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糖

“你係不係傻!”

唐鼎白了朱瞻基一眼。

“唐兄,請賜教!”

“你看啊,興修水利城牆,需要材料吧!”

“材料需要買賣運輸吧,工人需要吃飯吧!”

“這其中蘊含著多少商機,能帶活多少產業,隻要朝廷貼張告示招標,不知道多少商人擠破腦袋想掏錢承包!”

“一旦項目實施起來,朝廷還能獲得大量稅收,錢不就來了嗎!”

“我靠,這也行!”

朱瞻基眼珠轉了轉,豎起大拇指。

“牛批,牛批啊,為什麽我就想不到這麽絕妙的想法!”

“因為你傻唄!”

唐鼎叼著牙簽。

朱瞻基:“……”

要不是老哥惜才,就衝你剛才的話,點十次天燈都夠了。

“唐兄,你要是連鄉民跟災民搶糧的問題都能解決,我就真服你了!”

“這更簡單了啊!”

“簡單?”

“是啊,這種問題隻要帶腦子的都能解決吧!”

朱瞻基:“???”

合著滿朝文武都不長腦子是吧!

“隻要往粥裏撒一把沙子不就行了!”

“撒沙子,為啥?”

朱瞻基有點蒙:“那不是浪費糧食嗎?”

“對啊,唐恩公,這吃完絕對肚子疼啊!”

豆餅抓了抓腦袋:“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去吃了吧!”

“那不就結了!”

唐鼎攤手。

“正常人不去吃,隻有災民會去吃,因為他們不吃會餓死!”

聽到唐鼎的話,朱瞻基驚呆了。

豆餅沉默了。

片刻之後,兩人齊齊豎起大拇指。

“牛批!”

“咳咳,基操基操!”

唐鼎一臉淡然。

朱瞻基翻了翻白眼。

這家夥是真欠揍啊,但這腦子真他嘛牛批。

“老板,再來兩隻燒雞!”

朱瞻基腆臉一笑。

“唐哥,再聊聊貪汙的問題吧,這個能解決嗎?”

“貪汙?簡單啊!”

“又簡單!”

朱瞻基臉色一喜,自己是撿到寶了啊!

他趕緊給唐鼎倒了一杯酒:“您嗦!”

唐鼎審視的看了朱瞻基一眼。

“咦,你一個平頭百姓沒事這麽關心國家大事幹啥?”

“你不對勁!”

“咳咳,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嘛,說說唄!”

“不說了,飽了!”

唐鼎打了個飽嗝。

朱瞻基:“……合著,你就是來蹭飯的是吧!”

“這話說的,我唐鼎是那種人嘛!”

“客官,燒雞好了!”

“來的正好,打包帶走,我拿回去給我娘子嚐嚐!”

朱瞻基筷子一僵。

豆餅小眼瞪的溜圓。

“你們看我幹嘛!”

唐鼎攤手:“浪費可恥,我尋思著你們肯定也吃飽了!”

朱瞻基:“……”

豆餅:“……”

“三兩三文?”

朱瞻基肉疼的付了飯錢。

“哎呀,好撐啊!”

“我也是,都走不動道了!”

唐鼎和豆餅一人一隻燒雞,肚子撐的溜圓。

“咕嚕!”

朱瞻基臉皮一黑。

“麻蛋,吃了個寂寞!”

一物襲來。

朱瞻基抬手接住。

“這是……”

“來而不往非禮也,這塊香皂就送給朱老弟了,告辭!”

唐鼎拱手,轉身離去。

“誒,唐兄……”

“不送!”

朱瞻基:“……你他嘛倒是告訴我這玩意是幹啥用的啊!”

……

定安伯爵府。

“花姐姐,你說玉姐姐那裏為什麽那麽大,我的就這麽小呢!”

“我聽人說,隻要行了夫妻之禮,那裏就會變大哦!”

“真的假的啊,難道花姐姐試過了?”

二花麵染桃花。

“哈哈,怪不得花姐姐的沒玉姐姐大,原來……”

“好你個小妮子,竟敢打趣於我,看我不教訓你!”

“哎呀,姐姐……癢……”

兩個女孩打鬧在一起,花枝招展,啼笑鶯鶯。

“吱呀!”

唐鼎推門而入,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直了。

“這家回的……也太**了吧!”

“咳咳!”

“夫君!”

“夫君回來了啊!”

看到唐鼎,二花三春趕緊整理衣服,迎了過來。

看著那半遮半掩的春光,唐鼎臉皮有點燙。

“那個……吃飯了嗎?”

“還沒!”

“正好,請你們吃雞!”

“吃雞?”

二花麵頰一紅。

“大白天的,不好吧!”

三春想到什麽,眼睛一亮。

“好呀,好呀,人家終於也要變大了!”

“變大?”

唐鼎有點懵:“你們在說什麽?”

“夫君,你好壞啊!”

三春滿麵嬌羞:“肘,跟我進屋!”

進屋,關門。

看著唐鼎取出的燒雞,二花三春麵麵相覷。

“還真吃雞啊?”

“不然呢!”

唐鼎笑了笑:“趕緊的,趁熱!”

二花:“……”

三春:“……”

“夫君,該吃藥了!”

唐鼎渾身一哆嗦。

“我擦,這句話怎麽有點耳熟!”

“夫君,你怎麽了,不會又犯病了吧!”

大玉端著藥,目露擔憂。

“咳咳,沒啥,就是想起了某個小說的情節!”

唐鼎接過藥,喝了一口。

“哇……這也太苦了吧!”

“良藥苦口,我幫您放點糖吧!”

大玉很快取來一坨黑乎乎的東西,就要往藥裏放。

“停,這是啥!”

“糖啊!”

“糖?這麽黑?”

唐鼎怪異的盯著那一坨。

這塊糖餅烏漆嘛黑,裏麵不知道有多少雜質,配著藥喝是嫌病好的太快吧。

“夫君,糖不就是這個顏色的嘛!”

“雖然醜,但是甜啊!”

二花三春理所當然道。

“對啊,白糖是明朝中後期才出現的!”

唐鼎一拍腦門,眼睛放光。

“現在的糖都是甘蔗中提取的粗糖,雜質很多,並且味道偏澀,即便如此,糖依舊不是普通人家可以買得起的!”

“光粗糖就有如此價值,若是自己精練出白糖……”

唐鼎笑了。

月賺萬兩,他從來沒擔心過。

他真正擔心的是如何快速籌齊紀綱那十萬兩。

畢竟欠萬通商號的錢還不上,最多丟地。

但欠了這位酷吏的錢換不上,丟的可是命。

“夫君,你笑什麽?”

“嗬嗬,沒什麽,喝藥,喝藥!”

唐鼎大笑著一飲而盡。

“砰!”

就在此時,大門陡然崩開。

唐金元捂著帽子鼻青臉腫跑了進來。

“兒子,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