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聯軍撤退，暗夜襲營
聯軍後陣內，盟主袁紹一直在關注戰況的進展，當他看到第一批攻關聯軍不敵敗退而西涼軍齊呼‘華雄威武’後，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立馬命令第二批諸侯率部接替攻擊。
曹操覺得這樣不妥，開口勸諫道：“袁盟主且慢，西涼軍剛剛取得大勝，士氣已經高漲，加上有天下第一雄關作為依托，我們今天想要將虎牢關攻下來十分困難。”
“兵法有雲，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我們與其現在不惜代價強行攻關，不如緩上一天，等西涼軍士氣回落，我們再對虎牢關發起雷霆攻勢。”
本該第二批出戰的諸侯想要保存自身實力，一聽曹操這麽說，立馬出聲附和：“曹副盟主所言有理，西涼軍士氣正盛，不宜強行攻打，我們應該等西涼軍士氣回落再出手。”
袁紹有些忌憚地望了曹操一眼，思來想去後，他采納了曹操的提議。
隨著袁紹下達撤軍的命令，三十萬諸侯聯軍後隊變前隊，開始全麵撤退。
華雄看著諸侯聯軍慢慢消失在視線內，心情不但沒有放鬆，反而變得凝重起來。
諸侯聯軍本就擁有巨大的兵力優勢，如果還穩紮穩打不露出破綻，那華雄要守住虎牢關就太難了。
華雄沒有把自己的擔憂告訴別人，神色如常地安排部下打掃戰場，並為隨時可能再爆發的大戰準備守關物資。
時間如水，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時分，華雄望著慢慢籠罩下來的夜色，腦海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華雄把眾將校招到議事大堂，開門見山說道：“諸位，關外叛軍人多勢眾，隨時可能再次反起猛烈攻擊，我們與其被動挨打，不如找準機會主動出擊。”
“昨天晚上關外叛軍設計引誘我軍襲營，害得我軍折損了胡副將以及一萬弟兄，同一個計策很少會在短時間內重複使用，今晚他們絕對想不到我們還會出兵襲擊叛軍大營。”
“基於這個判斷，我打算今天晚上再派兵馬前去襲擊聯軍大營，不知諸位覺得這計策如何？”
大部分將校聽了後，覺得這計策有些冒險，未免出現意外不如死守虎牢關。
董越、段煨一開始也有些糾結，仔細想了想後，他們覺得華雄的計策大有可為。
在董越、段煨二將看來，諸侯聯軍的強大與虛弱都是相對的，如果西涼軍被動死守虎牢關，那擁有絕對兵力優勢的諸侯聯軍無疑是非常強大的。
反之，西涼軍如果真能出其不意襲擊聯軍大營，那由十幾個不同勢力組成的諸侯聯軍無疑是非常虛弱的，因為它就像是一個火藥桶，隻要能不斷製造混亂，它很可能會炸營。
華雄見董越、段煨能想到這一層，心中更加確定他們值得重用和培養。
在華雄的記憶中，以少襲多最經典的案例莫過於“甘寧百騎劫魏營”，這一戰甘寧隻帶百騎殺入擁有四十萬大軍的魏軍聯營，一路左衝右突，不斷製造混亂，最終大挫曹軍銳氣卻不折一人一騎。
“甘寧百騎劫魏營”這樣的輝煌案例難以完全複製，但取得相似戰果卻並非不可以辦到。
華雄心中有了決定，當即對董越、段煨二將下令道：“董校尉聽令，今晚三更時分，由你率領一千精騎從叛軍大營左側發起襲擊，段校尉聽令，由你率領一千精騎從叛軍大營右側發起襲擊。”
“你們帶兵突入叛軍大營後，隻需不斷衝殺以及點火製造混亂，切記不可逗留一處或者盲目深入。”
“我雖然會率領一萬兵馬在叛軍大營外接應，但不會冒險深入聯軍大營救援，這一點你們需要謹記。”
董越、段煨拱手接令，然後戰意昂然地回去準備。
今晚的夜色比較濃鬱，到了三更時分，天色已經黑得伸手難見五指。
大軍出動前，華雄將軍中所有斥候都派了出去，不求把所有聯軍斥候除掉，但求聯軍斥候晚一些把西涼軍夜襲的消息傳回去。
漆黑的夜色中殺機暗藏，有心算無心之下，潛伏在虎牢關外的聯軍斥候相繼被擊殺，雖然也有僥幸活下來的，但他們不敢立即返回聯軍大營傳遞消息。
董越、段煨各率一千精騎，按照華雄的戰術安排，人銜枚，馬裹蹄，悄悄潛行到聯軍大營外。
有了胡軫襲營被伏擊的前車之鑒，董越、段煨發動偷襲之前，先親自帶著精銳斥候上前探查聯軍大營的守備情況。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偌大的聯軍大營居然如華雄預料的那樣，不但巡夜士卒有點少，就連警惕性也普遍不高。
顯然，聯軍上下都認為西涼軍昨晚夜襲被伏擊後，今晚應該不敢再來偷襲。
董越、段煨心中有數之後，連忙安排軍中好手解決哨樓守兵，然後搬開拒馬樁。
一切準備就緒，董越、段煨戴上特製的修羅麵具，一馬當先殺入聯軍大營。
一路上，董越、段煨恍若來自地府勾魂的使者，將慌亂前來阻攔的聯軍士卒殺得哭爹喊娘。
董越、段煨身後的西涼軍將士也如狼似虎地在聯軍大營內縱橫馳騁，一邊擊殺驚惶的聯軍士卒，一邊放火焚燒營帳、糧草輜重等物品，不斷製造混亂。
諸侯聯軍明麵上都歸盟主袁紹統領，實際上卻是山頭林立，各有一套指揮係統。
麵對突然而來的西涼軍夜襲，聯軍上下亂成一團，雖然沒有炸營，但也距離炸營不遠。
聯軍大營中央區域，曹操睡夢中被親衛叫醒，聽到營帳外的吵鬧聲，他趕忙問道：“外麵出了什麽事？為何會如此吵鬧？”
親衛如實回道：“屬下聽到有人在喊，說西涼軍大舉來襲，如今袁盟主以及其他幾個諸侯已經被西涼軍斬殺！”
曹操聽了這個回答，麵色有些古怪，顯然他不太相信親衛說的話。
曹操心中著急，也顧不得穿鞋直接跑出營帳。
曹操凝神遠望，隻見聯營四處火光衝天，熊熊燃燒的軍帳、糧草輜重幾乎把黑夜染成白晝。
除此之外，一隊隊西涼軍好似來自地獄的殺神，他們在燃燒的軍帳間縱橫馳騁，將驚慌失措的聯軍士卒殺得幾乎沒有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