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憂心忡忡和滅族
冬天，雪落。
天氣沒見得冷多少，可是河麵卻凍得梆硬。
正在捕魚的劉骨丟了石質冰刀，搓了搓手和哈氣：“今年明明沒有比往年冷，為什麽凍的速度這麽快？”
“確實，這雪下得不是時候。”
豢龍氏其他部落的人，也在說著感覺今年的河麵凍結很快。
“季不是說了，如果河麵凍得可以直接走人了，那就要趕緊跟他匯報。”
邊上有人開口，眾人臉色微微一變。
他們也知道河麵凍得可以走意味著什麽。
“我安排人回去匯報，剩下的繼續釣魚。”
“好。”
眾人忙了起來。
劉季在景山處尋找到了一個天然的窟窿山洞，距離水源地也很近，可以用來當窯洞，燒磚燒陶器都好用。
天冷，平時用篝火堆直接堆起來燒的熱量已經不夠用了。
所以劉季也就萌發在豢龍氏地盤內，尋找合適的洞窟或者挖一個出來打算。
景山，就是金刀部落營地東邊第一座山，跟著金刀部落有一條峽穀的距離，不過現在已經用百年大木直接削出了一座橋，搭在上邊可以直接走路了。
這裏現在是照部落和樹部落等十個小部落聚集的地方，十個小部落加一塊，愣是沒有一百五十人，可以說是一場冬雪就能直接帶走那種部落。
現在他們倒是伴隨著窯洞的開挖，進而忙碌了起來。
畢竟金刀部落也不是白讓他們幹活，包一日兩餐的。
大致尋找了位置，也挑選好了人手，準備開始弄窯洞的時候，河被凍成冰的消息，也讓劉季臉色凝重了幾分。
“你們繼續忙。”劉季留下人看守，自己回到了部落。
接著在祖祠內，拿出了一些木板，看著上邊的地圖研究了半天說：“讓人沿著山通知到撐部落，所有人都加強警戒，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就把烽火點起來。”
烽火台，劉季也弄出來了。
終究還是占據了山地的優勢，能夠跟各個山頭形成聯絡，還因為各個部落躲在山頂或者半山腰，放烽火之後能見度還是有的。
唯一的麻煩，就是不能第一時間弄明白到底是哪個地方發生了兵亂，還得一路沿途過去。
烽火台除了警戒，就是給他提前聚攏兵馬的準備。
等到兵馬聚攏完，東邊的消息也就傳來哪裏有問題，到時候直接行軍過去就是。
命令下達之後，劉季晚上休息還是不安穩，翻來覆去，讓木芽忍不住抱怨：“想什麽呢？不好好的睡覺做什麽？”
“河凍上了，姬部落會發起進攻的，就是不知道他們從哪裏下手。”
劉季的話，讓木芽皺了皺眉，伸手拍了拍丈夫的肩膀說：“別多想了，姬部落要打也肯定不會打咱們，畢竟咱們窮，還在山林之間，他們自己不好打。至於南具部落聯盟，不會那麽容易崩的。”
“難說。”劉季長歎道，“姬部落不會坐以待斃，而且他們的戰鬥力並不弱，純粹是我們這些北方來的部落戰鬥力太強了。
南具部落聯盟的發展，實際上還比我們有一個代差。我們用的石器都是稍微精銳的東西，甚至連黃銅刀都有，他們還用打製的石器，石頭的質量真的令人看得難受，還是一盤散沙，頂不住姬部落的進攻，那樂子可就大了。
我們可能要在神農氏趕來之前，發起進攻。但這麽做，傷亡會被放大……”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疼好不容易發展起來的部落，但必要的傷亡是無可避免的。大家都是這樣的，部落和部落之間，除了聯盟就是敵人，食物不夠，就得去攻打別的部落，誰也逃不了。”
木芽摟住劉季，貼貼他的後背：“別心疼這個，你應該考慮，要怎麽才能讓金刀部落在南陽盆地的戰役中，獲得最大的利益。你是首領呢，別忘了首領的使命喲！”
劉季點了點頭，翻身摟住她：“會的。隻是有點煩，畢竟姬部落的主攻方向，我們無法掌握，實在不知道他們的動向，應對方法就很難拿出。”
“放心吧，隻要撐部落無事，應該就沒事。”
兩人說著話，漸漸午夜，悄無聲息。
此時的東邊，一群鬼影踏在雪裏，敲了敲育水中心的冰麵，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接著轉身回去。
不多時，一行三百騎馬的戰士，抱著馬脖子，一路朝著東邊狂奔過去。
“少族長，真不打撐部落？”
過了河，姬部落行人困往南看去，露出不甘。
“打他們做什麽？拿下來了也沒有好處，反而會引起金刀部落的警覺。”
姬後棄瞥了一眼行人困：“你要是記仇，那就帶著十人呆在鄧林處，南具部落聯盟想要去撐部落都得走那裏，縮在裏頭，將所有過去求救的人全殺，一個都別放走。”
“咳咳……這個我不在行，還是讓小臂去。”
聽到這話，一側的姬小臂冷笑一聲：“你也就隻配口胡。”
行人困臉色難看了下來。
“行了，別廢話，小臂你去安營，守住要道，一個別放過去。我們趁著雪夜快速前進，先攻打門部落。”
姬後棄打斷了兩人準備開啟的罵架，姬小臂點頭離開。
同行十人。
剩下的人隨著姬後棄，從鄧林北麵的鼇山越過搶在天亮之前，發動了一場衝擊。
門部落還未反應過來，舉族被滅，男女老幼一個都沒有留下。
解決完第一個部落之後，他們就地吃了東西休息。
然後夜裏又一次行動了起來。
晝伏夜出，根本不給東岸的部落反應時間。
劉季也不知道。
一連三天一丁點消息都沒有傳來，弄得他疑惑不已，想了想，喊來了劉雉，讓他領著部落裏的奴隸去一趟姬部落駐地。
確定姬部落的動向。
畢竟是危險的事情，棠他們這些奴隸自然是第一波消耗對象。
棠也沒覺得有問題，因為劉季答應他們，隻要確定無事，活著回來，就給他們轉正了。
“放心族長，姬部落的動向我們會很快傳達過來的。”
棠拍了拍胸口，他很喜歡金刀部落現在的風氣，而是未來金刀部落絕對是一方部落霸主，自己加入也不算辱沒了曾經的自己。
“去吧，各自小心。”
劉季送走他們，看著他們堂而皇之橫穿瀏河，朝著姬部落駐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