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謠言四起

翌日,

昨夜朝鳳樓發生的事,鬧得滿城風雨。

大街小巷的人們,無不在議論著。

一來當事人的身份過於受人矚目,當朝宰相之子和燕王府駙馬因為一名青樓女子爭風吃醋,無論誰聽了,都會忍不住嘲笑一聲,不知羞恥。

再一個,便是蘇秦寫的那首詩。

京城的才子佳人,無不對那首詩讚不絕口。

但,卻對受贈者,嗤之以鼻。

因為在他們看來,無論是登雲樓的那首詩還是朝鳳樓的《贈喜兒》,均是蘇秦從宋先生手裏抄來的。

而他這個紈絝,竟然將宋大儒的詩送給紅塵女子,簡直是暴殄天物!

一時之間,蘇秦和劉雪橋的名字,同時被推倒了風口浪尖上。

……

宰相府,前廳。

劉雪橋跪在地上,滿臉的憤怒。

宰相劉知祿手持藤條,重重地抽打在其後背上。

隻見那白色長袍已經破開,劉雪橋的後背早已皮開肉綻!

“老夫說過多少次,讓你不要在外麵惹是生非!你爹是宰相,無論你做什麽都會被人非議,這點事你都不懂嗎?!”

劉雪橋咬牙切齒,道:

“爹,是徐青書哭著來求兒子,讓兒子幫忙!”

“啪!”

劉知祿聞言,手中力道更盛!

一邊打,一邊罵:

“老夫恨的是你沒腦子!有千法萬法可以教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絝,而你卻用了最笨的方法!甚至讓自己深陷泥潭!”

劉雪橋嘴唇被咬出鮮血,他顫聲道:

“爹……此事定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劉知祿手中藤條不停,道:

“朝鳳樓是二皇子的產業,你的醜事在那裏發生,除了他,誰敢在外麵添油加醋的亂說!

你不長腦子!竟敢在朝鳳樓惹事!你真是隨了你娘!”

“啪!”

藤條,突然被抓住。

劉雪橋憤怒的看著劉知祿,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爹!你可以打死我,但是不能說我娘!”

劉知祿狠狠抽出藤條,指著劉雪橋的鼻尖,道:

“老夫說你娘又如何?你還敢跟老夫立眼睛,真是反了你了!”

“啪!”

藤條重重抽在劉雪橋的肩膀,登時抽出一條血口子。

劉知祿胸膛劇烈起伏,一把將藤條扔在地上,道:

“禁足三個月,若是讓老夫看到你離開家門,打斷你的腿!”

說罷,劉知祿離開前廳。

劉雪橋看著染血的藤條,後槽牙咬得吱吱作響。

……

蘇府,別院內。

蘇旺祖道:

“秦兒,你在家裏躲幾天,別再出去了。”

蘇秦搖搖頭,肯定道:

“二叔,你放心,有王府和宋先生在,咱們蘇家定不會遭難。”

蘇旺祖心中仍是忐忑,出了如此荒唐的事,燕王定會怪罪的啊!

他還要勸說。

卻被蘇秦打斷道:

“二叔,侄兒心裏有數,沒事的,眼下,咱們該開始著手建立酒坊一事了。

正事切莫不能耽擱了!”

蘇旺祖深吸一口氣,無奈道:

“好吧,二叔去選址,開始建造酒坊!”

正在兩人交談之時。

一名下人快步跑進了別院。

隻見他麵露欣喜,道:

“老爺!少爺!喜事!喜事啊!

燕王府有令,命少爺即日起,隨安郡主入住燕山別院!”

蘇秦和蘇旺祖對視一眼。

蘇旺祖心頭暗驚,他還以為燕王會怪罪蘇秦荒唐,沒想到,竟會讓他隨郡主入住燕山別院!

蘇秦笑了笑,道:

“二叔,侄兒說對了吧,燕王和先生,會幫咱們蘇家的。

王爺,這是讓我去燕山,暫避風頭!”

說罷,

蘇秦站起身,向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