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名聲大噪
“啥?!”唐悠下巴差點掉到腳麵上,“你說啥?!”
胡說八道這種事,一開始可能有點心理障礙,礙著麵子說不出話來,可是習慣了之後就自然多了。所以這時候劉侍衛再開口就顯得從容不迫,“老唐,我說你家唐之少年英雄,非常了得,潛力強大而且悟性奇高,我今天訓練過之後感覺和這樣一位優秀的青年十分投緣,所以把他請回家去喝了兩杯,這一喝酒可不得了,當時我就覺得你這兒子天賦異稟,少年睿智,頭腦清醒,動作靈活……”
唐之一看不對勁,連忙伸手一把拉住劉侍衛,幹笑著說道:“劉叔,劉叔,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再繼續下去了。”再特喵的繼續下去,唐之自己都要挺不住了。這吹得實在是太過了!
“真,真的假的?!”唐悠目瞪口呆的問道。
劉侍衛也覺的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他還是幹笑了一聲說道:“這事絕對不假,呃,反正就是這麽個情況,老唐,我還有點事,就不在這裏久留了。告辭!”
說完他轉身就溜,轉眼人就沒影了。
院子裏隻剩下唐之和唐悠父子兩個麵麵相窺。唐之也覺的場麵有點尷尬,他幹咳了一聲,“爹,你看,情況就是這樣的。我沒說錯吧?”
“我怎麽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唐悠一臉茫然,撓著頭嘟囔道:“我怎麽感覺你劉叔剛才的表情像是要吐出來了一樣?”
“咳咳……”唐之幹咳了兩聲,“爹,你誤會了,那不是劉叔要吐出來了,那是劉叔感覺自己說的吃肺腑之言,肺腑嘛,都是在肚子裏的,所以他感覺這肺腑之言就要噴出來了。”
“是這麽解釋的嗎?”唐悠還是感覺有點魔幻,本來自己還在為自己這個倒黴兒子頭疼呢,可是轉眼之間情況就變了,突然自己這個兒子就變成了立誌向上的好少年了。這差距實在是有點大,搞得唐悠現在還有點迷迷糊糊的。
“對對,別多想!”唐之連忙點頭,“爹,你千萬別多想,你一定要堅信,就是這麽解釋的,沒錯!”
“好!”唐悠一拍桌子,眉飛色舞的而說道:“不愧是我唐悠的兒子,就是不同凡響!以前有人還在背地裏說你,說什麽你好吃懶做,不思進取之類的。爹我竟然信了!現在看來,根本就是那些人嫉妒我兒子的成績!眼紅我兒子的成就!我就知道我唐悠的種怎麽可能會不好?看看,看看,現在大家都老實了吧?知道你的優秀了吧?老六都親口說了,誰還敢反對?!”
唐之幹笑,也不敢說別的,怕自己老爹看出破綻來,隻能點頭哈腰的答應。第二天一早,唐悠親自陪同唐之去了練武場,一路上昂首挺胸,幾乎都是橫著走的。看到熟人就大聲打招呼,嗓門震天,能把聾子驚醒那種,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兒子出息了。
不過今天劉侍衛來的晚了點,一到練武場,劉侍衛立刻就把唐之拉到了一邊。
“劉叔,劉叔,您輕點輕點!”唐之呲牙咧嘴的說道:“我這小胳膊小腿的,禁不起您這麽拉扯!”
“你這小子,身子骨太弱!”劉侍衛撇著嘴嘟囔了一句。
“沒事,反正我的誌向就是混吃等死,拿一份死工資熬到退休。”唐之大言不慚的說道:“劉叔,你拉著我過來幹什麽?”
“你那方子我驗過了!”劉侍衛看著唐之,低聲說道:“找的方大夫看的。”
方大夫唐之知道,他是禦醫,是配備到六皇子這邊的禦醫,雖然以六皇子的地位,這方大夫是禦醫裏麵比較差的,可那也是禦醫,在這個小地方基本上就等於神醫了。能請動他,劉侍衛也是花了大價錢了,也可以看得出他對自己這個毛病有多著急,多少有點急病亂投醫的意思了。
“方大夫怎麽說?”唐之問道。其實這貨也緊張的很,這方子是那肥貓給他的,萬一有什麽問題,那肥貓沒事,自己肯定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方大夫說,方子沒什麽問題。”劉侍衛表情嚴肅的說道:“沒什麽毒副作用,不過下藥有些怪,甚至不合常理,甚至與醫理相駁,他說這是哪個缺心眼的胡亂開的藥。”
“嘖,劉叔。”唐之知道藥沒毒,這才放下心來,笑嗬嗬的說道:“您這毛病之前也找方大夫看過了吧?他治好了嗎?”
劉侍衛搖了搖頭。
“還是得。”唐之說道:“劉叔,他都沒治好你的病,有什麽資格說別的藥?反正他說了,這藥沒什麽毒,最多就是個吃了沒效果。您還怕什麽啊?最多就是吃了沒什麽效果而已。”
劉侍衛輕輕點頭,認同了唐之的話,沒錯,最多就是吃了沒效果而已,這些年為了這倒黴的病房,自己吃的沒效果的藥還少了嗎?怕什麽?
接下來的一天,不管是唐之,還是劉侍衛手下受訓的那些新晉侍衛,都覺的日子好過了許多。劉侍衛在操練他們的時候總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意思,動不動就走了神,不知道在想什麽。除了唐之,其他人非但沒有高興,而且還有些毛骨悚然的意思,感覺劉侍衛似乎在醞釀什麽陰謀似的。隻有唐之老神在在,該偷懶偷懶,該摸魚摸魚,後來幹脆和劉侍衛請假,說自己渾身上下腦袋疼,練不了了。
劉侍衛對這貨也沒報什麽希望,再加上現在他滿肚子心事,幹脆給這貨放了一天假,讓他自己玩去了。
劉侍衛自己也沒了心思,這件事對他太過重要,他簡單操練了一下那些新晉侍衛之後,便心事重重的離開了練武場。
剛走出去沒多遠,一個人攔在了他麵前,突然出現的這位把劉侍衛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擺出一個架勢來。
“莫慌!老劉。”那人喊了一聲。
劉侍衛這才看清楚麵前站著的是誰,連忙行了一禮,“見過方師!”
那個被劉侍衛稱為方師的中年人眉頭微微一皺,“老劉,你最近似乎有些不對勁,出什麽事了嗎?”
“啊?!”劉侍衛臉色微微一變,這事情是他心底的秘密,事關男人尊嚴,他不可能說出去的。
“沒,沒什麽事啊……”劉侍衛幹笑了一聲,“好的很,一點事都沒有。”
“我看你最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方師微皺眉頭,突然問道:“是不是和那個唐之有關?”
“啊?”劉侍衛臉色微微一變,然後用力搖頭,“不不,怎麽能和那小子有關,方師說笑了,沒有的事,哈哈哈……”
他那一副尷尬的表情看在方師的眼睛裏,就有點欲蓋擬彰的意思了,於是方師繼續問道:“我聽唐侍衛與人說過,他家那個小子受到了你的大肆表揚,誇他是年輕一代的頂尖人物?果真如此嗎?”
“那,那個……”劉侍衛表情微微一變,最後點了一下頭,“確實,那小子確實不簡單。”他說的這個不簡單是意有所指,但是聽到方師的耳朵裏就變了味道。
劉侍衛怕方師追問,漏了底細,又隨便敷衍了幾句,跑也似的跑了沒了影子。看著劉侍衛的背影,方師微微一皺眉頭,低聲念出了唐之的名字,“唐之?有點意思!”他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此處。
僅僅過了三天,劉侍衛整個人變了個樣子,看起來神清氣爽,精神百倍,走路都呼呼帶風,見到誰都是笑嗬嗬的。一些老朋友看到他都是一愣,感覺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問他發生了什麽他也是笑而不語,繞來繞去的就是不說實話。
唯獨到了練武場,劉侍衛再次把唐之拉到了一邊。
“劉叔,看來是有效果了!”唐之看到他這模樣就明白了幾分。
“有用!”劉侍衛重重點頭,“才用藥三天,就已經有效果了。”
唐之心裏長出一口氣飛,笑嘻嘻的對劉侍衛說道:“劉叔,堅持下去,再接再厲,勝利就在前方,曙光就在前麵!”
……
京城,一個裝飾豪華的書房裏,一個老人正在慢慢的品著一杯酒。酒的顏色不夠清澈,是黃色的,帶著一股濃鬱的香味,雖然隻是一小杯,可那香氣已經充溢了整個房間。
“滋溜!”那老人喝了一小口,咂了咂嘴,滿臉感慨的自言自語,“新豐酒果然名不虛傳,尤其是這琥珀黃,香氣撲鼻,滋味綿長,一杯入喉緩緩而下,渾身說不出的舒坦!”說著,他伸手去抓桌上的酒壺,可是手剛剛碰到那酒壺的時候又縮了回來。
“不行,不能再喝了!”老人輕輕搖頭,“今天已經喝過一杯了。再喝就過了!”
就在此時,有人輕輕敲響了房門。
老人輕歎一聲,有點舍不得把酒壺和酒杯放到了一邊,輕輕喊了一聲,“進來!”
房門一開,一名老家人走了進來,“老爺,人來了。”
說完他一閃身,從他身後走進一個中年人來,向著那老人躬身行禮,“見過大人!”
老家人自覺地退出房間,關上了房門。
“免禮。”老人隨意的點了點頭,“說說吧,事情辦得怎麽樣?”
“大人,我們獄主派我來稟報大人,事情失敗了。”那人回答道。
“唉!”老人並沒有驚訝,而是歎了口氣,輕輕搖頭,“我當初就說你們獄主稍微急躁了一點,此事關係重大,哪能如此輕舉妄動?那位身邊又豈能沒有高人跟著?”
“是,大人果然明斷。”中年人點頭。
“說說吧。”老人隨意說道:“那人是怎麽死的?”
“這個……”中年人皺了一下眉頭。
“咦?”老人立刻就捕捉到了他這個表情,“難道其中還有什麽隱情不成?”
“是。”中年人苦笑著點點頭,“我們的人暗中查看了那人的屍體,結果,結果並沒有查出來他是怎麽死的。”
“哦?!”老人目光一閃,身上的氣勢就不一樣了,“不知道是怎麽死的?還有你們斷獄司查不出來的死因?”
“對。”中年人苦笑著點頭,“我們的高手潛入查看過那具屍體,發現他身上並沒有嚴重的傷痕和致命的傷口,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好像,好像是突發疾病病死的。”
“哼!”老人冷哼了一聲,“你信嗎?”
中年人低下頭來,這事放到誰身上都不會相信,好端端的一個人,平時好好地,結果執行了一個秘密任務,突然就病死了!這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情?他咋不上天呢?
“唔,看來對方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棘手啊!”老人輕歎一聲,“他身邊肯定有不同尋常的高手保護,我們想要得手,靠這種小手段怕是不行了。”
“是。”中年人輕輕點頭,“我家獄主也是這個意思。隻是擔心,時間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