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沈煉還是帥啊

“噗嗤!”

鮮血飛濺。

“啊……”

唐金元痛苦的慘叫一聲,但卻依舊沒有鬆手。

“兒呀,快跑,快跑……”

“老爹……”

“死胖子,給老子鬆開!”

那漢子被激怒,抬手又是一刀。

蒼!

就在此時,一道寒芒一閃而過。

“啊……我的胳膊!”

當啷,短刀崩短。

牆壁上一柄繡春刀錚鳴作響。

“繡……繡春刀。”

漢子臉色狂變,想也不想捂著胳膊轉身便跑。

踏踏……

黑暗之中,一道人影狂奔而來。

“蓋亞……噗通……”

人影閃過。

那漢子直接在半空中打了轉,重重砸到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沈煉拔出繡春刀,入鞘,看向唐鼎。

“你們沒事吧!”

“你……”

唐鼎呆呆的看著沈煉,半天才反應過來。

自己差點忘了,家裏還住著個冷麵殺手呢。

“沈煉,你帥炸了!”

“多謝!”

“就是你衣服濕了。”

沈煉:“……”

“夫君!”

“老爺。”

“發生什麽事了啊……”

聽到響動,三女紛紛走了出來。

“家裏進賊了!”

“什麽?”

“在哪裏啊!”

“先別管了,把老爹扶屋裏去!”

點上油燈,唐鼎擔憂的檢查起來。

“血,我流血了!”

唐金元一臉驚恐,他死死抓住唐鼎的胳膊。

“兒呀,為父恐怕是扛不住了,為父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丟了咱家的爵位,還有就是沒抱上孫子!”

“爹死後,你要好好讀書,考個功名,然後多娶妻妾,為咱們老唐家開枝散葉啊……”

“嗚嗚嗚,老爺……”

“都別哭了!”

唐鼎無語的搖搖頭。

“那血不是你的。”

唐金元:“⊙ω⊙”

“那我屁屁怎麽這麽疼?”

“摔的。”

“你後背上倒是被劃了一下,不過脂肪太厚,就蹭破了一層皮,沒什麽大礙。”

“哎呀,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要死了呢?”

唐金元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老爹,以後別這麽莽好嘛,生命永遠是第一位。”

“我不是怕你受傷嘛!”

唐金元笑著撓了撓頭。

唐鼎心頭一暖。

“謝了,老爹。”

“父子之間,說什麽謝字。”

“對了,兒呀,還有個問題。”

“啥?”

“我臉咋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樣?”

唐鼎:“……”

“那盜匪趁你睡著的時候打的。”

昏迷中的盜匪:“……”

“丫的,還敢打本伯爺!”

唐金元氣勢洶洶,衝著盜匪就是幾巴掌。

“蓋亞……”

盜匪驚叫一聲,睜開了眼睛。

可惜,他早已經被沈煉五花大綁。

唐鼎抬手扯下了麵罩。

“是你?”

“不是我。”

漢子眼神閃躲低著頭。

“就是你!”

唐鼎一眼就認出來,眼前這家夥正是把自己床搬走的領頭大漢。

“兒呀,怎麽處置他?”

“吊起來,我要親自審訊。”

“不行!”

眾人齊齊扭頭看向沈煉。

沈煉:“盜匪應押送官府錦衣衛,私人無權審訊。”

“對,你們無權審訊我,我要去應天府。”

漢子得意:“看什麽看,老子應天府有人,就算你們抓了我又如何,我勸你們趕緊放了老子,不然別怪老子以後報複你們。”

“我去,偷東西還敢這麽囂張?”

唐金元抬腳便踢。

“住手!”

沈煉皺眉:“盜匪被補後,事主無權毆打。”

“嘿嘿,大人英明!”

漢子囂張:“有本事咬我啊,我呸。”

“氣死我了,打他都不行?”

“至少當著我的麵不行。”

“沈煉,你看後麵是什麽?”

沈煉扭頭。

唐鼎抬腿朝著漢子的臉就是幾腳。

“蓋亞……”

“大人,他打我,他打我……”

“唐公子……”

“我沒當你麵打啊!”

沈煉:“……”

“唐公子,這樣……不好!”

“沈煉,你不就是錦衣衛?”

“是。”

“那你不就有權審問?”

“有。”

“那我幫你審問行不行?”

“似乎……也行,不過……”

“別不過了,你現在身上穿的可是我的衣服。”

沈煉沉默片刻,扭頭出門。

唐鼎和唐金元盯著漢子齊齊露出了邪魅之笑。

漢子渾身一哆嗦。

“誒,大人,別走啊,你別走啊……”

“蓋亞……”

房間中。

唐金元衝著漢子一頓拳打腳踢。

“小子,讓你狂,讓你罵我胖,打屎你……”

“忒!”

漢子啐了一口血沫子,脖子一仰。

“有種打死我,老子今天說一句話,跟你姓。”

“哎呦,還敢這麽囂張……”

“老爹,讓我來!”

唐鼎幽幽盯著漢子。

“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我這個人要是狠起來,連我自己都怕。”

“忒!”

漢子不光沒有服軟,還吐了一口唾沫。

“很好!”

唐鼎笑了。

“大玉,去折幾隻細柳條去。”

“知道了!”

大玉雖然好奇,卻沒有多問。

很快幾隻滴著水的柳條折了回來。

唐鼎擼下葉子,似笑非笑看著漢子。

“最後給你一個機會,說嗎?”

“嗬嗬,老子什麽世麵沒見過,一根破柳條,也想讓我屈服,做夢。”

“啪!”

他話音未落,唐鼎甩手抽了出去。

“蓋亞……”

漢子慘叫一聲,隻感覺瞬間上了天堂一般。

太疼了,太他嘛疼了。

那種痛感無法用言語描述,尤其是那一絲刺骨冰冷,讓全身汗毛倒立。

柳條沾水的威力,可比鞭子厲害的多。

雖然對身體的傷害不大,但那種痛楚足以讓大多數人瞬間喪失反抗力。

“說不說,說不說!”

幾柳條下去,漢子被抽的渾身發抖,牙齒打顫,雙眼淚水不住的流。

**落淚,足以說明這玩意兒有多疼。

“別……別打了。”

“說!”

“說啥?”

“還敢嘴硬!”

“啪!”

唐鼎甩手又是一條。

“蓋亞……”

漢子想罵娘了。

“大哥,你他嘛倒是問啊!”

“啊?”

“你不問,你讓我說什麽啊?”

“咳咳,不好意思,忘了!”

漢子:“……”

你他嘛其實就是想打我吧!

唐鼎鄭重:“先說說你的名字吧!”

漢子沒有遲疑,直接交代的明明白白。

鄭奎,嶺南人士,年輕時便來那京城逃生活,後來為父親借錢治病,欠債就成了宋家的打手。

“你來是為了香皂的配方吧!”

“是!”

“宋典讓你來的?”

鄭奎沉默。

“還敢嘴硬,我看還是打的不夠!”

唐金元抓起柳條啪啪啪就是幾鞭子。

然而這一次,鄭奎卻是緊咬牙關,一言不發。

唐鼎皺眉,攔住唐金元。

“不疼嗎?”

“疼。”

“那為何不說?”

“不能說,死也不能說。”

“小子,挺有骨氣啊!”

唐金元有些意外。

“兒呀,現在怎麽辦?”

“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