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東城的乞兒
這種令牌都是單人使用的,膽敢給他人使用都是要殺頭的。
內侍就是來送令牌的,送到了自然就是要走了,祁辰又是一頓塞錢一頓相送,兩人商業互吹一路到門口,最後依依不舍的道別。
等人走了之後,祁辰的臉色變成了平淡,仿佛剛才那個不是他。
翻著令牌,看來自己帶孩子的時間到了。
皇帝將令牌給他,自然就是讓他進宮培養一下感情。
聽說禮部那邊正在準備,欽天監那邊也在看著天時,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頒下成婚時間的旨意,到那時,他跟永嘉就不適合見麵了。
將令牌往懷裏一放,這算不算是奉旨泡妞?而且還是泡的皇帝的女兒,不過想到這妞隻有五歲的心智,他就一陣惆悵,他不是學醫的,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那麽多禦醫都弄不明白,他更加不行了。
祁辰邁著大步出門,既然醒了那就去上班吧,來到東城大街,正想找個地方吃點早餐。
剛坐下,旁邊小巷中一個人影撲了出來。
碰瓷的?第一時間便就換了個位置,往旁邊一躲。
人影撲在地上,身上穿著破爛,是個乞兒,而在後麵,一個婦人牽著一個孩子跑出來。
一腳踩在乞兒身上,“居然連小孩的錢也騙!”然後將一本書丟在他頭上,呸了一口,帶著娃兒走了。
原本那些行人都有些同情乞兒,但是一聽他騙小孩的錢,立馬就收回這份同情了。
那乞兒從地上爬起,撿起書,對著婦人走的方向喊著:“這怎麽是騙呢,這書真心好啊,武功秘笈啊。”一邊說著還一邊翻開,以表示自己說話的真實性。
無論什麽年代都有乞兒,東城大街這麽繁華,自然也有很多乞兒在謀生,隻要他們不犯法,祁辰也沒有趕走他們。
牆角另外一個乞兒嘖笑了一聲,“老李啊,你這招都用多少次,還武功秘笈,就幾個小人圖畫,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字段,我也能畫,還買五個銅錢,美死你。騙一兩個還行,騙這麽多個肯定穿幫。”
被稱為老李的乞兒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塵,“嘿,說你不懂,我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武功秘笈,練得熟了,宗師不敢說,一流高手還是勉勉強強能夠達到的。”
祁辰和伍良正在吃包子喝粥,聽到聲音好奇的看過去,那個被稱為老李的人約莫六七十歲,已經長著灰白胡子。
他的肚子咕咕的叫了幾聲,正想找點東西吃,然後就碰上了祁辰看過來的眼睛。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祁辰發現他的眼中散發出一種在黑暗中找到光芒的喜悅。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人就撲到了祁辰的麵前,“公子,我看你天賦……”
“異稟”祁辰幫他補了後半句。
“骨骼……”
“清奇。”
“一看……”
“就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
李姓老乞兒每說前麵兩個字,祁辰便在後麵補充,最後說道:“你下一步是不是就是說你有一本武功秘笈,想要便宜賣給我?”
老乞兒吸了一口氣,遇到對手了啊。
“公子果然是個奇才,你看我沒說錯吧,這本秘笈算是找到主人了。”
一本薄薄的殘殘破破的舊書就拍在桌麵上。
然後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兜兜轉轉這麽多年了,老友的願望終於是實現了,後繼有人啊。這書原本應該是價值千金,但是既然遇到有緣人,五個銅板我當是意思意識一下就行了。”
祁辰喝了一口粥,瞄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些包子,仿佛是有什麽深海血仇一樣。
“你這夠利索的啊,說辭一套一套的,應該很早就在找有緣人了吧?剛才那一幕我可看見了。”
牆角的那個乞兒說道:“那可不,見到有人他就這麽一說,男的女的老的小的,按他的說法,什麽不同人不同話,也就是那些小孩信了,被人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老乞兒被人拆穿了,也不著急,還在那說道:“老夫我不過是在這人世界曆練,是在感悟這芸芸眾生。”
“是嘛,那你感悟到什麽了?”祁辰笑問道,同時對著攤位老板喊道:“老板,拿兩個包子給那位乞兒,我請,拿肉的。”
牆角的乞兒立馬擺出一張笑臉,“多謝公子,祝公子步步高升,事事順利。”
老乞兒看著兩個肉包從自己麵前飄過,那股香味牽動著他的整個身體靠過去。
看到別人吃包子吃得這麽過癮,他感覺自己更餓了,對祁辰說道:“這樣,大家這麽有緣,不要銅板了,隻要四個肉包。”
伸出四根手指。
祁辰謔了一聲,“這麽快就降價了,那我覺得再等等,說不定還能降。”然後氣定神和的坐在那。
老乞兒一副便秘的臉,委委屈屈的,最後痛心的說道:“三……三個肉包。”最後艱難的作出抉擇。
見到他好像還在思考,於是急忙補充道:“公子,真的不能再降了,極限了。”
祁辰笑道:“不急,這個價我接受,不過我要先看看書。”
“這……”老乞兒為難道:“公子要是看過了不認賬,那我不就白忙活了。”
“放心,隻要合我意,我一定認賬,包子我都送出去兩個了,還缺你那三個嗎?安啦。”祁辰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好吧,我相信公子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什麽事情就上升道信守承諾的人品上去了,搞得這麽誇張。
祁辰翻開一看,眼睛一亮,雖然裏麵的確是隻有一些簡單的圖畫和一些字段,但的確不是亂說的,他也是練過武的,自然也看得明白,的確是本武功秘笈,不過應該並不高明。
推給了伍良,他比祁辰厲害,看了幾眼就看出來了,“是武功秘笈沒錯,不過是最普通的一些。”
聽到承認是武功秘笈,老乞兒帶著笑意說道:“這位公子識貨。”但是聽到他說隻是最普通的時候,臉色又變得臭臭的,“你這小娃兒,懂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