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鋼琴的絕配，小提琴！

不一會兒，一支精美的小提琴便握在柳元暉的手中，“元暉”二字刻於琴身之上。

柳元暉爬上自家屋頂，此刻皓月皎潔，微風輕拂。

少年筆直佇立在月光之下，左手執弓，右手握琴，華美琴聲從四條鋼弦之間，如山間清泉一般緩緩流出。

這是一曲《賓克斯的美酒》：

“為你送去賓克斯的美酒，願你如海風一般隨心所欲，波浪為枕，穹頂披身，堂堂男兒縱橫天涯海角……”

此時怡春院已經燈火暗淡，李師師坐在窗前，月光輕撫她的臉頰，美人如月，徹夜無眠。

同一輪明月之下，成玉棠在閨房之中，呆呆地看著自己的纖纖玉手，手上似乎還留著一個男人的餘溫。

“他的手，很溫暖。”她紅著臉，低聲說。

北宋汴梁春日的夜晚，子時已過，一切都如此靜謐。

當晨曦初上，汴梁逐漸變得喧鬧起來。

柳元暉帶著自己的小提琴，再次來到了怡春院。

時間尚早，怡春院還未開門迎客。

柳元暉來到桃花源，獨自等待。

少頃，遠處閣樓之上有人叫他的名字。

“柳公子！請稍等片刻，奴家梳妝打扮一番，這就下來！”李師師在窗前一邊梳著頭發一邊對院子裏的柳元暉道。

不一會，李師師便端著兩杯茶走進院子。

“李姑娘，元暉來的太早，打攪到姑娘了！”柳元暉道。

“柳公子哪裏話，奴家也是剛好起床而已。”李師師回到。

柳元暉從絲袋中取出小提琴。

“李姑娘請看，這便是昨日和姑娘說的弓弦樂器。”柳元暉介紹道。

“好精美的琴！可否請公子彈奏一曲？”李師師接過小提琴道。

“那是自然！”柳元暉接過小提琴演奏了一曲。

曲罷後李師師拍手說道：“此琴聲華美悠揚，也是奴家從未聽過的音色！柳公子音律上真是多才多藝！”

姑娘此言差矣，元暉的多才多藝可不止在音律之上！

柳元暉心底忍不住驕傲道。

“姑娘過譽了！今日前來主要是和李姑娘商討明晚賞樂會之事，定一下表演內容，提前彩排一下！午後再帶姑娘去蹴鞠場看一下屬於您的舞台！”元暉道。

“奴家近兩日心潮澎湃，激動不已，早已迫不及待！”李師師雙手合十道。

隨後二人訂好曲子，分別用鋼琴和小提琴獨奏一曲，後又合奏一曲，僅僅一個時辰，二人的曲子便十分熟練，合奏更是配合得爐火純青，天衣無縫。

“能和李姑娘共同撫琴，元暉真是三生有幸！”元暉道。

“柳公子的聲樂造詣在奴家之上，且這鋼琴也是柳公子教授的，你我實質上當屬師徒關係，柳公子如不嫌棄，叫我師師便好！”李師師道。

“哈哈哈，師師姑娘過謙啦！”柳元暉笑道。

“明晚就是賞樂會了，你我自不必說，其他事情不知柳公子準備的怎麽樣了？”李師師道。

“場景布置之事已經準備的七七八八，我現在便去找花媽媽，帶怡春院的姑娘們去熟悉場地，也請師師準備一下，馬車已在後門備好！”

“奴家這便去準備！”李師師說罷獨自回房。

柳元暉來到前廳找到老鴇。

“花媽媽，不知賞樂會的歌舞準備得如何了？”元暉問老鴇。

“已經全部妥當了，除了留下待客的，一共有十幾位善歌舞的姑娘們可由柳公子差遣！”老鴇道。

“那好，請花媽媽組織各位姑娘從後門出去，門外馬車會帶她們到蹴鞠場！”柳元暉道。

“好，我這就去！”老鴇說罷離去。

元暉先行一步來到了後門。

怡春院後門，停著十輛車身刻有元暉標識的馬車。

貝利早就候在了這裏。

柳元暉走了出來。

“貝利！準備的如何了？”柳元暉問

“少爺，蹴鞠場已經按您的吩咐布置完畢；《師師怡春賞樂會》的告示相信汴梁已人手一份；果茶和酒茶按您的配方也在加緊製作！至於入場憑證，昨天就有不少人在堵在元暉蹴鞠場入口嚷嚷著要買了。”貝利答道。

“很好，一會我再帶這些姑娘們預先排演一下明晚的節目流程，你和行嗔師傅帶人守好蹴鞠場外圍，一隻蒼蠅都不許放進來！”柳元暉道。

不一會，怡春院的歌舞藝妓們紛紛披著鬥篷從後門出來上了馬車。

李師師和柳元暉坐在貝利那輛頭車之上。

十輛馬車排成一排向城外駛去。

彼時落在元暉車隊上的被驚擾得幾隻麻雀，飛過街道，回到了自己的鳥巢。

它們的泥巢坐落在紫微宮文德殿的房簷之下。

文德殿內，剛剛接見完遼朝使臣的宋徽宗很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