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乃大秦太子,未來之主

胡亥府邸。

贏子歌緩步走下馬車。

此刻趙高已經立於一側。

“太子,請。”

贏子歌看也沒看他,徑直走入府內,很快,便看到胡亥帶著一幹隨從,在庭院前夾道相迎。

“見過太子!”

胡亥笑著走上前。

“十八弟。”

贏子歌朝胡亥微微點頭。

十八弟?

胡亥被這一句稱呼叫的心中很不舒服。

不甘啊!

以前自己和贏子歌同為皇子,大家平起平坐,如今,麵前之人卻已經是大秦的太子。

胡亥躬身下拜。

行君臣之禮。

贏子歌看著胡亥跪於麵前,直到禮畢,他才淡淡道:

“起來,十八弟,不必多禮。”

胡亥好氣。

這太子位本該是自己的,可父皇卻將它給了麵前的這個七哥。

他不服。

他不甘。

胡亥暗自咬了咬牙。

他這才從地上站起。

“太子,我為您準備了酒宴,請隨我入席吧。”

贏子歌並未說話,由胡亥在前帶路,他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入院內。

很快。

一眾人進入殿宇之內,贏子歌被讓至上座,按照規矩,胡亥隻能坐於一旁。

胡亥傲慢之人,何時受過這種待遇。

雖然趙高之前已經一再告誡他,要隱忍,要虛情假意,甚至心口不一,但絕不能得罪了麵前的太子。

正所謂君臣有別。

雖同是始皇的兒子,可從贏子歌成為太子開始,就已經決定了他和贏子歌的地位發生了不同的變化。

我忍!

胡亥心中暗自告訴自己。

此時贏子歌坐在了正位之上,下首才是胡亥,他看了眼胡亥道:

“十八弟,如今我被父皇立為太子,同時理監國之事,日後還要你用心輔佐,助為兄一臂之力。”

這本來是客套話。

但現在被胡亥聽到,比用刀子紮他都難受。

這太子本該就是他胡亥的。

胡亥越想越氣。

他臉色自然有些不自然。

甚至都忘了回贏子歌話。

見此。

贏子歌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胡亥!”

他直呼姓名。

這一下可急壞了一旁看著的趙高。

隻有他深知這位太子的厲害。

六劍奴都被人家一句話給殺了個一個不剩。

要是胡亥說什麽大不敬,趙高真的害怕,這位手握重兵,身為劍道宗師的太子爺,真的大發雷霆殺了胡亥,那可就真的後悔都來不及。

此刻。

趙高更擔心的還有那個站在贏子歌身旁,形如凶神一般的隨從。

隻見典韋的眼睛都瞪圓了。

麵對贏子歌直呼自己姓名。

胡亥雖然看出贏子歌生氣,但,他現在心裏更氣。

在他看來,這裏是自己的府邸,你贏子歌能把老子如何?

打不了鬧到父皇那裏。

其實胡亥還是覺得,始皇還是最疼愛自己的。

論起來。

大皇子扶蘇雖然是長子。

但始皇卻看不起他唯唯諾諾的樣子。

反是胡亥,是這些兒子中,最力大無比的一個,而且還知書達理。

至於贏子歌,隻能是邊塞的守將,能被始皇放到大漠,每天與那些茹毛飲血的匈奴人打交道,可見他在皇子中的地位並不是很高。

在胡亥看來,要不是贏子歌毛遂自薦地回到鹹陽,說什麽自己爺爺托夢,還弄了一柄霸劍出來招搖。

也不會有他今日成為太子。

“哼!”

胡亥冷哼一聲。

這大殿之上隨之像是跌入冰窖,空氣都凝固了。

趙高等胡亥的人,紛紛都跟著緊張起來。

但此刻趙高等人也不敢再說什麽。

隻能看著胡亥。

“你,什麽意思?”

贏子歌目光一冷地看向身旁的胡亥。

“什麽意思!哈哈哈……”

胡亥狂笑,隨之用力在桌子上拍下。

“贏子歌,你是什麽東西,不過是我大秦守邊的將領而已!”

這句話一出口。

大殿之上,頓時鴉雀無聲,趙高知道這件事鬧大了。

胡亥這是要幹什麽啊?

他隨即忙起身。

“太子息怒,十八皇子醉酒之言,請太子不要計較。”

胡亥卻眉頭微皺。

“老師,你怎麽這麽說,我還沒有喝酒,哪來的醉酒之言?”

他說著瞪了眼贏子歌。

“想我胡亥,老師是中車府令,是父皇最最信任的人。”

“我的師傅李斯,乃是大秦的丞相,當朝權勢無出其右者。”

“這大秦朝滿朝文武,哪一個不是我兩位老師的朋友,而你贏子歌有什麽?”

“告訴你吧,這大秦的皇子,本該是我胡亥的,要不是假托先皇之口,豈有你今日的太子可言。”

胡亥搖頭晃腦,不可一世,好像他此刻不光是這太子,儼然已經是大秦的帝王一般。

啪!

不等胡亥繼續說下去。

贏子歌竟然身形一晃,就出現在了胡亥身前,直接一巴掌將他從台子上打了下去。

這胡亥好在是有些功夫,在十層的台階上滾下,跌落在趙高身旁。

他怒目指向台上的贏子歌。

“你敢打我?”

贏子歌目光淩厲地看了眼胡亥。

“給我聽好了,胡亥,我不光是你的七哥,更是這大秦的儲君,未來的大秦之主。”

“就憑你剛剛這一番話,別說我打你,就是殺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話音剛落。

一股無形的劍意瞬間籠罩了胡亥和趙高等人。

這台下的都是胡亥的人。

眾人竟然紛紛跪地。

“請太子殿下息怒。”

趙高為首,更是趴在地上,連連磕頭。

“十八皇子一時醉酒之言,還望太子寬恕啊!”

胡亥此刻也傻了。

他未想到自己竟然被贏子歌打。

他更未想到贏子歌以大秦之主自居。

最最讓他感到害怕的,還是那股無形的劍意,竟然讓他通體徹寒,好像是有一柄利劍架在了他的脖頸上,隨時可以取走自己的這顆項上人頭一樣。

這時趙高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袍子。

胡亥這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他忙也跟著趴在地上。

“皇兄,我……”

“不不,太子,我,我剛剛喝醉了,胡言亂語的,還望太子饒恕啊。”

胡亥說著在地上用力地磕著頭。

那地麵都被他磕出血來。

贏子歌冷哼一聲。

“若要在讓我聽到,你有不敬之言,胡亥,你的人頭就如同此物!”

他說著心念一動。

霸劍出鞘。

直接飛向了這大殿的穹頂。

那裏懸掛著一盞形如車輪的青銅燈。

霸劍削斷了懸掛它的鎖鏈。

青銅燈直接砸向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