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老平衡大師了
“你回來的正好。”
雲剛剛走進了自家的屋舍內，就看到了自己的父親笑著說：“走，帶你去見見花部落的酋長，她有一個女兒十五了，也到了該嫁的年紀。”
看到自己的父親給自己張羅起了婚事，雲卻沒什麽興致的說道：“今天姬部落汙蔑了一個部落是食人族，父親你知道了吧？”
雲的父親百愣了一下：“這件事情不是解決了嗎？”
“是不是有什麽問題？”一直坐在篝火邊，沒什麽動靜的老者突然開口。
雲看向爺爺點了點頭道：“這個部落是徒步穿越鼉龍澤的。”
“！”
百傻了一下：“怎麽可能！那個地方鬼神都難以穿越！他們怎麽過來的？”
“殺過來的。”雲在篝火邊坐下：“他們的首領也來了，一個月前，他們跟姬部落打了一仗，姬部落的酋長被他們的首領砍傷。”
“……”
百和雲的爺爺同時沉默了起來：“北方人？”
“是。”雲點了點頭，現在整個育水西側的部落，幾乎沒有一個是姬部落的對手。
能跟姬部落掰掰腕子的，估計就是北方來的部落了。
“不過，他們的部落人口不足。根據我的了解，大概就一百多人。”
雲說罷，老者搖了搖頭：“他們北方來的人繼續鬧騰就好，咱們能不插手就不要管。”
“但問題是，姬部落已經對育水畔所有會操江的部落下手，包括鱗部落在內等大小部落全部覆滅，他們掠走了將近四五十個會操江的人。”
百大驚，趕緊過來：“你是說姬部落想要攻打我們？”
“或許。”雲點頭又搖頭道：“姬部落的擴張是為了獲取足夠的人口，然後好加入有熊氏。”
“這……”百看向老者：“父親，您怎麽看？”
“這個消息的準確性如何？”老者沒有搭理自己的兒子，這貨太憨了，還是孫子機靈，會直接跟自己說這話，就意味著他已經有底了。
“八九不離十。”雲長舒一口氣道，“育水西畔的部落基本上都東遷了，姬部落的強大，還有大量的坐騎，十分的厲害。但東邊的人口已經不能支撐他們擴張到千人，那麽他們就一定會過育水打過來。既然對方獲得了操江的能力，就算現在不打我們。等到之後他們徹底擴張起來，我們也一定會被打下來。”
老者點了點頭。
但百卻皺眉道：“那這不是還早嘛？再說了，姬部落怎麽敢跑到東邊來？東邊還有具部落呢！”
“愚蠢！”老者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具部落是靠著神農氏支撐起來的部落，但本身他也不強！現在，姬部落想要投入有熊氏的聯盟，除了要在育水兩岸清理掉神農氏的勢力，最好的辦法就是成為有熊氏在神農氏背後的長矛。那麽育水兩岸就不能有不臣服在姬部落麾下的部落。”
“啊這……”
百抓了抓臉，還有這種說法。
“別去想什麽花部落了！就那麽一百多人的小部落，根本不可能結成同盟。”老者又轉頭對雲說，“聽人說，這兩天你和一個女孩走得很近？”
雲點了點頭：“她是金刀部落的女孩，是首領的親人，叫做劉桃。”
“劉桃？劉？”老者喃喃了一聲：“這是姓？”
“對。”雲頷首道，“他們部落都有姓，首領姓劉。”
“什麽是姓？”百又好奇了起來。
不過換來的卻是老者的瞪眼，他隻能幹笑不敢插話。
老者對自己這個兒子是當真恨鐵不成鋼。年少的時候疏於教導，以致於整個人憨憨不說，還經常沒有常識：“姓，就是他們個部落的祖源，就跟我們曾經跟伏羲氏一起生活的時候，伏羲氏的泰皇姓風一樣！現在的神農氏炎帝姓薑，北麵的有熊氏首領姓姬，最近的姬部落首領也姓姬。”
“啊……也就是說的，其實姬部落和有熊氏是一個族的？”
百這才反應過來。
這一下，就能分出個親疏遠近了。
“或許。”老者搖了搖頭：“也可能是冒認的。不過劉這個姓還是第一次聽說。”
“但有姓，估計也不是尋常部落，畢竟我們撐部落也沒給自己冠姓。”雲小聲說道。
老者看了一眼少年，少年一下低頭：“你呀，喜歡女孩就覺得人家女孩的部落不一般。沒必要將自己放得這麽低的姿態。”
被查探了心思的少年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著。
“行了，明日你將金刀部落的人請來，在族中吃一頓飯。”老者沉吟了一下道：“姬部落的擴張，確實已經到了不得不防的地步。雖然金刀部落也是北方人，但和姬部落有仇的話，或許能結個盟，以防萬一。”
“可是他們明年就要跟姬部落開戰了，現在正在找盟友。”
雲又說。
“開戰不可怕。隻要能打得過姬部落，挫敗他們，甚至驅逐他們，不讓姬部落的勢力擴張到育水來，就足夠了。”
老者平靜的闡述說：“而且，神農氏想要擴張在育水的影響力，那麽注定要和姬部落打一仗，先跟金刀部落結個盟，再名正言順的將他推薦到具部落處。隻要他們和具部落聯盟，我們隻需要操江送他們過育水就行，打仗的事情，完全不用我們出麵。”
老者的話，讓雲恍惚了一下。
原來，還能這麽玩。
劉季若是知道，估計得給這位老者豎起大拇指。
老平衡大師了。
“甚至我們還能從中收益匪淺。”老者又道，“姬部落有很多的牲畜，都是很厲害的。若是他們被擊敗，這些牲畜一定會被出售，那麽我們隻需要收稅，不用花錢就能賺到一兩頭，豈不是更好？”
“明白了！”雲正色了起來。
“那花部落還去嗎？”百又不合時宜的插嘴。
“去個屁！”老者一秒破功，拿起拐杖就要砸，嚇得抱頭鼠竄：“我看你是上腦了想去找花部落的酋長吧！誰不知道花部落經常會和別的部落野合！你這些年沒少跟花部落的女人瞎玩啊！”
“沒有！絕對沒有！”百趕緊辯駁，“我是真的約好了時間，想試試看能不能拉攏花部落，這樣部落就不缺女人了。”
“滾！”老者勃怒罵走了兒子，“你別學你這個不爭氣的爹！花部落是女人當家做主的部落，她們部落裏沒有一個男人，就算外嫁了女人，也往往會把女兒養到十來歲送回她們部落去。這對部落來說，雖然少了女孩損害更大。這樣不僅不能招贅，容易減小影響力。可就算能，還容易遇到同母異父的姐兄弟，為了減少畸形，隻能放棄花部落的女孩。簡直是毒瘤！”
雲訕訕笑著不說話。
花部落是母係氏族部落，女人為尊，習俗不一樣的同時，也因為她們喜歡跟別的部落男人野合，或者別的部落男人想尋歡作樂了，拿點食物去，她們也樂意做羞羞的事情。
但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孩子，隻知母親，不知父親。
花部落又是女主部落，男孩往往在三四歲就隨手塞給一個野合過的男人說這是你的種。
男人一般會帶回家，畢竟養大了是勞動力。
可是這麽做的後果就是，男孩長大了又容易被花部落引誘，然後……
於是畸形誕生率，花部落可以說是冠絕附近所有部落的存在。
這個部落在撐部落的首領看來，就是毒瘤一樣的部落，
在巫術初長的蒙昧時代，老者認為這就是神罰。
兒子小時候沒怎麽教育，結果養廢了，那孫子就不能這麽做了。
好在孫子也爭氣，知道自己找一個了。
還是北方遷徙過來的。
那基本上沒什麽問題了。
部族外的通婚，永遠是部落的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