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狠狠揍他

“濤少爺,濤少爺,我家老爺和少爺都已經睡下了,有事明日清早再來吧……”

韓祿府邸的家丁極力地阻擋著瘋狂向府內衝去的韓濤,和緊跟在他身後的玉兒和馬原。

一切的線索都再明顯不過,這必定是韓衝為了不讓自己取勝,故意編排的一場“蛾賊”入城搶劫的戲碼。

用一場血腥的殺戮搶掠,殺死可以製造割鹿刀的鐵匠,搶走所有的割鹿刀,這是不給韓濤留一點兒翻盤的機會。

這種方法,正是韓衝一貫的風格。

之前一直顧全大局,為了獲勝而選擇“隱忍”的韓濤,這一次終於暴怒了。

你可以搞陰謀詭計,你可以背後捅我的刀子。

但你這麽沒有底線,竟然殺死那麽多無辜的鐵匠和下人。

如此凶殘沒有人性的行為,讓一向冷靜的韓濤忍不了了。

他直接衝到了韓祿的府邸,要找韓衝算賬。

韓祿府邸的下人看到韓濤那要吃人一樣的氣勢,知道來者不善。

但又知道對方的身份,不敢用強,隻能是張開雙臂,盡力阻攔。

暴怒的韓濤現在隻想找韓衝算賬,哪裏還顧得許多,奮力往前闖著。

玉兒和馬原從韓濤的行為,也猜出他是認定今晚的屠殺是韓衝指使。

他們也極為憤怒,上前幫忙用力將擋路的下人們全部推開。

韓濤徑直來到韓祿府邸的後院,拽開韓衝臥室的拉門,直接闖了進去。

本在熟睡中的韓衝早已被院子中的吵鬧聲驚醒。

他披散著頭發披上一件外衣站在屋子正中,略帶驚訝地看著闖入自己房間的韓濤。

下人們著急地辯解著:“少爺,我們已經極力阻攔,可濤少爺……”

韓衝向著下人們擺手:“沒事,堂兄深夜造訪,必定是有要事……”

韓濤怒視著韓衝,他這副假惺惺的樣子,讓本就怒氣攻心的韓濤,更加憤怒。

他不等韓衝的話說完,快步衝上前,狠狠地揮拳向著韓衝打去。

韓衝顯然沒想到韓濤會突然向自己動手,來不及躲閃,被韓濤一拳擊中麵部。

韓衝一個踉蹌,向後倒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韓濤緊跟上前,連續地出拳擊打著韓衝。

此時他的眼前閃現的都是那些慘死的鐵匠和下人。

他把所有的憤怒都化成力量,集中在自己的拳頭上,狠狠地擊打著韓衝。

韓衝的臉遭到連續擊打,已經被打蒙。

他隻能下意識地用手去遮擋著韓濤的拳頭,然後無意識地扭擺著身體,躲閃著韓濤的瘋狂毆打……

馬原看到韓濤毆打韓衝,也不再客氣,衝上去揮動著他幹癟的拳頭,也助力毆打著韓衝。

玉兒和韓祿府內的下人們站在韓衝的臥室,看著這兄弟倆,卻誰也都不敢上前。

睡在隔壁的韓祿也早被吵鬧聲驚醒,這時也穿好衣服趕來,卻一眼看到了韓濤和馬原在毆打韓衝。

“你們發什麽呆呢,還不快把他們拉開!”

韓祿向著站在韓衝臥室門口的下人們怒吼著,隨後自己率先衝了進去,拉扯著韓濤。

本來看著兄弟倆動手,遲疑著沒敢動的下人們,看到韓祿衝進去,都反應了過來,趕忙衝上前幫忙。

幾個人一起合力將韓濤和馬原抱住,使他們無法再追打韓衝。

韓祿看到下人們控製住了韓濤和馬原,這才鬆開手,退到一邊。

他關切地看著韓衝,詢問著:“兒子,你沒事吧?”

在韓濤的一頓“爆錘”下,韓衝的額頭、臉都已經腫了起來。

尤其是兩隻眼睛的眼眶都遭到了重拳,此時已經變成了一隻國寶。

韓衝一邊晃著頭,讓自己恢複清醒,一邊安慰著韓祿:“爹,我沒事,沒事。”

韓祿轉頭對韓濤怒吼著:“韓濤,你是不是瘋了?”

“大半夜的闖到我家裏來,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打衝兒,你是什麽意思?!”

“你們還問我什麽意思?你問他做了什麽?!”韓濤怒視著韓衝喝問著。

“小弟實在是不明白堂兄的意思?不知道我做了什麽事,能讓堂兄你發此雷霆之怒?”

韓衝依然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回應著韓濤。

“你說,是不是找人冒充蛾賊燒了我的農具店,殺了鐵匠和下人,奪走了那些割鹿刀?!”韓濤厲聲地質問著韓衝。

韓衝吃驚地看著韓濤:“有這樣的事?這是何時發生的?”

“你少裝糊塗,就在剛剛,要不是我和老大僥幸藏起來,就一並被那些惡賊殺了,你就稱心如意了是吧?!”

“可惜我老大福大命大,就是死不了,現在就是來找你算賬的!”一旁的馬原厲聲地嗬斥著韓濤。

這次韓濤沒有再去阻止馬原,而是同樣憤恨地怒視著韓衝。

“韓衝,你為了贏我,居然如此的不擇手段,你真是卑鄙下流,無恥之極!”

“你草菅人命,殺害無辜,我這次一定要讓你受到懲罰!”

韓濤憤怒地嗬斥著韓衝。

韓衝看著韓濤,他的表情慢慢沉了下來,冷冷地回問著。

“堂兄,殺人越貨這樣的重罪,你扣在我的頭上,可有證據?!”

“若是沒有,你這可是栽贓誣陷,敗壞我的清譽,我也同樣不能饒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別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我就找不到線索和證據!”韓濤怒視著韓衝。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沒有做過,隨便你查!”韓衝毫不示弱地反擊著。

韓濤打了韓衝一頓,怒氣已經消除了很多,也冷靜了下來。

他明白鬥嘴和毆打也沒有什麽意義,唯有去調查找到證據,才可以懲辦韓衝,給他應有的懲罰。

韓濤甩開阻攔自己的韓祿家的下人,轉身往外走。

一直著急的站在門外的玉兒,趕忙上前幫他整理著頭冠和衣物。

下人們也鬆開了馬原,他也跟著韓濤要一起離開。

“韓濤,你無憑無據,跑到我家裏行凶傷人,就想一走了之!?”

韓祿看到韓濤要走,高聲怒喝著。

韓濤回身怒視著韓祿,眼神犀利凶狠。

“你等著,我一定要到家族長輩麵前去告你一狀,按照族規處罰你!”

韓祿看著韓濤那凶狠的樣子,感到了一絲恐懼,隻能狐假虎威地叫囂著。

韓濤卻隻是冷笑了一聲,也不回應,帶著馬原和玉兒快步離開……

韓祿無奈地看著韓濤三人離去,再次看向韓衝,心疼地對韓衝表達著關心。

“兒子,你看看你,怎麽讓這個混小子打得這麽重,疼不疼呀?”

“你放心,爹一定會給你出這口惡氣!”

“不急,等我們三天後比試有了結果,我拿到家族的執掌權,自然不會放過他的!”

韓衝擺了擺手,他摸著自己被打得已經腫起來的臉,也是充滿了憤恨,臉色陰沉地回應著韓祿……

“要不是那個老家夥來得快,我非要在狠狠地揍那個韓衝幾拳,踢他幾腳!”

走出韓祿的府邸,馬原依然是意猶未盡,憤恨的還在絮叨著。

“打人沒有意義,我一定會找到證據,證明今天的事就是他主使的,將他法辦,替那些無辜死去的人報仇!”韓濤憤恨地回應著。

“少爺,我們現在要開始調查這件事嗎?”

“現在我們的刀都沒了,鐵匠們也都死了,那你和衝少爺的比試,可該怎麽辦呀?”

玉兒這時擔心地提醒著韓濤。

“說得對,不光這件事,還有之前他放火燒自己庫房的事,我都會查到證據。”

“但現在我們要先贏下比賽,不然家族執掌權落到他手裏,我們就難翻盤了。”

韓濤早已經冷靜了下來,玉兒提醒的問題他也已經想到了。

失去了那些割鹿刀,也就沒法給李祝交貨。

當然他身為官員,知道自己被搶劫,倒不至於索要賠償,但退還定金是必須的。

可盡管如此,自己投入到農具店製作割鹿刀的成本肯定就白白消耗,一分也收不回來了。

三日之後,一月之期就到了,自己又拿什麽去和韓衝比?

這樣比試難道就要這樣輸掉了?

好不容易等到黃巾起義爆發,自己可以按照原定計劃開始征途。

卻因為這個意外,變得滿盤皆輸,計劃全廢。

這恐怕也是韓濤難以冷靜,不惜出手痛揍韓衝一頓的原因之一。

但人打完了,現實還是要麵對的。

“少爺,要不我們去找太老爺說明情況。”

請求重新比試一場,畢竟我們這次是遭遇了意外呀!”

玉兒向韓濤提著建議。

“對啊,要是那些割鹿刀都在,我們肯定是穩操勝券。”

“如果重賽一場,我們有了經驗,隻要有資金。”

“購買材料,再雇傭一批鐵匠,應該還可以造出一批割鹿刀,贏了那個韓衝!”、

馬原也附和著玉兒的提議。

“萬一他們不同意呢?我們是不是就白費了口舌,還耽誤了自己的時間?”

對於兩人的提議,韓濤也曾經想過。

韓義等人本就對韓衝有所偏袒,不排除他們一黑到底,拒絕重賽。

韓濤可不想去做這種沒有把握的事,他還想通過自己的能力,去扭轉乾坤。

“可不找他們,我們還有什麽辦法呀?我們現在可是一點本錢都沒有了。”

玉兒理解韓濤的擔心,但現實的問題也擺在麵前,他們的確是沒有資金可以再去開展其他的項目。

“誰說我們沒有本錢了,還有我買的那些廁籌呢,把他們賣了就有錢了。”馬原提醒著韓濤。

“就你那點廁籌,都賣了也就一萬錢,現在除非天上掉錢我才有可能贏了……”

韓濤聽著馬原那氣人的話,忍不住開口懟著他……

“等等,天上掉錢……”韓濤說到這裏,忽然意識到什麽,忍不住又叨咕了一遍。

他的眼睛突然一亮,興奮地大笑起來。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還有這個方法,可以賺錢呢!”

“馬原,這次你的廁籌真的算是立大功了!”

“走,咱們現在回去準備,天一亮咱們就把廁籌賣了,開始新的買賣!”

韓濤自信地招呼著一臉懵逼的馬原和玉兒,他的臉上又露出了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