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諸葛亮與龐統
荊州，鹿門山。
水鏡先生司馬徽從潁川來荊州之後，便隱居在這裏。
本來是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但因為司馬徽，這裏熱鬧了許多。
龐德公和黃承彥是常客。
司馬徽藏書豐富，許多青年才俊都來這裏，或看書、或求教、或談論天下大事。
因此，這裏便有了一個新的名字，鹿門書院。
由於黃承彥與劉表、蔡瑁、張繡都是親戚，鹿門書院能夠迅速得到天下諸侯的消息，這讓這些青年才俊麵對天下形勢，都能高談闊論，各抒己見，同時，又經常會激烈地爭吵。
今天，鹿門書院群賢畢至。
司馬徽、龐德公、黃承彥三位大賢端坐上首。
荊州的青年才俊，龐統、龐山民、徐庶、蔣琬、廖立、劉巴、崔鈞、石韜、孟建等全都在。
除此之外，還有一人，雖隻有十七八歲，但氣宇盎然，雙目清澈，臉上充滿自信的微笑。
他就是不久前隨叔父諸葛玄來荊州的諸葛亮。
談論了一會兒詩詞歌賦之後，自然而然地轉到了如今天下大勢。
“先生，不知可有徐州大戰的消息？”
廖立雖然麵向三位大賢，實際上隻是問黃承彥。
大家都知道，這些消息，黃承彥肯定會第一個知道。
“平南將軍當初說的沒錯，袁術表麵強大，實則不堪一擊。被平南將軍、呂布、劉備、臧霸、曹操等人殺得大敗，幾乎全軍覆沒！”
黃承彥的語氣很平淡，許多人都沒有在意，可司馬徽、龐德公卻有些驚異地望了望，隨後露出了笑容。
把張繡放在最前麵，看來黃承彥這老家夥已經認可了這個女婿啊！
這是已經不動聲色地開始拉攏人才了。
不過，他們二人是不會說破的。
“孫策已經脫離了袁術，被陛下封為平東將軍，繼承人孫堅烏程侯的爵位。聽說有一個年輕人，叫周瑜，聰明能幹，智計無雙，孫策在周瑜的輔佐下，收攏了孫堅的舊部，又招攬了了許多江東的文士武將，士氣大盛，人稱江東小霸王！”黃承彥又補充道。
“有了孫策坐鎮江東，袁術的逆朝看來堅持不了幾天了！”崔鈞說。
“雖然袁術在徐州敗了，折損了許多兵馬和將領，但袁家的底蘊，豈是孫策可比的，周瑜再厲害，也太年輕了。”劉巴不以為然地說。
“年輕，豈不聞甘羅十二為宰相？”龐統聽完劉巴的話，臉上充滿著不屑。
“難道說士元認識周瑜？莫非他比得過公琰、元直、孔明？”劉巴不服氣地說。
荊州的這些才俊，能力最高地當屬徐庶、蔣琬、龐統和新來的諸葛亮。
當然，劉巴廖立等人也不弱。
三國武無第二，文無第一，他們誰都不服誰，自然更不服年輕的周瑜了。
“子初說的沒錯，我曾在江東遊曆時，結識了周瑜，他風流倜儻，才華橫溢，我不如也！”
聽了龐統這番話，看著龐統的醜臉，劉巴說不出話來。
龐統都承認不如周瑜，他還怎麽評價。
“不出兩年，孫策必然拿下丹陽、會稽、廬江，平定江東。即使劉繇、王朗、嚴白虎等人聯合起來，也不是孫策周瑜的對手！”龐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孔明，你來荊州時，曾到過江東，不知有何見解？”司馬徽看到其他人都不說話了，問諸葛亮。
“我雖沒見過孫策和周瑜，但見過他們的兵馬，皆為強兵，也見過他們的一些將領，皆為良將，聽說如今孫策麾下，除了當初孫堅的舊將程普、黃蓋、韓當之外，還有蔣欽、周泰、太史慈等，皆智勇雙全，袁術麾下的將領，豈是他們的對手。而且我還聽說，江東的一些文士，也都投靠了孫策！”
諸葛亮的語氣很平淡，可是說出的內容，卻讓許多人心中都掀起了驚濤駭浪。
因為孫策強大了，是可以威脅袁術，可更會威脅到荊州啊！
荊州與孫策，那可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若是孫策羽翼豐滿，恐為荊州之患啊！”蔣琬擔憂地說。
“江夏有黃祖將軍，應該能擋住孫策吧！”石韜雖然嘴上這麽說，可他的語氣明顯不堅定。
“黃祖還算一員良將，可是劉州牧並非亂世雄主，想要守住荊州，難！”廖立一點都不看好劉表。
“有一人，仁義無雙，若能來荊州，必能守住！”諸葛亮語氣非常堅定地說。
“孔明說的是何人？”黃承彥急忙問道。
“劉備！”
“劉備？”黃承彥有些失望，在他看來，如果自己的女婿張繡來了，必能守住荊州。
結合女兒的信，以及徐州的各種情報，黃承彥已經肯定，張繡有稱霸之心，更有稱霸之能。
他以為諸葛亮要說張繡，卻沒想到是劉備。
“哈……”黃承彥本想反駁，劉巴先笑了起來，“劉備織席販履之徒，陶謙當時將徐州相讓，都不敢接，他能守住荊州？孔明說笑了。”
“曹操打著替父報仇的旗號，卻做著人神共憤之事，出兵徐州，連屠數城，屍堆如山，流血漂櫓。是劉備三兄弟率義師，抵擋犬羊之鋒，保住了徐州。陶謙三讓而不受，是因為劉備仁義，不願受之！”諸葛亮提高了聲音，“劉備雖織席販履，可他是漢室宗親，中山靖王之後，自黃巾亂起，便為大漢征戰殺場，屢立戰功！如今更是左將軍，豫州刺史！”
曹操攻打徐州的時候，諸葛一家還在琅琊，諸葛亮對劉備有感激之情。
“孔明，就算如此，可劉備會來荊州嗎？”徐庶說。
“劉備有英雄之誌，元直，你覺得他不南下，在北方能有所作為嗎？”
“孔明言之有理！”
都是聰明人，諸葛亮一提，徐庶便想明白了。
公孫瓚和袁紹不管誰會勝，將來還有一個曹操，在北方，劉備根本無立足之地。
“劉備恐怕來不了荊州！”黃承彥陰沉著臉說，“前不久，劉備與臧霸結盟，一同攻打呂布，結果大敗。臧霸退回開陽，劉備幾乎全軍覆沒，與關羽、張飛及家眷，逃往許都，依附曹操，他還如何南下？況且，就算他再招募一些兵馬，南陽的平南將軍，也不會讓他南下的。”
“這……”諸葛亮現在還不是以前曆史中那個智若妖的智慧化身，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竟然呆住了。
“或許，平南將軍張繡，能夠擋住孫策，守住荊州。”
司馬徽笑著望了望黃承彥，緩緩說道。
他知道黃承彥心中所想，無聲地給幫了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