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釀酒

蕭言兩人閑聊,時間也過的挺快的,一眨眼,就到了陸家門口。

隻是兩人這一剛下馬車,便看到了門口的局勢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陸家老爺子站在門口,臉色陰沉,手中還拿著一鞭子。

“回來了?”

陸遜之語氣有些古怪,但依舊能夠聽出他的怒意。

蘇文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隨之,也目光看了一眼陸遜之,也是語氣柔和的問詢了一聲。

“陸老爺子,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你做了什麽事情,難道你心裏不知道麽?”

陸遜之目光對上蕭言,態度愈發憤怒,而語氣裏頭,大有火藥味。

“我還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還請陸老爺子賜教。”

蕭言這一趟出去,想來也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故此,陸遜之怒火朝天的樣子,難道是吃錯了什麽藥?

還是說,陸向晚那六十兩銀子,讓他有點兒不悅?

堂堂陸家,世家之首,顯然不至於為了區區六十兩銀子為難自己。

“你還想和我裝麽?身為我陸家女婿,你前往煙花巷柳之地,你把我陸家的顏麵置於何處?又把我陸遜之的女兒,陸向晚的臉麵置於何處!”

“這?”

蕭言倒是沒想到這一出,古代對於煙花巷柳之地,向來士大夫,上流人士都極為忌諱,陸家也是如此。

而常去這等地方玩耍的,更是擺明了紈絝子弟才能做的事情,蕭言既然做了,自然討人不喜歡。

“你現在還有什麽想要說的!”

“我沒什麽想要說的,但是我去一趟煙柳之地,並未做任何出格的事情,隻是為了做一筆買賣!”

“買賣,蕭言,你可是真的有能耐, 做生意,都可以做到煙柳之地!”

“有何不可!”

蕭言其實受夠了陸遜之的氣,自己雖然是個贅婿,但好歹也是有點兒尊嚴的。

這一次,雖然是自己做錯了事情,但是往日的種種堆積在心裏頭,他也是頗為不悅,為此,直接硬剛上去。

陸遜之見狀,也是氣焰非凡,雙手捶著胸部,倒也是有些氣喘不上來。

他不曾想到,蕭言這人不過是當上了朝廷命官,卻有了旁人不能有的官位,而且,那不過是太子洗馬,一個五品官罷了!

如果說蕭言之後能夠步步高升,那還得了,這陸家,還能容得下這一尊大佛。

“你給我進來,我要帶你去陸家的祠堂,我倒是要讓祖宗好好看看你這個德行!”

陸遜之說著,也是拽著蕭言,往裏頭祠堂而去。

大魏時期,各大世家,自然在家中,都會有供奉家中長輩的習俗,亦是如此,這一大個祠堂,上頭的靈位,也是多的不得了。

也不知道是從何時期追溯開始的。

“跪下!”

“我為何要跪,陸老爺子,我已經算是給足了你的臉麵,外頭,我就是沒做任何出格的事情,而且,我去一趟煙柳之地,的確也是為了做生意!”

蕭言有些不悅,自己身家清白,就算是去了一趟不該去的地方,但是旁邊的李勇,也是能夠為自己證明的。

“你,你難道要反了不成?你可是我陸家的贅婿,難道說,到了這裏,你還想胡來不成?”

“我沒有胡來,自古以來,都講究個孝道,我姓氏蕭家,這裏供奉的,也並非我家老母,我家祖宗,就算是,我也不能認錯!”

蕭言氣不打一處來,兩人目光相對,都能看出彼此的怒意。

而李勇在一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不是不想幫助蕭言,隻是,逛青樓的事情,就算是鬧到了皇上麵前,也不好解釋。

蕭言是個朝廷命官,私底下逛青樓,本就是破壞官場風氣的舉措。

為此,他也不想事情鬧大。

“朝中官員,如果私底下逛青樓,你可知道是何等罪狀?”

“何等罪狀?”

“那可是殺頭革職的下場!”

陸遜之知道自己是無法鎮壓住眼前的雄獅了, 為此,隻能靠著大魏的法律來警戒蕭言。

而蕭言聽聞,目光也看了一眼身側的李勇。

但顯然,此時李勇已經低下了頭,看這等表情,十足是有些心虛承認了。

“陸老爺子,我身家清白,說了沒有做對不起陸家的事情,就是沒有,如果你想威脅我,我倒也是不怕,反正,我要是真的被他人知道了行徑,丟的,也是你們陸家的臉!”

“你!”

蕭言知道自己有些理虧,但是這高台都上去,想下來,太難,畢竟自己的麵子也掛不住。

一側的陸遜之,不知道蕭言會反將自己一軍,一時間,更是語氣梗住,半響時間,不發一語。

“好你個蕭言,之前死活不承認自己是我陸家的人,現在居然要以我陸家的名譽來威脅老夫!”

過了半晌,陸遜之在周遭的案板上,就是一巴掌重重的打了下去,哐當一聲,更是聽得讓人心中顫動。

蕭言知道自己這一回是做錯了,但腦子裏頭,也瘋狂的在想對策。

“陸老爺子,此時已經做錯,無法悔改,但是我蕭言,心裏頭無怨無悔,而這生意,我也非做不可,畢竟,陸家現如今已經失去了朝堂的權重,日後生計,更是步履維艱!”

最終,蕭言還是服了軟,認了錯,雙方這麽杠下去,沒有任何的好結果,而且,生意的事情,更不能被打斷。

為此,他還需要得到陸遜之的幫助。

“你!你這是在說教老夫麽?”

陸遜之沒有半點兒氣色緩和的樣子,語氣,還是和之前一樣,非常憤怒。

“老夫沒有糊塗,也沒有癡傻,你想要用陸家的生計來做什麽!老夫可是心裏清楚,如果做生意,都要靠著煙花柳巷來謀生計,你真當我陸家到了這等地步?”

陸遜之作為前任宰相,脾氣還是有的。

自己畢竟還是上層人士,賺錢如果是靠著不入流的方式來運轉,他還不如投河自盡來的劃算。

“煙花巷柳?你可知道煙花巷柳的客人都是什麽?那都是波斯人?你不做他們的生意,隻有旁人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