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李泰送禮

李世民這般的懲罰太子,一來也是因為太子所作所為讓人不恥,二來也是為了自己妻子,三嘛,更是敲打。

不過,李世民對於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到是有些奇怪。

宗氏子嗣打個架,如今卻是放到朝堂上來了。

就連李衝寂三兄弟都沒有吭聲,這著實令他奇怪。

但他一想到魏征,也就明白了。

身為殿中禦史的李衝寂,必然會與他的頂頭上司魏征溝通的。

李世民的這個想法,到也不奇怪。

但放在李衝寂身上,就顯得有些不對付了。

李世民一麵跟著自己的妻子說著話,一麵想著李家的事情,越往深裏想,李世民就越發的對李家這幾兄弟生起疑心來。

依他所知,李衝寂算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李衝玄膽子雖大,但卻是沒有這樣的腦瓜,至於李衝虛,雖活絡一些,但膽子卻是小一些。

而今朝堂上的這場針對太子的行動,明顯不是李家三兄弟的傑作。

“看來,這背後肯定是有誰在推波助瀾了。”李世民心中想不明白其中原由,隻得暗自思索著。

而此時,修真坊李縣男府上。

李家三兄弟散朝後,卻是沒有返回本家,而是直奔他們四弟的府上來了。

“四弟,你給大哥出的這個主意真是好,今天你是沒看到,太子那可憐樣,讓我真想痛快喝上一杯不可。”李衝元的二哥李衝玄,一來到府上,就向著李衝元說起朝堂之事。

隻是可惜,李衝元沒有見到那個場麵。

如見到了的話,說不定會偷偷自樂自嗨。

李衝元雖有爵位在身,便卻是沒有官職,無法參加大朝議。

這使得李衝元心中有些可惜沒見到那個場麵。

“誰讓他打了婉兒,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太子,昨天我非得弄死他!”李衝元聽了自己三位兄長的陳述,心中大為高興。

禁足半年。

那真是便宜李承乾了。

李衝元也知道,僅憑這點事情,是不可能把李承乾的太子之位剝奪的,除非是謀反,或者引爆什麽大事情,李承乾才有可能會被拉下來。

不過,李衝元卻是知道。

李承乾最終也會走上這條路,太子之位沒保住,甚至還把自己的皇子的身份都給剝奪了,直接貶為庶民。

“四弟,你可真不能動手,就算是他有大錯,可他依然是太子。”李衝寂趕緊勸阻道。

“知道了,大哥,我隻是說說罷了。”李衝元點了點頭應道。

隨後,四兄弟坐在一起說著一些暢快的話,廳堂裏的歡聲笑語使得府上的下人都感受到了這四位爺的愉悅心情。

“三位兄長,你們還是先回去給阿娘說一聲吧,省得阿娘擔心了。”說了好半天話,李衝元趕緊向著自己三位兄長言道。

“好。”李衝寂三兄弟話也不多說,直接告辭離去。

隨著李衝寂三兄弟的離去,縣男府又安靜了一下來。

婉兒昨天就已是隨著老夫人回去了。

發生了這件事,老夫人可不敢再隨意把婉兒放在李衝元這裏。

畢竟,李衝元算是這件事當中一個間接者。

同樣,也是曾經事情的受害者。

再加上老夫人也不放心把婉兒留下,隻得帶回本家去了。

至於婉兒頭發之事。

昨天李衝元已是向著老夫人言明發生了什麽事。

府裏的後廚的都燒沒了,再瞞也瞞不住,隻得托盤而出。

老夫人得知此事之後,也沒責備婉兒,更是沒有責備李衝元,隻是多有叮囑而已。

下午。

李衝元在府裏指揮著籌建新的後廚之時,門房那小廝急跑了過來向著李衝元稟報道:“小郎君,越王殿下來了,已在廳堂等候著。”

“哦?這隻小鳥來幹嘛?他來的時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李衝元對於李泰的到來顯得有些不解。

就他所知。

昨天老夫人帶著李衝玄兩兄弟還有婉兒去找長孫皇後告狀,那可是把長孫皇後給驚了的。

很有孝心的越王李泰李青雀,此時不在宮裏好好守著,跑自己府上來,要不就是來找事,要不就是過來探口吻的。

甚至,還是過來討說法的。

“回小郎君,越王殿下帶著好些禮物過來的,我看越王殿下好像很高興的樣子。”門房小廝回想後回報道。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忙著吧。”李衝元得了門房小廝的話,心裏已是有了底了。

自己太過擔心李世民的猜疑了,使得自己都開始懷疑起這位越王殿下來了。

隨即,李衝元把管家叫了過來繼續指揮著後廚籌建之事,自己往著廳堂行去。

“衝元,好兄弟,哥哥我此次過來是向你賠禮來了。”當李衝元一步入廳堂,李泰就走近李衝元,一手攬著李衝元的肩膀,一副我們是好哥倆的狀態。

“越王殿下這是要折殺小弟了,小弟可不敢受越王殿下的賠禮。”李衝元退了幾步,一副你我還是與你越王殿下保持一定的距離為好的姿態來。

“衝元,幾個月前的事,都怪哥哥,你就莫要再生氣了。”李泰見李衝元如此的行為,心中認為李衝元這是還在怪他啊。

“越王殿下多心了,我李衝元真沒敢生越王殿下的氣,再者,你乃聖上愛子,我也隻是一個小人物,而且聖上也已讓我以後到國子監讀書了,崇文館我也不會再去了,越王殿下,以後的路,看來你我可就要分道揚鑣了。”李衝元再次行禮說道。

李衝元這話,早就想說了。

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又是什麽樣的身份,李衝元心裏清清楚楚。

而且,太子與這位越王殿下的權力之爭,自己還是不要在此時站隊。

況且,未來的太子,以及未來的皇帝,可不是眼前的這位,也不是東宮的太子李承乾,而是那位才六歲的小屁孩李治。

“衝元,你隻是去國子監而已,以後你我還是可以多多走動的嘛,而且,此次哥哥我過來是誠心向你賠禮來的,來人,把禮呈上來。”李泰突然發現,眼前的這位李衝元,冒似與以往有些不一樣了,感覺像是要與自己劃清界限一般。

他李泰聽了李衝元的話,雖有些反感,但卻真未放在心上,就這樣的話,以前的李衝元也是說過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