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又打賭
不過既然徐驍想在他們麵前賣弄一下故弄玄虛，那他們去聽聽看徐驍到底想要說些什麽。
“好啊，貴兒長大了懂事了，居然在做生意上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了，你倒是說來聽聽。”
徐賈肯定是無條件的支持自己的兒子，而一旁的管家聽到徐驍的話，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屑。
一個紈絝而已，他懂得個屁的做生意。無非是不想乖乖把配方交出來，想的托詞而已。
不過既然徐驍想玩，那自己就陪他玩玩，看看他狗嘴裏能吐出什麽象牙來？
徐驍輕輕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後一本正經的看著兩人。
“我認為……一個商人他可以不澄清，也可以不去包裝自己，但他一定要有的一樣東西，那就是人脈！”
“不說別的，救那之前我被抓進大牢的那件事，舉個例子，如果我父親要是認識什麽朝中的重臣。又或者是跟哪個豪門望族有所聯係，哪怕是看在他們的麵子上，那個姓劉的都不敢如此欺負我們。”
“我再舉個例子，十多天之後，我們被受邀參加商會，一起去商量歲糧的問題！雖然我們江陵一帶的商人都看出來了，這是個陷阱，可我們還是不得不去，為什麽？”
“因為我們獨木難支，因為我們隻是單純的商人，我們的背後沒有人支持，所以皇家的人想怎麽拿捏我們就怎麽拿捏我們。”
徐驍侃侃而談，自信的樣子比起以往來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
“試問一下，如果我們背後要是有強大的人脈關係，甚至如果我們本身就和皇家有所聯係的話，我們還用擔心這種情況嗎？”
“財帛動人心，商人們掌握著這個世界上最能勾起人的欲望的東西，但地位卻是最低下的，如果沒有強大的人們麻煩，像我們虛假這樣龐大的商業家族，也有可能在頃刻之間就分崩離析加毀人亡了。”
徐驍一番話下來，旁邊兩人都露出了思考的神色。
不得不說徐驍說的話很有道理，其實這個道理他們也懂。不過徐驍自己也說了，商人地位低下，比起親自下田種地的農民都要不如。
有錢了之後固然可以自己過的風光，但是一旦惹到了什麽麻煩，完全沒有能力解決。
而且風光也隻是物質上的，跟那些做了大官或者擁有上萬畝良田的土地主比起來，不論是名聲又或者是影響力都是遠遠的不如，這就是商人的尷尬地位。
“唉，貴兒啊！話雖如此，可我們這些做商人，他想建立強大的人脈關係，哪有那麽簡單？除了錢我們一無所有，可錢偏偏對於那些有權有勢的人來講，又是最不值錢也是最容易得到的東西，你說，我們應該怎麽辦？”
徐賈頗有怨氣的開口。自從當了商人一直到把薛家做到這個規模，這幾十年來，他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兒，被多少人欺負過，就因為商人的尷尬地位，他隻能硬生生的承受著，這年頭，商人人真的不好做呀。
管家雖然一言不發，但從他臉上的表情中也能看出來他也頗為認同徐賈的話。
“所以呀，既然這是我們商人的短板和弱點，我們更應該想辦法去解決！”
“你們兩個隻是被眼前的利益衝昏了頭腦，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說是真的壟斷了釀酒行業，除了會收獲巨額的財富之外，又會有多少人盯上這塊大蛋糕？”
“到時候別說掙錢了，別說創造個什麽百年品牌了，恐怕我們兩家會分分鍾被別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徐驍淡淡的看著兩人說出了這麽一番話。
而這番話一說出來，徐賈和管家立馬驚出了一身冷汗。
對呀，他們怎麽忽略了這麽重要的問題。他們隻是兩個普普通通的商人，如此巨額的財富是他們能夠染指的嗎？
別的不說，光是皇家，能樂意看到這麽海量的財富流入到他們手上嗎？曆史上但凡是那些特別龐大的商業家族背後全都是有人支持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兩個做生意做了半輩子的人，現在居然不如一個毛頭小子看得明白，實在慚愧。
“呼！貴兒，你真的長大了。”
“你說的對，是為父考慮不周了，既然如此，配方你就不用交出來了，這款美酒和酒和明月山莊的其他東西一樣，我們就不做對外經營了，我們自己內部消化一下就可以了。”
徐賈深呼了一口氣，隨後緩緩開口。
他的眼睛裏也滿是不甘和懊惱，眼睜睜看著巨亮的財富放在自己的麵前，而不敢伸手去拿，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糟糕的事兒嗎？
“這……徐賈，真要這麽放棄了嗎？”
管家還是賊心不死，可徐驍剛剛所說的話，卻不斷在他的耳邊徘徊著，提醒著他不能衝動。
就在兩人都決定要放棄的時候，徐驍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放棄？哈哈哈，父親，管家，我們可是商人，商人要是連錢都不想賺，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誰說要放棄了，我從沒說過要放棄，我隻是說要換個方式把這筆錢給賺回來而已。”
徐賈心頭一震。
“貴兒，你……你有辦法？”
管家也是轉過頭一臉期待，又有些狐疑的看著徐驍。
徐驍肯定的點了點頭。
“當然有辦法了，要是沒辦法，我把這釀酒的配方拿出來幹嘛？給你們添堵嗎？”
管家張了張嘴，換做之前他肯定會回懟回去。
因為他不會相信一個紈絝子弟能在這種事情上提出什麽建設性的意見。
但現在嘛，有了徐驍前麵所說的那幾句話，他對徐驍的印象有了些改觀，好像這小子也不像傳聞中的那麽不堪。
不過僅憑這些就想從他的手中把苦苦經營了這麽多年的明月山莊給拿走，可沒那麽容易！
“公子，不是我打擊你，此事涉及的利益數目太過龐大，之前我和你父親也是一時轉不過彎來，現在想明白了之後，我們更是沒那個能耐為我們找來強大的人脈支持我們做壟斷之事，你真的有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