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禮法之辯
陳羽的這一聲怒喝，讓範顯不屑的冷哼一聲，認為這是陳羽在惱羞成怒。
“無知小兒，老夫豈是栽贓嫁禍之人。”範顯摸著他那山羊胡說道。
皇上此時也提醒陳羽說道：“陳羽不要胡鬧，朕今日叫你來就是給你機會辯解，不是讓你在這撒潑打諢。”
陳羽故作幾個深呼吸，然後做出一副努力將心中怒氣給壓製下去的樣子。
“回皇上，小民這幾天被那些卑鄙無恥之人栽贓陷害多了，有些杯弓蛇影，範大人的為人我自然相信，肯定和那些齷蹉下流之人不一樣，但是範大人的言論小民不敢苟同。”陳羽說著話時一直都是盯著趙川。
所有人都能看出了陳羽口中卑鄙下流之人說的就是趙川了，聯想到昨日群眾憤怒圍住趙家的事，大家都知道陳羽這是在指桑罵槐了。
趙川此時臉色紅得發紫，但是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這事雖然讓趙家的管家背了鍋，但是在場的都是聰明人，大家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你既然不敢苟同，那麽說說你的理由。”皇上說道，這也是為趙川緩解了一絲的尷尬。
陳羽繼續說道：“範大人說我賣的內衣不堪入目是不知廉恥，這隻不過是範大人的一家之言罷了，我大夏國有律法規定不能賣內衣嗎？如果有那麽我陳羽可以接受律法的製裁。”
陳羽這話說得範顯無話可說，畢竟大夏國可沒有法律說不能賣內衣。
“範大人說我讓女子獨立的言論是顛覆我朝禮法，禮法是不是分為禮和法，咱們先說法，請問刑部的諸位大人，我朝有法律規定說女子不能獨立嗎？”陳羽淡淡的說道。
聽見陳羽這話，皇上對著下麵說道：“刑部侍郎，說說我朝法律有如此規定嗎？”
聽見皇上的問話，刑部侍郎站了出來，思考了一會說道：“稟皇上，我朝法律倒是沒有明文規定說女子不能獨立。”
此話一出，範顯頓時就有些麵色發白了。
“我朝法律既然沒有規定，那麽請問範大人我這顛覆從何而來呢？”陳羽對著範顯說道。
範顯此時臉憋得通紅，但是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說得好，既然法律都沒有規定在，這麽會是顛覆呢？”護國公大聲的說道。
“對，何來顛覆之說呢？”
其他的武將也在一旁的符合道，就連一下文臣此時也微微的點頭表示認可。
他們之所以這樣倒不是說為了幫助陳羽，而是終於有人能讓範顯說不出來話，讓他們很痛快，在場的大臣基本上都被範顯彈劾過，並且最終都受到了處罰，所以大家早就對這個範石頭不滿了，此時見到他吃癟大家怎會不高興呢?
“法算你說得過去，那麽禮呢？老夫且看你如何信口雌黃。”範顯撇著嘴的說道。
他可不相信禮這方麵陳羽還能找到什麽借口。
“禮是什麽，我認為禮就是道德，一種獨立與律法之外約束人們的東西，而道德則是人們的平時的生活中的約定俗成，而道德全都是對的嗎？我覺得未必。”
此言一出，下麵立馬就發出了劇烈的討論之聲，更有甚者直接怒斥陳羽。
“簡直就是無稽之談，道德乃是先輩製定的標準，豈是你這無知小兒能夠枉論的。“趙川此時怒聲說道。
道德一直以來都是他們的行為標準，也是他們的做事準則，而此時陳羽竟然說道德是錯得，這也就是說他們之前所做的事也都是錯的了，這讓他們如何接受得了。
此時不僅文臣憤怒，就連武將此時對陳羽的這個說法也是嗤之以鼻。
“陳羽，休得胡言。”這時候護國公也對著陳羽說道，他是害怕陳羽引起眾怒。
而此時的陳羽像是沒有聽到周圍人的話一樣，繼續的說道：“俗話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們的先輩都是對的嗎？他們就不會做錯嗎？難道他們做錯了我們還有遵守他們的錯誤嗎？”
陳羽一連三問，引發眾人的思考，這一思考貌似覺得陳羽說的還有一定的道理。
“詭辯，你這是詭辯，那你且說我們的先輩製定的‘禮’有什麽錯。”範顯指著陳羽怒聲喝道。
這時候皇上也說道：“陳羽，你最好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休怪朕處罰你。”
“我們現在所尊從的禮是讓我們實行大丈夫主義，也就是男人說了算，而女人呢？隻不過是男人的附庸而已，基於此我們對女子有了三從四德的約束，但我想問諸位大人，此‘禮’是真的對的嗎？”陳羽環視諸位大臣說道。
大家聽見陳羽的這話，都不加思考的點頭，這是他們一直尊從的‘禮’，怎麽會有錯誤呢？
“老夫倒是問你，這有何錯呢？”範顯不屑的說道。
“這當然是錯的，並且是大錯特錯。”陳羽大聲的說道。
此言一出震驚四座。
“陳羽，住嘴。”護國公趕緊勸阻的說道。
不過陳羽就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一樣。
“男人是人，女人難道就不是人了嗎？為什麽女人就要低人一等呢？難道諸位都不是女人所生出來的。”陳羽嘴角微微上翹的說道。
這話說得在場的所有人又氣又怒，沒想到陳羽會在朝堂上說出這般話，但卻無話反駁。
“陳羽，好好說話，不然別怪朕打你板子。”皇上正色道。
陳羽暗道一聲，剛才把這位大佬給忘記了。
“如果我沒記錯，二十年前蠻族兵臨皇城，皇城內男人死傷慘重，就在皇城馬上被攻破的時候，是一群女人不顧安危的上陣殺敵，最終才能堅持援軍到來，這才保住了皇城，保住了我大夏國，要是沒有那時的女人，諸位大人還能再次和我辯論女人就是要比男人地位低嗎？”陳羽說道。
這話說得大家也是無話可說。
就在大家啞口無言之際，一個太監匆匆趕來。
“皇上，清河公主和陳貴妃帶領著後宮的諸位娘娘還有諸位大臣的妻子求見。”太監說道。
“她們來幹什麽？”皇上皺著眉問道，自古以來就有後宮不得參政的規矩，此時陳貴妃和清河公主如此做那就是不守規矩了。
“回皇上，陳貴妃說要向皇上請命，讓女子獨立。”
太監說完，皇上還未說話，一個太監又匆匆跑來。
“皇上不好了，皇城的女人都聚集在了宮門外，說是女子就應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