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我們還有機會
"太子,始皇命您速速進宮。"
來傳旨意的宦官是個生麵孔。
贏子歌給典韋使了個眼色。
這典韋伸手在懷中,拿出一塊銀子塞進了這宦官的手中。
“殿下,這……”
宦官手中緊緊抓著銀子,卻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太子。
“賞你的,拿著就是。”
“謝過太子殿下。”
這宦官忙躬身下拜。
贏子歌這才走近了,壓低聲音問道:
“出了什麽事嗎?”
這宦官微微抬頭,同樣輕聲回道:
“南疆來了一個叫‘妙衣閣’的,帶頭是個女子,長的很漂亮,叫什麽虞姬,陛下這才讓請太子殿下,其他的小的就不知道了。”
贏子歌眉頭微皺。
妙衣閣?
他並未聽過這號組織。
倒是這個虞姬,那不是項羽的老婆嗎?
霸王別姬。
這出戲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霸王項羽,如此的人物身邊的女子,一定不是一般女子。
他轉念一想:
“這‘妙衣閣’來是?”
宦官忙道:
“為陛下獻衣的。”
獻衣?
南疆蠻夷,臨近楚地。
贏子歌當然知道,這楚地也正是項氏一族所在。
之前地牢一役,近千人的六國貴族,皆葬身於自己的劍下,而那項氏一族的項梁,倒是逃出。
這樣想來。
自己和項氏一族的關係,隻怕是敵我分明。
而且自己如今是大秦的儲君,這項氏一族中,那未來的西楚霸王,正是自己帝王之路上的最大障礙。
如今。
這個在未來會成為敵人的男人還未出現,可他的女人卻在此時來到了鹹陽,不知又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始皇有召,贏子歌雖然還不知,始皇讓自己前往的目的,但贏子歌心中卻對這次與虞姬的見麵,抱著一種好奇的想法。
帶著典韋,隨這名宦官離開太子府,直奔皇宮。
與此同時。
扶蘇看了眼鹹陽宮的方向。
“陛下這一次,為了‘妙衣閣’的獻衣,為何要召集我三人前往呢?”
“大公子,上一次朝堂論道,陛下對於你的用心,似乎很有看法。”
站在扶蘇身後的一名身穿棕色長袍的男子,此人頭戴‘進賢冠’,目清眉秀,麵如丹玉,那嘴角帶著一絲的邪魅笑意。
“子聰師兄,這一次將你請出莊,我是想讓你能幫我,這贏子歌要是不除,隻怕這大秦就要成為他手中之物了。”
“放心吧,大公子,這件事儒家山下,定會幫你的,隻是……”
子聰說著目光微眯。
“我懂,隻要能幫我鏟除此人,到時候,我成了這大秦的儲君,定會為儒家正名,這天下獨尊儒道。”
“好 !”
子聰點了點頭,隨即在腰間的長劍上一把握住劍柄。
另一邊。
走出府外的胡亥,看了眼身前的車輦,趙高正立於車前。
“十八皇子。”
“老師。”
胡亥走到車前,他躬身道 :
“陛下讓我和太子、扶蘇三人進宮,據說是和一個叫虞姬的南疆女子有關,老師,難道是陛下要將這女子賜給我不成?”
趙高聽他這麽問,眉頭皺了皺。
“十八皇子啊,這虞姬是來為陛下東巡獻衣的。”
“哦哦,我以為,陛下要賞賜給我們這個南疆美女,哈哈,哈哈哈。”
胡亥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此女獻衣是假,南疆素來多是反秦之士,這‘妙衣閣’雖說是南疆一帶,以製衣為業的組織,可據我所知的消息,‘妙衣閣’分店眾多,店麵在南疆,乃至整個楚地都有很多他們的字號,而這一組織的成員,更是多達六七千眾。”
“這麽多人?他們難道是要造反嗎?”
胡亥聽到這裏,眉頭也是緊緊地擰在一處。
“所以如此的組織,陛下也是謹慎對待,才接受了他們的獻衣。”
“那讓我們三人前去,這又是什麽意思?”
胡亥有些不解。
“太子、扶蘇,還有十八皇子,你們三人都是陛下心愛的皇子,雖然太子成為了儲君,但,今日之事,可以看出,陛下對於你們三人是都較為看重的,我看,陛下今日一定是要通過接見這個虞姬,來看一看,你們三人各自的想法。”
"老師,難道父皇還沒有下定決心,將這大秦交給贏子歌?"
趙高點了點頭。
“所以說,我們還有機會。”
胡亥一聽,這臉上顯出一絲的笑意。
“父皇,若是真的這麽想,真的是太對了,自打這個贏子歌索要太子之位,大秦立儲簡直就成了一個兒戲。”
他說著目光中閃過興奮之色。
“既然太子可以要的,我為何就要不得?為何就爭不得呢?”
趙高躬身下拜。
“請皇子上車。”
胡亥轉身走上了車輦。
看著遠去的車輦,趙高的目光中卻露出一抹的陰狠。
宮門前。
贏子歌在典韋陪同下,緩步來到宮門前。
此時。
扶蘇的車輦也停靠在了一旁。
子聰的目光在贏子歌的身上掃過。
“嗯?”
如此強者的目光,讓贏子歌頓時感知到,他扭頭看了眼扶蘇走下的馬車,走在他身旁的那個儒士道打扮的男子。
他眉頭微皺。
“見過太子。”
扶蘇主動上前。
“大哥。”
贏子歌還禮,但目光卻在子聰身上不曾離開。
“這位是?”
“哦,是小聖賢莊,我的師兄子聰。”
身為儒家的弟子,扶蘇雖身為皇子,卻無時無刻,不是以儒家弟子的身份自居,而且每一言一行也都是按照儒家的規矩。
“子聰?”
贏子歌知道這人,乃是儒家小聖賢莊,十七子之首,這子聰據說已經是半步宗師,儒家的劍法以“恪守禮法”為劍道的核心。
其中:
基本劍法中,如當仁不讓、禮尚往來和卻之不恭等,其實都是圍繞著一個“禮”字。
在贏子歌看來進攻不足,守防有餘。
天下劍道之根本,說到底,還是一個“道”字。
用劍之人,持什麽道,就決定了劍術的高下。
儒家的劍術,其實更多是應機而動,雖不似道家的後發製人,但也不似縱橫家,或是兵家的那種先發製人。
此時的子聰,隻是微微向贏子歌拱手。
那高慢的表情,竟然與那子慕等人不相上下。
“你是什麽東西?竟然不相殿下行禮。”
贏子歌身後的典韋卻見不得這個,怒指這子聰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