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滿園春色

武德六年四月十七日。

大唐朝會散去不久,一騎快馬出長安城門,往東疾馳而去……。

……

“黃鳥啼多春日高,紅芳開盡井邊桃。”

春天的齊州曆城,四處繁花似錦,脫離了饑荒的曆城人,沐浴在暖暖的陽光下,各自忙碌於田邊地頭、商貿集市。

已是年滿十七的徐天,身高一米八,麵如冠玉,身材勻稱如玉樹臨風,其修煉的《盤古心經》終是突破三層頂峰進入四層初境,舉手投腳間有龍行虎步的天然氣質,淡然裏透出的上位者氣度卻越發濃厚。

“玄園”裏的武器試驗場,軍中眾將齊聚,觀看守城駑的威力,這是徐天與李狂經過反複試驗,耗盡心血打造的遠程重型攻擊武器,是現代弩機的改造升級版,其原理是徐天源於拋物線運動中,投射角與射程的關係,受前世步槍上標尺的啟發,給弩機增加調較精度的標尺,弩機的拉臂,其結構比之原來的弩機拉臂有了大幅的改動,新增兩組滑輪,以減輕弓兵操作的用力強度。

弩機命名“床子弩”,射程可達一千五百來米。

近一米長,泛著黑色寒光的箭矢,被弓兵安放弩機,隨之調較好角度、射程,以前要用五到七人才能拉動的弩機連臂,現時隻需三名弓兵就能操作。

此時、三名弓兵旋轉齒輪,輕鬆拉起滿弓固定機括,候令發射。

“開!”

隨著徐天軍令,擊發弓兵揚起手裏的擊錘,猛擊機括。

“碰!”

弩機發出震響,箭矢快如流星,破空發出的哨音,尖肅而淒厲,瞬間,數百米外,幾層厚木板所做的箭靶,瞬間被弩箭射透,撕裂,“床子弩”的殺傷力之大,讓觀看的將領們,對這巨大的殺器,心中升起滿滿的敬畏。

“床子弩”強大的殺傷力使得徐天十分滿意,令李狂加緊生產,盡快裝備齊州境內所有的城樓,加強防禦。

……

“玄園”中的徐府,儼然已成徐家新的府邸,徐天的母親、姐姐、青霞聖女等府中各人俱都住在這裏,“徐家莊”原來的住處,反倒成了一處臨時休息的別院。

盧月兒長大幾歲,多了些少女的羞澀,少了小子般的惡搞,再不似小時那樣,終日想方設法捉弄徐天,相反、現在見到徐天,莫名地就會羞紅了臉。

盧夫人與徐天的母親和姐姐徐婉瑩,時常打趣徐天與盧月兒這對冤家,每每此時,月兒都會羞得嬌哼跺腳,揪著徐天腰間的軟肉,嬌聲埋怨。

“都怪你、都怪你!”

徐天忍痛,任這已經長得閉月羞花的小妞所為,急了就用手輕拍月兒**,算作懲罰。

徐天這種隨意的舉動,使得月兒的身體升起某種異樣的感覺,直覺心裏小兔亂撞,臉上玉麵飛霞,嬌豔欲滴。

每當此時,月兒定是不依,抓住徐天羞怒大叫。

“打死你個登徒子……”

見到這對冤家打鬧,盧夫人與徐天母親總是笑作一團,眼裏滿是慈愛,早將這對兒女看做是姑爺與兒媳,待得再稍大一些,便與之成親。

盧青雲還和原來一樣,隻要見著徐天,必定叫著姐夫,要些好吃的,典型是個吃貨。

徐府裏的“桃苑”是處隱於桃林深處的寂靜小園,乃青霞聖女與徐婉瑩所居之處,每當桃花盛開的時節,“桃苑”裏便滿園馨香、桃花朵朵笑春風,盡顯“桃花灼灼有光輝,無數成蹊點更飛。”之景色。

青霞聖女喜極此處,常言徐天小子甚得姨娘之心。

……

徐府後院的綠蔭草地,有幾棵大樹的空隙之處,徐天用玻璃搭建了間陽光房,房裏房外各種植物陽光下綠意盎然,各色花朵點綴其間,實是清心休閑的所在。

此刻、徐天在房中愜意的躺著,整個身子陷入可搖晃的躺椅,身上蓋著層薄薄的毯子,陽光透過鑲嵌於木框中的玻璃,溫柔地灑落在房裏的綠植和徐天的身上,蘋兒乖巧地坐在徐天身邊,雙肘柱著膝蓋,兩手托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少爺,仿佛要把這個冤家柔進自己的血肉裏。

蘋兒已經是大姑娘了,出落得美豔迷人,粉色的衫裙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體,別是一番風味,陽光灑落她的秀發,染了層朦朦的金色,幾縷柔順的發梢散落於高聳的胸脯,極盡**的風情,女兒家散發的處子之香,不停鑽入徐天的鼻孔,惹得徐天心浮氣亂,老二昂起小頭,褲檔裏無聲地抗議。

真想把這迷人的妖精拉入懷裏,徐天如是想著。

“啊!不行了、不行了,要流鼻血了……”

徐天從椅子中跳了起來誇張叫道,身上蓋著的薄毯掀在地上,蘋兒羞紅著臉,嬌笑撿起落地的毯子,對這個心中深愛的少爺,她早想把自己交給他了。

見徐天站了起來,蘋兒收拾好掉落地上的毯子,輕聲說道。

“少爺、你不躺著了?”

徐天挨近蘋兒的身邊,撫弄她的秀發說道。

“不躺了、再躺,少爺可是要犯罪了,還是去外麵轉轉吧。”

四月的天,乍暖還寒,蘋兒披了件稍厚的外套,陪少爺園子裏四處閑逛,滿園的春色使人心曠神怡,院中的荷塘裏,小荷已露尖尖角,新荷初長的那份嫩綠,悅目賞心,池畔柳枝隨風搖曳,荷塘水麵,柳樹、回廊相映成趣。

如此春光美色,徐天已是陶醉期間,禁不住嘴裏喃喃。

“小院回廊春寂寂,池畔春柳兩三栽。”

“咦!這小子還能作這樣應景的詩?”

驚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驚動沉浸在春色裏的人兒。

徐天轉過身,見是青霞聖女和姐姐徐婉瑩,用眼瞧著蘋兒,暗怪她怎麽不提醒自己,對青霞聖女,徐天最是害怕,這個妖豔的女人性格乖張,說不得便會揪他的耳朵,戲弄自己。

見徐天用眼望著蘋兒,青霞聖女柳眉倒豎,輕聲嗬斥。

“你小子瞪著蘋兒作甚,難不成老娘麵前還敢責備於她。”

說著,上前欲揪徐天耳朵,徐天嚇得趕緊晃身,躲到姐姐的身後,“嘿嘿”笑著說道。

“又來了!小子這漂亮的耳朵,青姨怎地下得手哦,把小子耳朵揪落,娶不到媳婦,青姨可要負責喲。”

見徐天嘻皮笑臉的滑稽神態,青霞聖女與姐姐、蘋兒,俱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青霞聖女撫著笑得不停起伏的高聳之處,嬌聲說道。

“這小潑猴,竟敢編排老娘,還漂亮的耳朵呢,就算老娘將你耳朵揪落,也不怕你小子娶不到媳婦,你姐姐的那些師妹,老娘都可做主許配給你,不怕告訴你,老娘驪山門下的那些女弟子,都漂亮得很喲。”

聽得青姨所說,徐天嚇得再不言語,這瘋女人,保不齊哪天真地叫來一堆女子,那才叫懵逼,徐天真有些害怕青霞如此,不得不從姐姐的身後出來,走到聖女跟前,厚著逼臉,裝嫩說道。

“姨啊!你可千萬不要把那些姐姐叫來,小子可還小呢。”

青霞聖女笑得花枝亂顫,氣喘籲籲,揪住徐天耳朵,嬌聲笑道。

“你這小子是要笑死老娘嗎?哎喲!不行了、不行了,瑩兒,快來扶著為師。”

亦是一旁發笑的徐婉瑩,上前挽住師傅胳膊,她有些驚奇,越發感覺到師傅的性子,現在似乎變了許多,那個曾在驪山上冷若冰霜的聖女,仿若受了凡間的煙火一般,少了不近人情的清冷,多了俗世的溫和,美貌的麵容,終有了女人的韻味。

師傅的變化,似乎來到徐家後開始的,對自己的弟弟,師傅愛如兒子一般,這小子的女人緣真是不錯,將來不知會惹來多少桃花劫難,徐婉瑩如是想著。

三美女相攜遊園,人比花嬌,引得滿園桃杏爭春,各自怒放……

忽然、院外傳來急切的呼聲,驚得花影淩亂,攪破滿園“春色淡抹人嬌豔”的和諧美景。

“少爺、少爺!”

但見徐忠疾步來到徐天身前,輕聲說道。

“少爺、長安來人,有緊急軍情稟報!”

徐天愣了愣回過神來,笑著與幾女告退,緩步往園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