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二十九章（總第八十三章）、演習成真
第二部
第二十九章（總第八十三章）、演習成真
馬宇和衛覬、平寧商議關於馬騰提出的見麵要求，地點就選在河套郡與西涼交界處，距離西涼四十裏的小村莊叫秦裏村，馬宇覺得帶親兵二百以及趙伍的一千精騎就可以了。衛覬和平寧都說帶的少，顯示不出實力。馬宇說道：“趙伍的精騎一千人馬足以威震馬騰，再帶多了反而沒有必要了。”
在衛覬和平寧的再三要求下，馬宇隻好答應率五百親兵和二千精騎去見馬騰。
衛覬道：“主公，韓遂沒有回信，也沒有態度，看來韓遂有想法啊。”
“韓遂必是不服氣，退兵前，韓遂大軍踏進河套就比馬騰深入的多，掠走了不少牛羊，還與李柱柯山多次發生戰鬥，盡管戰鬥規模不是很大，那是韓遂擔心實力受損，但是比起馬騰來，韓遂可囂張多了。”平寧道。
馬宇沉思一下道：“韓遂的問題，待與馬騰見麵會談後著手解決，要保證西涼至少十年的安寧。”
平寧躊躇了一下看了看衛覬，衛覬笑了笑道：“主公，見馬騰時間是否有點緊，可千萬不要影響了二月十二的大喜吉日啊。”
馬宇考慮了一下道：“時間應該夠用，親兵和趙伍的精騎每日行程一百裏是很輕鬆的，這次河套郡之行十五天左右即差不多，最多二十天，一月底或者二月初就回來了。正好借這次去河套郡，可以作為練兵的一次實際演練，路上還可以進行一下親兵和騎兵的某些特殊的訓練。”
馬宇讓李登傳令，通知西河郡太守常林以及河套郡太守平克及李柱和柯山做好準備，並讓平克通知馬騰，約定的一月十四日在河套郡西裏村東側大草原上準時見麵。考慮到顧棣比較熟悉河套郡的情況，令天狼隊副將顧棣隨隊出發，令周刻準備三千人三日的幹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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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獻帝初平三年（192）一月，馬宇應約赴河套郡與馬騰見麵。
到西河郡離石，太守常林率眾人出城三裏跪迎馬宇，馬宇下馬與常林等官員相見後入城。見離石城內街道幹淨，房屋整齊，居民有所增加，商賈來往不息，很是高興。進到太守府坐下後，常林匯報了西河郡的情況，郡內治安主力主要是主公給我留下的一百名士兵，我們又發展了街道、村縣治安聯保組織，所以目前郡內犯罪很少，監獄都空閑了數月。經濟發展良好，偶爾還有幽州遼東那邊的民眾搬遷到此。
常林謹慎的說道：“聞主公在晉陽辦學，林亦有此意，我們西河郡可否也辦個學堂。”
馬宇高興的道：“好啊，辦學是好事。伯槐把西河郡治理的幾乎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了。你們辦西河學堂，要注意靖勇軍英雄和陣亡烈士將士的後代要優先收取，不但要免費入學，每個人還要給予一定的補貼，保證能堅持上學。你們將此事專門上報晉陽，待批後即可開辦。”
常林喜道：“主公放心，我等一定做到。現在西河郡商賈發展起來了，根據主公製定的稅收規定，我們地方的稅收也較為充足，除了修建離石，治安軍隊開支，農業開支，官員費用等等，還有一部分結餘，若是能辦個學堂，亦是大好事。”
“好。隻要有決心辦好，這是個好事，以後各郡有條件了都要辦學堂，你先給各郡做個榜樣。你辦吧。不明了之處，可詢問衛覬和平寧。”
真實曆史中的常林是個廉政的好官，但他有個毛病，對屬下很嚴酷甚至常常毆打屬下。魏國少府寺與鴻臚對門，當年擔任大鴻臚的崔林經常聽到常林毆打屬下的聲音。崔林生性豁達，與常林正好相反，所以他對常林這一套非常看不慣。有一次常林夜裏又毆打下屬，被打者痛苦的叫喊了一夜。第二天崔林見到常林的時候，諷刺的問常林：“聽說你轉任廷尉了，是這樣吧？”常林道：“沒有啊，我還在少府寺。”崔林說道：“你既然不是廷尉，為何昨夜如此拷打犯人？”常林聽後非常羞愧，但毛病難改，還是經常毆打屬下。
現在的常林，在馬宇的蝴蝶翅膀扇動之下，事業、脾氣和性格都有了很大的改變，從來沒有發生過毆打下屬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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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河郡司馬呂橫原是天狼隊的小隊長，在司馬呂橫的護送下，馬宇來到了渡口，渡口司馬叫安歧，原是天狼隊的什長，早已得到了通知，在渡口大營門口，和平克派來的中郎將曾敏已等候多時，見馬宇一行到了率眾跪迎。馬宇連忙下馬扶起眾人，詢問了渡口守衛情況，以及浮橋的維護維修情況，安岐一一匯報後，馬宇對安岐盡職盡責給予了嘉勉，又與平克派來的中郎將曾敏交談後，見趙伍的精騎基本都過河了，在李登護衛下馬宇過了大河，率眾人向王城進發。
一路上的吃住宿營都是曾敏提前安排好的，殺羊燉肉眾人吃得都很痛快。晚上，馬宇將趙伍、顧棣、曾敏等人召集一起開會，了解了各自部隊的學習情況，訓練情況，然後安排了明日的演練安排和要求，並要求每日中午吃幹糧就可以了，讓曾敏提前出發安排晚上的吃住即可，但也要簡單一些，飲食萬不可繁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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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約巳時末，隊伍出發後行之中途一處丘陵地帶，道路崎嶇，草深林密，忽聽一聲呼哨衝天響起，一隊蒙麵人馬約三百二三十人高舉刀槍直朝馬宇中軍猛衝而來。趙伍拍馬奔上旁邊一小山坡，觀看演習情況。按演練要求親兵應分出一部分約一百人扮演襲擊，剩下的親兵隊伍遇到襲擊後，先分出兩隊各一百五十人左右包抄，剩下的一百人隊伍應該是列陣保護馬宇，但昨日並未設定演練地點和時間。趙伍看到衝過來的蒙麵人刀槍不同，服裝不一，與中郎將許承說道：“嗯，不錯，演練還挺真實的，扮演襲擊的還真和山匪一般。”
但見親兵隊伍一陣慌亂，立即分成左右二隊各一百五十人包抄上去，剩下二百人左右則緊緊的護衛著馬宇。很快蒙麵人馬就要接近親兵隊伍了，親兵隊伍發出一陣陣猛烈的強弓勁弩，射倒了不少衝過來的蒙麵人。
趙伍感覺不對，大聲驚呼：“這是真的敵襲，全隊後轉，許承率隊迎敵，其餘隨我護衛主公。”隊伍立即分為兩部分調轉馬頭衝去。這時中軍搖動黑色大旗，趙伍知道這是遇到緊急情況的信號，更是萬分著急，催動大軍快一點，再快一點。兩三裏路趙伍的精騎轉眼就衝到了親兵隊伍前，許承率隊和親兵包圍了蒙麵人馬，發起了猛烈的攻擊，趙伍則率精騎三百多人先衝到中軍大旗下，見馬宇穩穩的騎在踏雪無痕上，趙伍鬆了一口氣，然後讓司馬蔡元指揮隊伍衝殺上去，自己則率三百多人緊緊地護衛在馬宇的外圍。
親兵隊被三麵圍困，已和襲擊的蒙麵人馬絞殺到了一起，顧棣單槍匹馬，一直衝殺在最前麵。隨後的親兵中郎將黎旭渾身是血，正揮刀和一個蒙麵人相互猛砍，趕過來的精騎神射手應閎趁蒙麵人舉刀欲砍時，一箭將蒙麵人射翻落馬，馬上又射出一箭將驅馬猛撲過來的一個大漢射翻，戰馬直撲到在黎旭的馬前才停住。應閎見一親兵善用長槍，出槍快捷刺殺凶猛，連連刺倒了三個蒙麵人，一個蒙麵人正要擲刀飛殺這個親兵，被應閎一箭射翻。這個親兵頭都不回，高聲喊道：“我是平洛，謝謝相助。”又拍馬衝向前去。
精騎隊長焦庚帶著七八個精騎，直接衝入到蒙麵人群中，刀劈馬撞一路衝殺所向披靡，直接殺透到了對麵。又調轉馬頭率隊衝殺回來，竟然已經看不到幾個蒙麵人了。在親兵的勁弩圍殺下，以及趙伍部精騎的配合下，戰鬥基本結束了。
中郎將平德衝入敵陣中猛的一刀將一個撲過來的大漢的刀格開，回手用刀背將其砍下馬，一把將昏迷之中的大漢後背衣服抓住，回馬奔回中軍大旗下，直接將昏迷的大漢擲在馬宇踏雪無痕前，高聲道：“奉主公令，已抓來一個俘虜。”早有親兵上前將其捆綁起來，又用水澆醒。
馬宇點點頭暗想，平氏家族的這些親兵還真的很有戰鬥力，刀術馬術功夫相當不錯，是個好苗子。然後令親兵隊長楊路審問誰派來的是什麽人。
楊路見俘虜凍的直抖，令人將其頭上身上的水擦幹，喝道：“你們是什麽人？”
俘虜隻是低頭不語。
旁一親兵喝道：“你要是說了可饒你不死，放你回去。”
俘虜抬頭看了一下，異樣的眼神捉遊移不定，又低下頭去。
楊路見狀說道：“兄弟，隻要是投降的，我們靖勇軍保證不殺。你要是說了，我們給你路費，我們還給你一匹馬你願意去哪裏就去哪裏。”
“真的？”俘虜突然開口說道。
“當然是真的，我向你保證，兄弟你說吧。”
“我們是韓遂的人。”俘虜說完緊張的看了看周圍，見無外人，然後低聲道；“韓遂韓將軍非常恨馬宇和馬騰，聞之馬宇和馬騰要聯合，故派成渉將軍率三百死士來偷襲馬宇，以阻止其聯合。我們是巡邏探馬，前些日子因隊長巡邏的時候偷懶被殺頭，故將我們都發配來偷襲馬州牧。韓遂現在正悄悄召集各部人馬準備趁馬宇和馬騰見麵會談時，趁機偷襲。”
“什麽時候偷襲，如何偷襲？”楊路急問道。
“這個不清楚，”俘虜搖搖頭，“他們行動的極為小心謹慎，對外都說是換防或是打獵。”
馬宇心中暗道：“怪不得前些日子的密報說韓遂準備將軍隊換防，說是養息軍隊，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兒啊。”
“我隻是一個小兵，就知道這麽多了。我家中有患病的老娘，請隊長說話算話放我回去。”
“好，你稍等一下。”楊路告訴一親兵去準備一匹馬和一些銀兩。隨之將情況向馬宇匯報，馬宇點點頭道：“放他去吧。”
楊路令親兵將牽過一匹戰馬來，將俘虜身上的繩索隔斷，把二兩碎銀子交給他道：“兄弟，你回家吧，好好服侍老娘，不要再為韓遂賣命了。”
俘虜轉身朝馬宇跪下磕了三個頭哽咽道：“將軍大恩大德我郭群永世不忘。”含淚接過韁繩和銀兩，轉身上馬而去。
這邊趙伍和李登放出了警戒哨馬已打掃好了戰場，李登向馬宇報告道：“主公，此戰共殺死偷襲者三百三十五人，以及戰馬二百七十四匹。繳獲戰馬六十匹。我方陣亡二十三人，戰馬損失十五匹。”
馬宇道：“這次演練假戲成真了，也是好事，鍛煉了隊伍。親兵隊反應較快，給偷襲者較大的殺傷，相互之間的戰術配合也較好，既保護了自己也保護了隊友。趙伍反應及時，起到了快速消滅偷襲者作用，總之，這次偷襲讓我們看到了自己的不足，尤其是先頭部隊的搜索，回頭還要加強訓練。”並讓李登傳令各郡密切注意韓遂的動向，提高警惕，防止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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