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將軍府的人輪不到你呲牙
“少爺，看什麽呢？”
一旁安靜坐著的鶯兒撲閃著眼睛對白羽問。
白羽收回目光，對鶯兒道：“鶯兒，如果少爺遇到危險，你會怎麽做？”
鶯兒聽的微愣，隨即很快回神道：“沒有少爺，就沒有鶯兒，少爺遇到危險，鶯兒會擋在少爺身前保護少爺！”
白羽看著鶯兒決絕小臉，神色溫柔道：“放心，少爺還輪不到鶯兒來保護。”
鶯兒還想再張嘴，被白羽用嚴厲眼神給製止了回去。
馬車內，主仆兩人一時陷入了沉默。
等到了城外，早就等候在此的安國公府上管家迎上前，上了馬車，指引去往煙雨樓。
“少將軍是第一次去煙雨樓吧？”
路上老管家對白羽微笑問。
白羽平靜點頭：“不錯，的確是頭次來，以我名聲，平常時候煙雨樓這種地方也不待見我，畢竟，貴為京城十裏煙花地最奢華風雅之地，是專門給那些權貴府邸才子佳人準備，我隻是個名滿京城紈絝，在他們看來身份配不上。”
白羽神態從容的自貶，令老管家麵上笑容顯得有些尷尬，後悔自己多嘴。
鶯兒剛想開口為白羽正名，但再次被白羽眼神給製止咽了回去。
“少將軍謙虛了，國公說過，少將軍是不願躋身朝堂，才故作自暴自棄。”老管家微笑著變相對白羽讚譽。
白羽聞言，麵上露出苦笑搖頭不語。
心裏感歎暗忖：“這位國公府管家也不是簡單人物。”
接下來，馬車穿街過巷，用了將近一炷香時間來到了京城夜晚最繁華熱鬧的十裏河岸煙花地。
華燈初上，樓閣林立。
林楓掀開車簾看向外麵，心中平靜，這種地方，看似高貴奢華，說白了就是給權貴們尋歡作樂地方。
“少爺，好熱鬧啊！”
鶯兒湊過來開心說著。
白羽收回目光，聽著耳邊從河麵船舫傳來的彈唱，心底暗歎，古人在享受上，有些地方的確比前世娛樂高雅。
思緒間，馬車已來到了煙雨樓外。
等從車上下來。
白羽神態從容展開折扇，看著麵前極盡奢華的煙雨樓，神色平靜，帶著已然看呆的鶯兒走了進去。
老管家目送白羽背影，眼中有著唏噓。
“這位名滿京城紈絝，怎麽看都不像傳聞那般不堪，隻是小姐，哎！”
老管家口中歎息著走開。
白羽帶著鶯兒一路來到頂層。
“少爺人好多啊。”
身邊鶯兒環顧樓上樓下對白羽感歎說。
白羽四下看了眼，除了幾個認識的，剩下全是陌生麵孔。
今晚他可不想給自己添堵，帶著鶯兒去了後排靠著窗口位置坐下。
“鶯兒，我們今晚來，就是看熱鬧，這裏的食物可是京城名廚做的，慢慢吃，吃飽了，好回去睡覺。”
坐下後，白羽拉著鶯兒坐在了自己身邊，伸手扯下雞腿遞給鶯兒。
兩人坐在後排角落，不會引起旁人注意。
“小弟聽說王兄近日於家中做了一副佳句，多少人想目睹文采都被王兄回絕，讓小弟猜猜，王兄莫不是等著今晚一鳴驚人？”
在白羽帶著鶯兒胡吃海塞時，剛剛到來坐在前排的王尚，聽著身邊友人的調侃，臉上不由露出一抹傲然。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誰不知王兄對秦韶清情有獨鍾？按我看，王兄藏著掖著，這佳句，必然是寫給秦韶清的，王兄是與不是？”
被當麵揭穿心事，王尚神態自若微笑不語。
一旁藍衣青年眼珠轉了轉，對王尚笑著說。
“王兄，你的心思，我們大家都懂，隻是秦韶清與那白羽有婚約，這婚約在，王兄的深情也隻能是打了水漂啊！”
此言一出，王尚臉上得意頓時凝固，眼中同時閃過惡毒，冷笑。
“嗬，他算什麽東西，配和我競爭？況且韶清豈會看上他，據我所知，韶清最近在懇求安國公退婚，現在的將軍府早已不是曾經，毀在白羽這個紈絝手中也是早晚一天。”
身邊眾人都滿心讚同王尚對白羽評價。
“王兄，快看，秦韶清來了。”
這時有人對王尚提醒，王尚聞聽，緊忙看去。
此時，不單純王尚幾人，在場大部分人目光都落在了秦韶晴身上。
讓原本喧鬧氣氛頃刻安靜了下來。
嘴裏咀嚼著食物的白羽也抬頭看向了走來的秦韶清。
今晚，秦韶清明顯是經過精心打扮，一身白色素裙，麵上略施粉黛，一眼看去，動人心魄。
秦韶清微笑著與熟人打招呼，但目光卻在全場尋覓，最終發現了坐在後排角落的白羽主仆兩人。
但秦韶清目光隻是在白羽身上稍作停留就移開，而後神態從容走到王尚對麵坐下。
“韶清，多日不見，越發令人心曠神怡了！”
看的發呆的王尚，偷偷吞咽了下口水，開口對秦韶清讚譽。
秦韶清淡然的看了眼王尚：“人都到齊了，開始吧。”
身為安國公千金，今夜在場雖說都是官宦子弟，但身份地位上，當以秦韶清為首。
王尚也不生氣，當即招手示意煙雨樓負責人請頭牌雨娘登場為眾人彈唱一曲。
當一襲紅衣的雨娘走上花台，在場眾多發出熱烈掌聲。
“不愧是煙雨樓頭牌，氣質倒是很與眾不同，隻身上多了些胭脂氣。”
白羽心底對這位煙雨樓頭牌評價了下，便在無興趣，低頭專注吃喝。
當韻律響起，來自雨娘婉轉歌聲回繞樓閣。
此時，坐於樓上雅間內的明武帝聽著優美旋律，不由微微閉眼，手指隨著韻律輕敲著桌麵。
一旁坐著杜仲舒，而原本站在明武帝身邊的清平公主則站在窗前目光專注的看著下方角落裏埋頭吃東西的白羽。
一曲罷，明武帝豁然睜眼，口中讚道：“這位煙雨樓雨娘彈唱實屬一流！”
一旁杜仲舒微笑點頭：“此女，稱得上是位才女。”
“父皇，杜老，在清平看來，今晚真正懷才之人理應是白羽才對。”
回身的清平公主聽著下方眾人掌聲，臉上掛著期待說道。
明武帝看著女兒神態，心底泛起明悟，不過並未當場揭穿，而是對清平公主說：“清平，他是否真有才學，朕還需考驗。”
此時外麵，雨娘在眾人掌聲中走下了花台。
待掌聲結束，王尚對在座眾人朗聲說：“諸位，在下不才願打個頭場，最近幾日小有感悟作詩一首，趁著今夜，送給我的心上人。”
眾人幾乎同時神色曖昧的看向了秦韶清。
秦韶清表情平靜，看不出有絲毫情緒波瀾，她不喜歡白羽，更不會喜歡王尚。
“王兄，你猜我看見誰了？”
在王尚準備起身當眾朗讀創作佳句時，身邊藍衣青年湊到他耳邊神秘說道。
剛醞釀好情緒的王尚，被突然打斷臉色有些難看。
“王兄，我看見了白羽，這家夥還挺會找地方，看，他在那邊。”
藍衣青年見王尚臉色不快，當即抬手指向後排角落裏正專心啃肉的白羽。
王尚自是認識白羽，此時見白羽真在場，原本不快臉色瞬間轉為戲謔。
“王尚，大家都等著呢，你怎麽沒下文了？”
有人對王尚催促。
王尚站起身，麵帶微笑，對眾人說：“諸位，今夜是陛下舉辦詩會，來的都是聖賢門生，但方才我發現有條臭魚混入我等之列，他這種有辱讀書人氣節異類理應被驅逐出去。”
“是誰啊？”
有人好奇問。
“諸位請回頭，那人就在你們身後角落，嗬，吃相如此難看，也是王某平生僅見。”
一時間對麵前排眾人不由紛紛回頭，朝王尚手指方向看去。
白羽臉上肌肉輕顫，暗罵是哪個滾蛋沒事閑的專盯自己？
“白羽，你倒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王尚見白羽一臉不為所動的繼續啃食手中肉，心裏就說不出的不爽。
秦韶清輕歎了聲，心底自語。
“不知陛下怎麽想的，這種才子聚集場合，還專門下聖旨讓他來參加，這不是讓他自找羞辱嗎？”
心裏想著同時，秦韶清還是開口對王尚說：“王尚，是陛下下旨讓白羽來參加詩會，你要驅逐他，就是在欺君。”
所有人為之嘩然。
王尚一愣，當即改換口吻。
“既是陛下讓他來，那就請白羽先作詩一首，不過諸位，還請做好準備，因為就他肚子裏那點墨水，可能會讓大家笑的肚子疼。”
秦韶清回頭給了白羽一個自求多福眼神，便坐下不在多言。
“哈哈哈！”
眾人聽了王尚的話，不禁紛紛發出大笑。
白羽神態自若，周圍的大笑絲毫不影響他吃飯後水果。
可身旁的鶯兒卻小臉陰雲密布豁然站起，抬手指著滿臉嘲諷王尚大聲喊道：“一個個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就你們那點才華，與我家少爺比，簡直雲泥之別！”
氣氛瞬間安靜。
所有人都臉色難不善看向鶯兒，一瞬間，被無數雙冷漠眼睛盯著，小妮子也不禁被嚇得後退了兩步。
“一個下等狗奴才，如此放肆，找死！”
白羽聽的雙眉一挑，眼神冰冷的看向王尚。
“小王八，我將軍府的人，還輪不到你出口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