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弄他?
李詔對於李衝元還真是好奇的不行。
這兩天,他在長安公幹,到也聽說了一些關於李衝元最近所鬧出來的事情。
就如那小熊敲鼓,他聽聞就是李衝元弄出來的。
不過,此時的長安城所賣的小熊敲鼓,卻不再是他李衝元所製之物了,而是一大批的仿製貨。
而他李詔,為此也給自己的女兒買了一個。
李衝元瞧著李詔說道:“堂兄,我買荒地肯定是有用的啊,我準備種些東西,這不沒有現成的地嘛,要不然我也不會跑到你這裏來買地了。”
“你?種地?”李詔一聞之下,對李衝元說要買荒地種什麽東西,心中越發的不明了。
不過,他到是聽聞過李衝元在朝堂之上,要自降身份去種地之事。
而今,卻沒想到這事還成真了。
不過,李詔卻沒對李衝元所行之事投以不懷好意。
就李氏宗親子嗣當中,自降身份種地雖說是頭一例,但其他奇葩的人物也是不在少數的。
李詔都當了這麽多年的官了,心性也早就成穩的很。
“哎呀,堂兄,這事我可跟你說不明白,待過兩年你就知道了,幫不幫我?”李衝元一聽李詔之言,知道他這是跟旁人一樣,對自己種地之事投來好奇的目光,趕忙轉移話題。
李詔笑了笑,“幫,你說怎麽幫?把那片荒地給你?不過這事我得去好好問問才行。”
“堂兄你可真是我的福星,上午我那管事來的時候,就被你這主簿給轟回去了,就連我來都被他給堵在門口,還好,你在鄠縣為令,要不然我還真要把那崔主簿打得他老娘都認不出來不可。”李衝元得了李詔的話,高興的大呼道。
“你啊你,在長安還沒鬧夠嗎?那崔主簿可不是那麽好打的,他可是房相的人,雖說他還隻是一個小小的主簿,但人家除了是房相的人之外,更是崔家的人,你這要是真打了他,這後果你可知道?”李詔趕忙出言勸道。
李衝元一聽是崔家的人,心裏也是咯噔了一下。
崔家,他李衝元當然知道。
崔盧鄭王嘛。
這四家,可謂是當下最大的世家了。
崔盧兩家在朝的官員那可是最多的了。
而鄭王兩家,相對少一些,但各地的官員卻是很多。
而且,這四家更是把持著當今天下各個命脈。
就好比這王家,就把持著唐國絕大部分的鹽道。
食鹽,每個人都得食用,而且還是必須品。
王家把持著唐國六成左右的鹽道,就知其能量有多大了。
而且,鹽的利潤那絕對是天下最大的一頭。
為何?
因為目前唐國上下還沒有鹽稅一說。
從此間就知道,王家到底有多富有了。
李衝元想了想道:“堂兄,難道你都拿他沒辦法不成?或者你那主簿是專門針對於我的?”
“針對你?想來應該不會吧!”李詔聽了李衝元的話搖了搖頭。
“堂兄,你不是說他是姓房的人嗎?我家與姓房的不共戴天,他必然是知道我家與姓房的有仇,要不然他為何針對於我?”李衝元堅持自己的看法。
“嘶,你這麽一說,到也不是沒可能。”李詔被李衝元這麽一說,思量了一會兒又是點了點頭。
李衝元家,與房玄齡的糾葛,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要不是李衝元這麽一提,他李詔也沒想起這事來。
不過,到底是與不是,他李詔卻是無法肯定。
況且,那姓崔的也才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主簿,雖為房玄齡的人,到底是不是特意針對李衝元,他李詔現在也開始有些懷疑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房玄齡那可以說是一直舔著世家。
大大小小的事情,從來就沒忘記過世家。
而且,就他房玄齡的老婆,也是世家的旁係,而他的那兩房妾室,也同樣是世家的人。
從此就可以看出,房玄齡就是世家的代表,而且還是在朝為官最大的代表人物。
就當下來說,當朝聖上李世民,那可以說一直極力打壓世家。
不惜重用寒門子弟,更是遵巡前朝的科舉取士。
可唐國各地,依然有著太多太多與世家有關的人了。
門蔭也好,還是舉薦也罷,至少有八九成的人都是與世家有關的人。
李衝元見李詔被自己的話給帶了進來,心中暗道著,要不要搞一搞那姓崔的。
隨即,李衝元心中做下一個決定,笑著向李詔言道:“堂兄,我看你那主簿不像是個好人,原本定價一貫七百文一畝的荒地,就你不在縣衙,他就敢向我開口要三貫一畝,從此事當中就可以看出,你那主簿必定背著你幹了不知多少的惡心事呢。”
“衝元啊,你這話說出來可是要有證據的,否則你這是在構陷朝廷官員,是要被問責的。”李詔聞言後哪會不知道李衝元這是要幹嘛。
隻不過,他雖有心動一動那崔主簿,但在沒有確鑿證據之下,他還真不好隨意動此人。
先不說人家是一縣之主簿,更別提人家還是房相的人了,再加上又出自世家,這要是一動,那必定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啊。
如真要動,那必定是要有著確鑿的為惡證據,要不然,真要是動了,他李詔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堂兄,你也別著急,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必定能幫你弄清楚他是個什麽樣的貨色,我還就不信了,這天底下還有不偷腥的貓。”李衝元重重的點了點頭,像是給李詔一個肯定的答複一般。
而此時,李詔見李衝元有著如此堅定的信念,心中卻是在猜想著李衝元會如何行事。
隨後,李衝元又是與著李詔說著一些話,到了最後,也不忘向他要來了幾人。
而這幾人,並非縣衙的人,而是李詔府上的下人。
這幾個被李衝元要來的下人,可不是普通的下人,而是曾經跟隨著李詔父親征戰過沙場的部將。
隻不過,李詔的父親在武德期的前兩年就死去了,留下他李詔兩兄弟。
而且,李詔的父親曾經還惹下了一件麻煩事,差點被革去了爵,要不是李孝恭幾兄弟周旋,說不定他李詔一家早就被貶為庶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