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懷疑

西廂比較起之前的偏院,規格方麵自然要典雅上不少,特別是關於內部裝飾的構造,顯得相當豪華。

“唔,這床榻都算不錯的。”

蕭言摸了摸自己的床單,自然滿意,不知道是被褥裏頭塞滿了棉花,還是羽絨,反正,那觸手後感覺到的質地,卻非前頭能夠比擬的。

之前,他看來沒有走錯路,瓊花宴上的大展手腳,最終還是讓他贏得了不少福利。

“你現在滿意了麽?”

在他旁邊的陸遜之,說話的語氣,雖然恭維,但心裏頭,卻恨不得現在將蕭言給掐死。

之前他做的那個決定就是錯誤的,讓他貿然的去見什麽皇上,這壓根就是極其傻缺的舉動!

外加上蕭言之前的秉性,想來,皇帝忽然抽風一般的加官進爵行為,就是在另外一方麵玷汙他們陸家的門楣。

而外頭的那個什麽狗屁侍衛,也不用說了,多半是皇帝對蕭言的安危不太放心,故此派遣過來保護蕭言並且監視自己的混蛋!

“還好,一切都挺滿意的,隻不過,除卻這個, 我還需要一個別人。”

“別人?”

“對的,陸安,就是前頭一直照顧我的那個小廝,他手腳還挺不錯的,我想留在身邊,不知道老爺子能否滿足我的小小心願?”

蕭言環視四周後,對整體的環境,頗為滿意。

靜下心來,這才想到之前想要拉著陸安入夥的事情。

陸遜之聽後有些詫異,但也沒多想,畢竟陸府下人千千萬,也不差那麽一個打雜的。

陸安本身算不得他們府裏頭的重要人物,送給蕭言,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之後我讓下頭的安排一下,明天就到你這邊報道。”

“就今天晚上吧,我不太放心。”

“你有啥好不放心的?”

“陸老爺子雷霆手段,要誰活就誰活,要誰死,就誰死,萬一說,人就今天晚上嗝屁了,我怎麽辦?”

蕭言自從坐上了太子洗馬,脾氣倒是重了不少。

說話的語氣,也帶著一絲威壓,讓陸遜之,想要發作,卻又不敢多加動怒。

畢竟,蕭言也算是皇帝手下的一枚棋子,現在又身居高位,萬一真的有個什麽差錯,陸家可擔待不起。

“罷了,不就是一個人麽?給你就是了!”

“那我就謝過陸老爺子了,今天也不早了,我就不耽擱老爺子的休息,還請回吧。”

“你!”

陸遜之有點兒怒意,雙手握緊,目光瞪了一眼蕭言。

可不到眨眼功夫,他還是緩和了一下情緒,最終拂袖,往外頭走了走。

他自然是不想和蕭言做過多的計較,狗咬狗還一嘴毛,他何人,和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輩動怒,有失身份。

自個出了西廂,回到書房,他也急忙打發了下頭的管家,讓他將陸安差了過去。

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最近,他也不想得罪這個新上任的管養來。

“咚咚咚~!”

但剛剛安靜下來不多久,書房門外,也傳來了幾聲敲門聲。

“誰呀,有什麽事情!”

憋著一肚子火氣的陸遜之,見有人打擾自己,也是將怒火一並爆發了出來。

“父親,你這是?”

但外頭說話的,卻是陸向晚,語氣似乎有些微弱,看上去,應該是在猶豫。

也是,她長那麽大,可沒見過哪一次父親如此動怒,語氣不善。

“冉兒,你那麽晚了,有什麽事情嘛?”

一看是陸向晚,陸老爺子也有些懊悔,起身走到房門邊,打開門往外頭望了望。

“這個是?”

隻見陸向晚呆在門外,手中端著一蠱湯水。

現在天色已經晚了,外加上陸向晚一身回來的衣服,還未換洗,想來也就是她自己熬製的才對。

“是雞湯,父親似乎還在生蕭言的氣,所以,我特來慰問父親。”

“蕭言?你怎麽說道他了。”

雞湯還冒著熱氣,隻不過,在陸向晚說完的同時,陸遜之卻是眉頭一皺,隨後再度追問道。

“莫非,你還真的喜歡他了不成?”

“父親,你這是說的什麽話。”

陸向晚臉色大變,語氣慍怒,也是如此,陸遜之才舒了一口氣來。

也是,感情這個事情,那能是第一次見麵就能產生的,外加上,蕭言癡傻漢子,哪能配得上自家的女娃。

“是為父說的不太對,怪我,怪我。”

“父親,那你趁熱喝。”

陸向晚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聽完父親的道歉,她的情緒,也恢複如初。

隨後,快步走到書房裏頭,將雞湯放在了案板之上。

做完這一切,又是再度轉身,往書房外頭而去。

“冉兒,你等一下,你今天還沒和我說瓊花宴的事情呢。”

看著陸向晚離去的背影,陸遜之忽然想到了什麽,於是發聲問道。

“瓊花宴?”

陸向晚腳步一頓,身子也轉了過來。

“蕭言在瓊花宴吟詩作賦,讓眾人大跌眼鏡,而且,還打了李家人的臉麵,可能,他真不是什麽癡傻之徒。”

陸向晚想到今天發生的一切,心裏頭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但過去了那麽久,也不算的是做夢,興許,蕭言前頭的偽裝,一直都是有原由的吧。

隻是具體的緣故,她也一時半會想不明白。

“什麽?他在瓊花宴吟詩作賦?甚至打臉了李家?”

此話一出,就算是在如此鎮定的陸遜之,都為之錯愕不已。

蕭言就算不是什麽癡傻之徒,但也絕非才高八鬥之輩,亦是如此,莫非是外頭有人幫助不成?

“是的,父親如此驚異?”

“是你幫助他的麽?”

“我如何會幫助他,當時,我還以為他又要大鬧瓊花宴了,攔都攔不住。”

“這……”

陸遜之眉頭緊蹙,心中自然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說實在的,他著實難以想象,這個男人,背後到底站著誰。

如果說是皇帝,那自然不可能,這些日子,他一直都待在陸家,寸步不離下人的監視。

那既然如此,莫非他一直都是有才學之人?

可如果有真才實學,為什麽皇上還會下旨讓他與陸向晚成親?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