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敗金身不能破
“老褚，老周，正則，你們三個這幾天把手頭的事情都放一放，我們先去撈幾萬畝地回來。”
出了大興宮，李承宗直接來到了渭水新城，把幾個得力屬下都叫到了跟前。
“師父，這是要跟誰打架了嗎？太好了，我們的護衛正好可以拉出去練一練。”
二十來歲的劉仁軌，還是比較好鬥的年紀。
聽到李承宗的話，第一反應就是要跟人幹架了。
“練個毛啊，現在還用不上，你們幾個上就行了。”
“世子，打架的話，我不大擅長呢，要不要把薛將軍叫上？”
褚遂良心中有點發虛。
雖然騎馬射箭的，他也會一丟丟，但是真不是專業的。
三人當中，他是標準的文官，武力值是最低的。
“誰說我要你們打架了？”
李承宗很是詫異的看著褚遂良。
感情自己的形象在這幫人的心中就那麽不堪啊？
“咳咳！”
馬周看到場麵似乎有點尷尬，趕緊轉移話題，問：“世子，這一次是有什麽大事發生嗎？”
“說大事也算是大事，我跟裴相打了個賭，要在五天內把大唐去年的賦稅數據統計出來。”
“啊？民部不是從年前就開始統計了嗎？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統計出來，我們怎麽可能在五天內完成？”
褚遂良對於朝廷的事情還是比較了解的。
聽了李承宗的話之後，他立馬就有點慌了。
雖然他自認為是個人才，但是民部那麽多人花了將近一個月都還沒有完成的工作，他們三個要在五天內完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啊。
“世子，民部關於各州縣的數據匯總工作，是非常繁瑣複雜的，往年他們都是需要二三月份才會匯總出來。
我們哪怕是就在他們現在的工作基礎上開始幹活，也是不可能在五天內完成的。”
馬周此時也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明明前麵是一個大坑，他不能當做看不見，直接往裏頭跳啊。
五天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到時候可就尷尬了。
“師父，要不我們把東宮會算學的人手都招募起來，看看能不能依靠人力優勢把這個事情完成了？”
雖然褚遂良和馬周都表示反對，但是劉仁軌這個當弟子的，自然也要替師父考慮考慮。
很顯然，這個賭已經打下來了。
如果現在就認輸的話，顯然不是李承宗的風格。
“如果可以得到太子殿下的支持，讓東宮所有會算學的人一起聽我們安排，那麽這個速度倒是可以加快。
雖然也還是不大可能在五天內完成，但是至少不會比民部晚多少。”
褚遂良覺得劉仁軌的提議還是比較靠譜的。
他們三個不是神人，搞不定那麽多的數據工作啊。
“都不用，就我帶著你們三個來搞，五天時間都還是我說的比較多的了。
民部已經完成各個州縣的基礎數據的整理，等會鄭尚書就會安排人送一份數據給我們。”
李承宗這話說完，褚遂良幾個都不說話了。
還說什麽？
老大都已經把事情給確定下來了，這個時候他們不同意也沒有辦法了啊。
“師父，莫非您有什麽好的方法？”
“是啊，世子，是不是你有什麽比民部匯總數據更好的方法啊？”
這個時候，褚遂良也覺得應該是李承宗還有什麽事情沒有跟大家說。
要不然他不可能跟人家打必輸的賭。
“恭喜你們，這一次猜對了。時間比較短，我就長話短說。”
李承宗看到他們幾個的反應，心裏麵還是比較滿意的。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都有點抗拒，但是知道自己心意已決，都沒有再反抗。
哪怕是明知道會失敗，也硬著頭皮要上。
“民部匯總數據的經驗是天下最豐富的，我們的方法真的能夠比他們快很多嗎？”
馬周這話，算是問出了褚遂良和劉仁軌的心聲。
“您們還知道我這段時間在蒙學裏麵教授的天竺字嗎？”
李承宗倒也沒有一直賣關子。
在屬下麵前裝逼，稍微裝一裝就行了，沒必要裝的太誇張。
“我知道，那些數字看起來奇奇怪怪的，不過我跟著學了一下之後，其實也是很簡單的。”
劉仁軌對於渭水新城內部發生的事情，顯然都還是比較了解的。
“世子的意思是使用天竺字來匯總各州縣的賦稅數據嗎？
看起來似乎會快一點，但是要想在五天內完成，難度還是非常高的。”
馬周也是觀看過李承宗上課的，所以對於天竺字這種新冒出來的東西，他們都是有去學習。
畢竟，李承宗親自教授的東西，不管有沒有用，他們都有必要去了解啊。
“你們都知道，那就最好了。我隨便寫一組數據，你們用天竺字來加減一下，跟使用傳統的方法來加減，看看速度有什麽差異。”
“筆畫上麵的差異是比較明顯的，使用天竺數字之後，速度加快兩倍還是沒問題的。”
褚遂良腦中很快就有了一副畫麵，一隻手還模擬了一下計算數據的過程。
“老褚說的對，速度加快兩倍沒問題，但是就我們三個人，速度加快兩倍也不管用呢。”
馬周這話雖然有點打擊人，但是說的卻是實施。
“民部的人對於算籌的使用是非常精通的，我們最終的速度不見得就能比他們快兩倍。”
劉仁軌這段時間負責渭水新城的事情，但是他的眼光並不是隻盯著這裏的一畝三分地。
對於朝廷六部的事情，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畢竟，渭水新城修建的過程之中，有不少事情是需要跟六部打交道的。
“算籌？那是什麽東西？”
“師父，算籌就是一種輔助計算的玩意，一般人不大會用，要經過專門訓練的人才用的比較順手。”
聽劉仁軌這麽一說，李承宗知道民部的算籌，十有八九不是後世的算盤。
要是有算盤的話，畢竟算盤的使用門檻是很低的，隨便一個人訓練一下都能用來做加減運算。
“安排人搞一副民部使用的算盤給我看看，然後召集幾個手藝精通的木匠，我有一個更好的計算工具需要打造。”
李承宗沒有囉嗦，直接開始安排工作。
五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自己可要抓緊了。
要不然到時候真的失敗了，那就有點丟人了。
自己不敗的金身，不能輕易的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