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需要一隻盤尼西林!

此時,“好日子快要到頭了的”柳元暉,正在房中和大管家還有貝利開著“董事會”。

“城西的瓦房全部拆除,我還需要二十畝地,壓平撒上草籽,周邊用拆房剩下的青磚做梯形台階狀圍牆,八米高左右……”

柳元暉拿著父親的印信和大管家說著自己建足球場的預算。

見管家點頭,他又對家丁道:“貝利,你現在就去把汴梁城所有肉鋪的豬尿泡收過來,再弄十幾張上好牛皮,我還需要十位繡工!你再去租一個大一點的鋪麵!”

柳元暉一連說了不少,貝利和大管家很是吃驚。

他們幾時看到過他如此幹練的樣子?

雖然二人都對所謂蹴鞠生意好不看好,但此刻的少爺莫名讓他們信服,清晰記下了柳元暉的所有要求。

“聽著,五天之內,我要看見蹴鞠場完工,還有上百顆新蹴鞠和新式蹴鞠球衣,五日後,元暉球館和新蹴鞠用品店同時開張!如不能按時開張,我拿你們兩是問!”

見二人應了,柳元暉接著說:“錢直接去庫裏拿,每一筆都詳細的記下來然後報給我!”

大管家是個能幹的人,領了命,下午就雇了上百個工人,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包工頭。

城西柳家的地盤大興土木,柳家二公子“拆家玩蹴鞠”的事當天便傳遍了汴梁城,成為了眾人的飯後談資。

當天晚上,柳元暉便定型了新蹴鞠的最終樣式、球衣的樣式,交給貝利讓繡工批量生產。

他沒顧上休息,緊接著又去城西觀摩了一下新球場的建設進度。

“真不愧是我柳家的大管家,按照這個進度,五日之內完成沒問題!”

柳元暉當即吩咐下人給在場的工人買了酸梅水。

喝了酸甜可口的酸梅水,大家幹得更起勁兒了。

大管家走過來,問道:“少爺,這球場也是前所未有,你到底是怎麽想到的?”

柳元暉嘿嘿一笑:“就隨便想的,對了大管家,我們這個球場大約可以坐多少人?”

“大約五千上下吧!”管家回答。

“好的,階梯由底到高分成三等座次,兩邊再給我各修四個閣樓,要精致!不要偷工減料,質量第一,少爺有錢!”柳元暉拍了拍大管家說道。

“明白!”大管家回答。

大管家想著二少爺好像很久沒說“少爺有錢”這四個字了,以前可是二少爺的口頭禪呢……

隨後柳元暉又來到坐落在汴梁最繁華的商業街上的“元暉蹴鞠館”。

工人連夜趕工,一天一夜的時間,店麵便初見端倪。

“貝利,現在我們的蹴鞠和蹴鞠服產量怎麽樣? ”柳元暉問貝利。

“基本可以做到日產十五隻蹴鞠和五套蹴鞠服。”貝利答道。

“再雇五個繡工吧,產量提上來,別怕花錢!”柳元暉說。

“少爺放心!”貝利回答。

“啊對了,新蹴鞠記得統一大小和重量,外層牛皮記得繡上‘元暉’二字!”柳元暉轉頭說道。

“沒問題,新蹴鞠和球衣都完全按照您之前交代我的標準製作的!”貝利回答。

“加油幹!”柳元暉說罷便離去。

西角樓大街,熱鬧繁華。

然而來來往往的熙攘聲,並沒有打斷柳元暉的思緒。

他在琢磨著,自己要在新球場,辦一場震驚汴梁城的蹴鞠賽!

之前他說的要靠蹴鞠賺錢不是鬧著玩。

隻要蹴鞠賽辦起來,那進場的觀眾,比賽的周邊等等,都將是源源不斷的銀子!

他可是知道現實時一場足球賽,主辦方就可以賺得多麽盆滿缽滿!

隻是如今球場和蹴鞠周邊都差不多了,關鍵的是——和誰比呢?

如果比賽的雙方沒辦法激起水花,開門第一炮踢不響,那後麵再想靠著這東西賺錢就難了!

所以雙方的隊伍,才是重中之重。

如今他們自己這邊倒是有人了,可一個隊伍完不成一場球賽啊!

誒?

柳元暉突然想到,當時和柳元吉踢球的時候,他們隊伍裏有個略顯年長的哥們,說是什麽蹴鞠帝師?

帝師,那是要教皇帝踢球的吧!這噱頭說出去,多牛逼!

就他了!

說幹就幹!

打聽了蹴鞠帝師王全貴的住址,他當即買了一些禮物來到了王全貴的家。

敲了敲門,院門被打開了。

然而,王全貴一看眼前的柳元暉,便當即變了臉色!

“你來這裏做什麽?”

“王哥,是這樣,前些日和你比賽,實覺你球技不凡,小生想約你再比一場,想問你可以願意?”

“出去!”王全貴一聽要讓他去提蹴鞠,當即吼道:“柳元暉你快滾蛋!我王全貴早已發誓不再踢蹴鞠,你害得我家娘子病情加重無法醫治,你再不出去我就動手了!”

王全貴說著抄起了扁擔。

柳元暉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你娘子的事情怎麽能怨到我頭上?我又不住你隔壁!我也不姓王!”

柳元暉邊跑邊說。

這時,有旁邊的鄰居見柳元暉跑得狼狽,好心道:“小夥子,老王家的事我知道,我勸你還是快走吧,這王全貴以前也算是風光過,教聖上踢球呐,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隱退了,誰料他的娘子前些日子得了怪病,沒有法子醫治,老王急得不行,幾日前,一個衣著華貴的男人說是什麽跟他去踢蹴鞠,答應幫他找名醫治療,他這才答應出山,誰料那場比賽卻是輸了,那身著華服的公子看上去有錢有勢,卻以沒有獲勝為由出爾反爾,不給他娘子醫治,他這心裏嘔得慌啊。”

柳元暉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無奈合計,看來這場球賽就是前些日子王全貴和自己踢的那場。

那華服公子估計就是柳元吉!

他這個大哥真夠惡心,找個大夫能花多少錢,竟然說賴賬就賴賬。

這王全貴怕是遷怒到自己身上了!

柳元暉正琢磨著,屋子裏突然傳來了碗碟破碎的聲音!

就見本來還要追他的王全貴趕緊扔下扁擔衝進屋子!

柳元暉頓了頓,還是把王全貴的扁擔踢到一邊,跟了過去。

一進屋,隻見王全貴的娘子子暈倒在地上,地上有一隻沾著血的手帕……

王全貴心疼又焦急,連聲叫著她的名字。

見她沒有反應,隻得小心翼翼地把娘子放在**哀歎著。

“王大哥,嫂子最近是不是受涼了?”柳元暉抱著膀問王全貴。

“是啊,前一陣子淋了大雨……哎?關你什麽事?趕緊走,蹴鞠我是不會踢的了!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王全貴厲聲道。

“讓我走你可別後悔哦,哎,白瞎了我這一身無處安放的醫術。”柳元暉說著便往門外走去。

“等會兒!”王全貴說:“你真的懂醫術?”

“你娘子受涼後是不是四肢無力咳嗽不止?”柳元暉人也不走了,一扭身,問道。

王全貴瞪大眼睛看著柳元暉點點頭,沒有說話。

“後來身體發熱,開始咳血?”柳元暉接著說。

“對對對,就是這樣!汴梁城內的郎中我都找了,就是治不好!”王全貴說著。

“我能治好你娘子,但是你得隨我踢蹴鞠!”柳元暉就勢坐下道。

“如果你治好我娘子,別說蹴鞠,你讓我幹甚我就幹甚!”王全貴斬釘截鐵道。

柳元暉上前,仔細檢查了一下那婦人的情況,隨後一拍手!

果不其然,這就是上呼吸道感染引起的肺炎麽!

他自顧自想,自己小時候總感冒,隻要一針盤尼西林……盤……等會兒……

我擦!

這特麽的是宋朝!

我上哪弄特麽的盤尼西林去!

想到這,柳元暉頓時汗流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