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丹堂風波(一)
在家千日好,出門萬事難。
處理好“徐村”的事後,徐天終是克服在長安城先期的不適和困難,往後於長安的生活倒是過得有些悠哉悠哉起來。
人就是個習慣性的動物,一旦在某處習慣起來,所有的事情都不再是事情。
晃悠悠時間隨風而逝,眼看就要秋盡冬來。
康買堤十分賣力,提供的菜種陸續送至齊國公府,“徐村”裏的諸事有條不紊,再過二三月時間第一批蔬菜就可收獲,唯一的缺憾就是市場還沒落實。
這段時間徐天偶爾去秦府或是陳府拜訪,深得兩府長輩喜愛,每次去秦府都是和風細雨般溫馨,唯獨在陳咬金府中,這個老不修和他那幾個頑逆的兒子均讓徐天頭痛不已,不是喝酒喝得大醉,就是要陪這老不修的過幾招功夫,關鍵是過招還不能打贏他,否則這老不修定要整得你哭笑不得。
陳咬金有三個兒子,老大陳處默、老二陳處亮、老三陳處弼,老大比徐天略長一歲,乃是宿國公的繼承人,其它兩個兒子比徐天稍小些,這三個小子中陳處弼尚算正常,其餘兩個就是混世魔王,捅破天不補的角色,終日糾纏不清,好在都是直爽的漢子不會玩什麽心思,倒與徐天相處不錯。
徐世勣一直沒來府中相認徐天這個侄兒,不知他在忙些什麽,李世民登基之後封他為英國公,加賜一品太子太保,可謂位高權重,徐天知機,沒有主動去英國公府拜見這個從未見過的親叔父,李靖倒是來過徐府幾次,均是和徐天談論練兵方略,對徐天的軍事才能佩服之至。
柴紹武常來府中找徐天玩耍,每次來府裏都是又吃又包渾不把自己當如外人,仿若來到自己的家裏一般,見著好玩的,好吃的,他是想拿就拿全不知客氣二字,徐天無奈,隻得眼不見為好,見到他來猶如見到催債的小鬼,常常把自己緊要的東西吩咐蘋兒藏好,免得被這小子順走。
柴米醬醋油鹽茶的日子是平凡的,徐天卻樂在其中,每日如個紈絝在長安城四處閑逛,對朝中的任何事情卻是漠不關心。
……
這日清晨,徐天於房中甚感無聊,有些心浮意躁,吩咐下人備好馬車準備出門散心。
喚來蘋兒替自己更衣,更衣的過程,倆人的身體難免挨挨碰碰,蘋兒高聳之處的柔軟惹得徐天色欲衝腦,索性將雙手在蘋兒的身體四處撫摸,弄得蘋兒眉眼含絲,臉紅嬌豔欲滴。
“少爺不是要更衣出門嗎?怎地又使起壞來。”
蘋兒伏在少爺懷中嬌喘說道。
緊抱懷中佳人,徐天親了親佳人的嘴唇溫柔說道。
“今晚和少爺洞房花燭可行?”
蘋兒眼中蒙上層充滿愛意的水霧,伏在愛郎的懷中,嬌羞輕“嗯”。
房中親熱良久後,倆人終是收拾停當,方才欣然出屋。
……
倆人乘坐馬車東市閑逛,偶見路邊有家裝飾古典,門框上懸掛“丹堂”二字狂草書法的藥房,徐天甚感稀奇,叫停馬車,跳下馬車後攙扶蘋兒著地,一對璧人引得往來行人注視。
蘋兒今日身著粉色衫裙,外罩白色狐裘,碧綠玉簪束著滿頭烏發,花顏月貌下身段玲瓏緊致,端是美豔不可方物,惹來眾多登徒子駐足凝視。
有道是:“四處眼光飄忽,盡聽口水吞咽。”
羞怒的蘋兒趕緊勾著徐天手臂,倆人相攜旁若無人往“丹堂”走去,門前小廝見這雙妙人兒近前趕緊相迎,恭敬迎入堂裏。
倆人進入“丹堂”之中,頓覺藥香彌漫,徐天四處觀望,發現此處各種滋補藥材齊備,遠比前世那些中藥房裏的藥材正宗,所差不過是提純工藝,頓覺可惜。
藥堂掌櫃見進來倆人衣著華麗,其中男子並無官服纏身,以為不過是長安城中哪家的富戶公子和夫人,一時全沒在意,想“天玄教”創教已有百多年的曆史,教中底蘊深厚,什麽樣的達官貴人沒有見過,就徐天和蘋兒這樣的那日不見著幾對,掌櫃自是難得招呼,大赤赤自顧品茶,雙眼卻賊綠綠在蘋兒的身上掃個不停,甚是無恥。
以怪徐天疏於師門之事,來長安日久尚自不知此處乃“天玄教”門下產業。
徐天掌櫃無禮心下惱怒,走到掌櫃身前怒聲斥道。
“最好收起你這雙賊眼,否則小爺不介意親手摘下當做球踩。”
掌櫃猛聽徐天語言不善,麵現凶相高聲呼喚小廝,堂裏的小廝聽得掌櫃呼喚各自挽袖欲對徐天不利,正待出手之際不料旁邊竟傳來痞笑的聲音。
“喲!這小娘子倒是長得有些姿色,小的們、給小爺我帶回府裏做個暖床丫頭。”
徐天身後數名家將簇擁著位穿橙色緊身長袍,頭發束著玉冠的青年公子,該公子臉現**色渾沒把蘋兒旁邊的徐天放在眼裏,邊說、邊就伸手來拉蘋兒,嚇得蘋兒緊緊抓住徐天的胳膊。
“丹堂”裏的掌櫃、小廝見此,全都收手而立,幸災樂禍般紛紛嬉笑看著。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聲在“丹堂”裏響起,眾人尚未見著徐天出手,就見那青年身軀倒飛撞向藥堂裏的藥櫃。
“碰!”
巨響聲後,接著就聽慘叫的聲音傳來,徐天麵色鐵青步步往那蜷縮在地上的青年而去,剛才對那青年打出的一記耳光並沒有完全減輕他心中的憤怒,敢在小爺頭上撓癢,他媽的是活得不耐煩了,要知道龍有逆鱗,觸之必死,今日必得斷其那青年雙臂方能消得心中之恨。
被打飛的公子家將見徐天發威,齊齊抽刀揮棒招呼,徐天含怒,雙手“乾坤無極手”招式盡出,頃刻間便見滿地殘肢斷臂再無一人站立,“丹堂”裏掌櫃倒吸冷氣知今日跌到鐵板,急差小廝後屋尋人幫助。
地麵上痛得發顫的青年見徐天仍是向著自己越走越近,雙目恐懼地高聲大叫。
“王叔、王叔……!”
隨著叫聲堂外旋風般衝進位著青色袍服的虯髯中年漢子,向著徐天便使雙手抓了過來,徐天也不說話,雙掌泛起青紅二色拍向虯髯漢子,一掌擊其手臂,一掌印上肩胛。
虯髯漢子猛然覺得自己手臂如遭雷擊,灸熱難擋,肩胛如墜冰淵,寒冷刺骨,瞬間便委頓於地,徐天抬腳將其踢往門邊,繼續向地上的青年走去,虯髯漢子撐起身子咬牙說道。
“此乃趙國公長孫家的二公子長孫喚,乃是皇親國戚,還望少俠放過,否則長安城裏絕沒有少俠的活路。”
徐天麵色不改仍是走到那青年身前,蹲下身子雙手抓住青年手腕陰笑而道。
“傻逼!記住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任你欺負。”
言罷、隻聽得慘叫與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顯是那青年手骨被廢,徐天這才滿意的立起身來抬起腳猛踩青年雙腿,骨裂聲再次響起,那青年痛暈昏迷哪裏還有慘叫的聲音。
徐天方始罷手並雙目掃向掌櫃,臉帶笑容慢慢向他走近。
此時長安城的巡街武候和長孫家的侍衛湧入堂中,眾皆團團將徐天圍住,武候大聲叫道。
“敢在長安城光天化日下行凶,不管你是什麽來頭都給老子乖乖束手就擒,衙門問話。”
隨身保護徐天的暗衛“夜風”此時早將蘋兒護著,雙目緊盯武候,車夫見“丹堂”裏少爺與武候相持,急駕車往府中搬取少爺的侍衛。
徐天麵對武候毫無懼色並高聲罵道。
“束手你麻痹!爾等不問青紅皂白就欲捉拿小爺,信不信小爺一把火燒了這丹堂。”
此時青年醒轉,殺豬般慘叫,趙國公府侍衛抬著那青年公子往外尋醫,那公子近到徐天身邊,麵對武侯恨聲說道。
“萬不能便宜這小子與那小娘子,去衙門做什麽,給小爺押去趙國公府,老子要當著這雜種的麵玩弄他的娘子,然後再弄死這個……”
青年狠話還未說完,眨眼間徐天身影如鬼魂般瞬時不見,不知何時已至青年旁邊,將手掐住青年脖子輕輕提了起來,青年呼吸急迫,麵如土色,已被嚇得小便失禁,眾武候和長孫國公府的護衛見公子落入敵手,齊齊大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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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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