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城裏城外 二
醉縣令在街上行走著,突然,就見一位在衙門當差的小斯出現在醉縣令麵前。
醉縣令被攔住了去路,抬頭一看,說道“你怎麽在這裏”。
那位小斯行禮道“大人,是蒙將軍想見你”。
醉縣令聽完後並沒有像其餘人一樣,聽聞是蒙恬,就亂了分寸,而是當著小斯的麵說了一句話“就是因為他所以皇帝才回到這個荒蕪之地來,害的我丟了住處”。
小斯聽後並沒有覺得不妥,畢竟在九原城這座城,城裏的青壯男子都可以說是人人皆兵,雖然比不上黃金火騎兵,但是比之沒有上過戰場的兵士更加勇猛一點,見到的血也更加多一點、濃一點,埋過的屍首不論是敵人的還是自己人的,都可以說是沒有一百都有八十了,所以比這樣的話語更加過分的都聽過,臨時之前偷偷罵幾句當朝的又如何,反正已經魂歸地府了,所以小斯在聽完之後說道“大人,見到了蒙將軍還是不要這樣當麵的說”。
醉縣令斜眼看著消失,看著小斯那試圖躲閃的眼神,冷哼道“在你眼裏是不是老子我是個不通世故的人”。
小斯點了點頭但是所說的話卻是不相及的話語“當然不是,大人最懂得變通,不然上一次城破之時,沒有大人領頭衝鋒,恐怕九原城就變成一片廢墟了”。
醉縣令聽到小斯的話語之後,腦海中回想起那一次自己離死亡最近一次。
大雪紛飛,眼前除了潔白的白雪,殘破的城牆已經被冰牢牢的凍住了,這是匈奴南下攻城的第三天了,就遠程中的兵械已經見底了,城牆也被投石機給炸出了幾個大窟窿,就連城門怎麽看都是搖搖欲墜的模樣,可能匈奴下一次的攻城就會讓其變成兩扇踏腳石吧。
這時的縣衙,醉縣令看著剛剛送到手的情報,信上說還有三個時辰援軍才會到達,比原先求援說的時辰完了一個半,可是這一個半時辰可能就是九原城變成匈奴的據點,而不是屬於秦國的九原了。
縣蔚看著縣令說道“現在的關鍵就是怎麽樣在堅持一個半時辰,堅持到蒙將軍的到來”。
原來九原城的求援對象既不是周圍的縣衙,也不是九原郡的軍守府,而是去求蒙恬蒙將軍,戍邊的蒙將軍在聽到後方的九原城的求援信之後,點好軍隊就出發了,但是草原的天氣說變就變了,剛剛停下的大雪又開始飄起了雪花,道路開始泥濘,馬匹開始打滑,所以行軍的速度就被迫的降慢了,於是蒙恬隻好派人和前去醉縣令說明情況,並讓其多堅持一個半時辰,無論如何都要撐住這最後的一個半小時,等侯自己的到來。
醉縣令聽完縣蔚話語之後,走上前去拍了拍縣蔚說到“堅持一個時辰不難,難得是怎麽樣保住城不破才是當下的問題”。
縣蔚聽後,想到這幾天匈奴的攻勢,如果還是跟昨日一樣,相信這座城在半個時辰中就會被攻下來。
醉縣令帶著縣蔚走到了受損最嚴重的北城,這裏除了城牆的基礎還是完好之外,城垛已經被投石機給完全削去了一節,就連城門都是掛在那裏,上一次的攻城匈奴的收兵太過詭異,不知為何放過了這座瀕臨破城而入的北城門而鳴金收兵。
醉縣令走在現在算的上是座冰城的九原城,沒有時間修補城牆的民夫,兵士就用水波,當這樣的極端天氣,遇水就結冰的殘破城牆,已經搖搖欲墜的城門都在水的作用之下凝固起來,沒有了那份輕輕一推就會被推到感覺,在這漫天的大雪中顯得獨立又純粹。
走到南邊的城牆的縣令和縣蔚,看著遠方那連綿不絕的軍帳,升起的嫋嫋炊煙,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下一次的攻城就在這半個時辰中了。
縣蔚跟縣令告別,轉身就去組織人員準備迎敵。
縣令則是在城牆之上,對著身邊的幾位指揮使,縣令行了一禮道“九原城就拜托大家了”。
隻見眾人還禮道“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之後幾位指揮使就散開,前去督察準備工作,熱油、弩箭、弓箭、木樁、石頭、包括水。
從城上往下看去,城牆跟的冰並不是那種晶瑩剔透的白,而是像紅寶石一眼,反射一股血腥的光芒。
緊接,戰鼓聲響起,就算風雪聲在耳邊呼呼的刮過,縣令的耳邊都能清楚的聽到從對麵傳來的戰鼓聲,咚、咚、咚咚咚,一聲高過一聲,一騎快過一騎,來到城牆之下,就見一位身著華麗、留著匈奴獨有的發型,騎著一匹比其餘的搞頭大馬還要高上幾分的大罵走到了跟前,之後唧唧呱呱的收了一大推,反正縣令是聽不懂得。
之後,列陣完畢得匈奴大軍就開始了對九原城得進攻,遠處得投石機,近處的雲梯、角樓,這些工程的器械都是匈奴在攻打其餘機城,守刮不少的好物件。
在聽到匈奴的鼓聲之後,九原城內的民夫都自發心裏的力量,之後聚集在城頭之上,防禦者這群草原的凶狼。
隨著第一塊投石機投出的石塊砸在了這座臨時的冰城的城頭之上,其中一位兵士瞬間就被砸成了肉泥,周圍的人看到剛剛還在一起討論的同僚就這樣告別而去,一時之間,心裏湧起一股酸澀感,但是瞬息之間,剛剛泛起的酸澀就在接連而來的石塊之下化為了苦楚,抬頭看著石塊可能的落地之處,慌亂的向旁邊躲閃而去,頓時,城頭上的兵士就亂了陣腳。
城下,匈奴的兵士看著搶來的投石機搶先掙來的先機,棄馬為卒的朝著前方那座晶瑩的城牆而去。
推著雲梯、角樓的匈奴士兵在外賣的士兵的指揮之下,在大雪中艱難的推著雲梯、角樓前進,地麵上的積雪已經被前麵的人踩得融化變得泥濘起來,是的高大的雲梯、角樓推起來格外的艱難。
隨著石塊前行的匈奴士兵,在抵達城牆之後就被弓箭給一箭射穿膝蓋,跪在了城牆之下,之後就被後麵跑上來想要掙取戰功的匈奴士兵給踩入腳下的泥濘中,跟上一次同眠於此的同僚做了伴,有可能在城破之後被連同之前的同僚一起被人收屍,也有可能被才成肉泥,連同飄落的雪花化成一灘血色的泥土。
城牆之上的兵士不在閃躲飛來的石塊,因為城牆之下的匈奴士兵已經越來越多,如果繼續躲閃,那麽,城牆之下匈奴的士兵酒有可能攻入城內,燒殺搶掠,所以,城牆之上的兵士開始反擊、射箭、射弩、扔木樁、石頭剖和飛來大害粘著同僚的身體一部份的石塊往下扔去,連同敵人的屍體一同埋葬在這片“雪”色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