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永興永嘉
進來之後便急匆匆對乾興帝說道:“父皇,我不同意姐姐嫁給這個浪**子!”說著還指著祁辰。
“永興不要胡鬧!”乾興帝皺著眉頭喝道。
永興指著祁辰,盯著他說道:“父皇,我沒有胡鬧,祁辰乃是浪**子,整日流連秦樓楚館,跟著一群狐朋狗友招搖過市,惹出多少事端,京中百姓誰人不知?”
祁辰眼睛一跳,頓時有些尷尬,要是她說的是假的,自己還能辯解一二,但是她說的是真的啊!
當初原主可真的是一個紈絝子弟,也的確帶著一些狐朋狗友一起上過青樓,隻不過當時他隻有十三四歲,對男女之事認識不深,而且伍良也在一旁監督著,所以至今還是童子身。
但是你都進過青樓了,再說潔身自好,誰信啊。
在京城,他的大名雖然不至於讓小孩止啼,但是淨街效果還是有一些的。
他做的事其實都是一些諸如在街上對小娘子口花花,在酒樓霸座趕人的事,並沒有實際犯法。總之,小事一堆,大事沒有。
而且,很多情況下,他是替那些狐朋狗友背鍋的,他們遇事就會拿出他的名頭來恐嚇他人。
最後導致他的名聲那可是斷崖式的下降。
突然想到了自己進行的那個任務,這是要斷自己的後路啊。
如果婚事有變,那麽任務就會失敗,失敗的話自己一輩子就隻能孤零零的看著清一色的古風美女有心無力了。
雖然說成為了駙馬之後,就不能納妾,但是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呢?目前最重要的是完成任務。
關係到自己以後性福生活,祁辰覺得自己有必要出來澄清一下。
“公主殿下,你說的我都明白。以前的我,是那麽的混賬,那麽的不思進取,每日裏隻會有錢有勢,胡作非為。但是,三年過去了,這三年裏,我痛定思痛,痛改前非,最後幡然醒悟,浪子回頭。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了,我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對社會,對朝廷有用的人。”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抑揚頓挫說出這番話。
永興一臉古怪,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抬頭望天,一臉痛心疾首的祁辰,“你……真的是祁辰嗎?”
祁辰低頭歎了一聲,“不是……我已經不再是過去的祁辰了……,我是一個嶄新的祁辰。”然後單膝跪在乾興帝麵前道:“臣會讓陛下見到臣的改變,請將永嘉公主交給臣,定一生一世守護她。”一套說辭行雲流水,最後斬釘截鐵表明了自己態度。
這一套動作直接驚呆了永興,就連乾興帝也有些詫異,之前他能說出那番話,已經很出他的意外了,發生在京畿之事,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呢,關於祁辰的名聲,他也是知道的。
不過這對於他來說,這無傷大雅,一些紈絝子弟作出更加過份的事情他都知道。
永興在驚訝過後,馬上急忙說道:“本性難移,誰知道你現在是不是隻是在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
“公主殿下不相信我,也是情有可原的,以前的我劣跡斑斑,今後我一定會讓殿下看到不一樣的我。”祁辰一副深情的樣子。
乾興帝這時開口對永興說道:“行了,知道你關心姐姐,但賜婚聖旨已下,朕意已決,此事不可更改,你先下去吧。”
永興嘴巴張了張,最後還是行禮說道:“永興告退。”說著又憤憤的瞪了祁辰一眼。
美女就是美女,就連瞪人都是這般有風情。
祁辰還在感慨著,乾興帝也對他說道:“起來吧。”
“哎”了一聲,慢慢從地上站起,雖然之前動作流暢,但是跪下那一下對膝蓋也疼啊。
“瞧你那樣,年輕人就不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過來坐吧。”乾興帝很明顯認為他是年輕貪圖男女之事導致身體虧損。
祁辰苦笑一聲,跟著他來到一張桌子前,兩人對坐。
“用早膳了嗎?沒有的話,陪我吃點。”乾興帝又問。
祁辰搖了搖頭,被叫醒之後,穿上衣服就被趕著出來了,哪有時間吃早飯。
而且在看著放在自己麵前的那碗粥,就算是吃了也要說沒吃啊,可不是誰都能陪同陛下吃飯的。
加上他的是餓了,特別是剛才又要應付乾興帝的問話,又要對付永興的不滿,感覺更餓了。
謝過之後,祁辰端起粥喝了一口,哇塞,燕窩粥,溫度剛剛好,不冷不燙。
夾著小菜愉快的吃起來。
乾興帝坐在對麵看著他的注意力都在早膳上,那雙筷子飛快的夾過桌麵上的小菜,一點都不顯得拘謹。
以往也曾賜膳給一些大臣,,雖然歡喜,但是非常小心翼翼,自己吃他們便吃,自己停,他們也就停。
乾興帝笑了一聲,覺得這個祁辰有些意思,待他差不多吃完一碗的時候,說道:“你知道為什麽要賜婚給你們祁家嗎?”
祁辰拿著瓷羹的手一頓,然後笑笑道:“陛下,我都離開京都三年了,哪裏知道為什麽。”
“永嘉的事情,你應該也又所聽聞吧?”乾興帝一隻手攪著粥一邊說道。
祁辰點頭,“知道。”這件事情大街小巷都傳遍了,他身為賜婚的主要任務,要說不知道,實在說不過去。
“永嘉這孩子現在這般,有人說,是因為檀城一戰,死傷生靈過多,上天才賜下此劫。”乾興帝淡淡的說道。
而祁辰卻如同橫招雷擊一般定住不動,他想到剛才一見麵的時候,皇帝為什麽要問他關於檀城一戰,是不是大勝的問題了。
如果是大勝,對大宋就是喜事,又怎麽會招來上天的懲罰?
祁辰放下碗筷,嚴肅的說道:“陛下,說出此話的人應該以妖言惑眾之罪名斬之。”
剛才的對話中,祁辰是認為是大勝的,所以他必須站在這個立場上,這時候要是不堅定立場,很容易就會被打上首鼠兩端的標簽。
而且最重要的是,陛下對於大勝的這個說法也是願意的,畢竟他兒子都死在了那場戰爭中,難道還要說這對於大宋來說是一場敗仗,太子的死是白死嗎?
乾興帝麵無表情,平靜的說道:“人朕已經斬了,不斬不足以平我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