波向遠處傳播，呂兄、方兄，空中有電磁，被震動後，電磁波也會向遠處傳播。”
張景看一眼若有所思的方以智：“電報機能讓電磁波以特有的頻率傳播數千裏、數萬裏......”
接下來，張景深入淺出講了電報機的原理和功能，張景舌燦蓮花講了半個多小時，柳如是和上官若柳還有呂辰以及在場的那兩個丫環都是一頭霧水，她們沒有聽懂。
方以智是這個時代的物理學家，他大概理解了張景的意思：“理論上好象沒有問題，張兄，你能不能造出電報機？”
這一段時間，張景沒事時大都呆在奇山村的燧發槍科研小組的科研室，他大都和奇山村的能工巧匠待在一起。
和奇山村的能工巧匠混熟了，張景覺得這個時代的科技水平能研製出結構比較簡單的發報機和簡易發電機。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張景和方以智、呂辰分別碰一下酒杯：“方兄、呂兄，咱們三個肯定能鼓搗出發報機。”
“不錯，張兄設想的電報機結構不複雜，隻要用心鑽研，肯定能研製出電報機。”
方以智給張景倒水：“你那幾本先秦的古籍真的找不到了嗎？”
剛才，張景謊稱他從一本秦朝的古籍上看到了電磁波的理論知識，他搖搖頭：“二年前，老劉把我踢出張家大院，連貼身丫環荷兒和書童胖牛也不讓我帶，搬家後我丟了不少書，那幾本先秦的古籍也丟了。”
“風致，百善孝為先，子不言父母的過錯，以後，別稱呼你的母親為‘老劉’。”
張景稱呼他法律上的母親劉氏為“老劉”，愛封建禮教毒害比較深，呂辰看不慣，他捶張景的肩膀一下。
“不能愚孝。”柳如是心裏罵劉氏一句：“二年前把張公子趕出張家大院，連貼身丫環也不讓張公子帶，劉氏非常過分！”
奇山村出名後，“以前，劉氏把張景的生母錢巧逼死，她虐待張景”這個故事，在登州府傳得沸沸揚揚。
上官若柳輕聲罵了一句：“更過分的是劉氏和張公子分家時，她隻分給張公子一點旱田和一個小院。”
“看到張兄發展得好，劉氏貪圖張兄的錢財，她又不分家了，劉氏做得確實過了！”方以智搖搖頭，他同情張景一小下。
“不說我家的事了，咱們喝酒。”張景讓丫環倒酒。
柳如是和上官若柳的貼身丫環柳愛和青兒給張景他們倒酒，張景、方以智、呂辰、柳如是、上官若柳談天說地，他們聊得很開心。這頓飯戌時末刻（晚上八點多）才結束。
今晚，呂辰準備住在教坊司，和柳如是、上官若柳約好明天早上一起吃飯後，張景告辭出了教坊司，他回張家大院睡覺。
同一時間，張家大院東跨院某房間，張佳純和朱若林喝得興奮了，她們又打開一瓶紅酒。
這個年代，澳門被稱為壕境，壕境有西方的商品，多天前，張景請朱若林幫他買幾個大鍾表和一批紅酒、咖啡，信鴿傳書，朱若林讓蜀安商行廣州分行派商船到壕境幫張景購買了一批商品。
交通不便，張景要的紅酒和大鍾表，蜀安商行廣州分行明年春天能送到登州就不錯了，昨天，蜀安商行一隻小型船隊從委國對馬島回到登州府城，給朱若林帶來一箱紅酒。
從委國運回來的商品讓蜀安商行賺了不少銀子，朱若林很開心，她拉著張佳純喝酒，回到張家大院，張景回到他以前住的西跨院，在洗澡房衝了一個涼水澡，張景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