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陸風水輪轉紳士菊裂

肆拾陸 風水輪轉,紳士菊裂

風水輪流轉,這句話說得真沒錯。前半夜紳士把空竹吊起來虐,後半夜紳士恢複意識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被五花大綁的吊了起來。四下一看,是一個華麗的房間,沒有開電燈,隻有遠處的壁爐中搖曳的火焰發出的紅色亮光。“你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一個熟悉的人從紳士的身後轉到他的麵前,正是端著一杯咖啡的公爵。公爵臉上的笑容還是一模一樣,但是這個場景,加上明滅的火光,讓他的表情看起來分外的詭異。

“公爵閣下,你這是什麽意思?”紳士試著掙紮了一下,繩索捆綁的很結實,以他現在的力量沒有掙脫的可能。

“本傑明先生,你可知道我是什麽身份?”公爵喝了口咖啡,悠閑地開口。

本傑明有點不明所以,道“您是王室的玫瑰公爵,聖公宗隱修會都鐸主教啊。可是公爵先生您為什麽要襲擊我,您無權將我關押起來!”

公爵沒有理他,老神在在的道:“你曾經可聽過隱修會的名?應該沒有吧?”

紳士搖了搖頭,他還真沒聽過。

“那你可聽過宗教裁判所的名?中世之後,我們雖不再披上黑色的教袍,也隱去了充滿爭議的頭銜,可我們的使命卻從未改變。”為了讓自己顯得恐怖一點,公爵毫不猶豫的扯起了大旗:“相信我,我是拷問異端的專家。”

果然,宗教裁判所的名字一出口,紳士的眼中就閃過了一絲恐懼和——痛恨?蕭琛不知道痛恨的情緒是怎麽來的,但是隻要恐懼就成,蕭琛抬起了眼皮,仿佛腦袋頂上掛著一條“坦白從嚴抗拒打死”的條幅,問道:“說吧,你們是來幹什麽,你們這些異端神的信徒。”

“異端神的信徒?”紳士有點懵,這個公爵好像知道點什麽,但也有可能是誤會了或者是慈航那女人搞的鬼的說不定。

“沒錯,你,那個叫慈航的女人,你們信奉的都是叫做主神的異端神!說,你們想幹什麽!”蕭琛找莉莉確認過了,不管哪個主神統統都叫主神,隻是副標題可能不大一樣而已,這個名字是初代的代行者定下的,因此也一直沿用了下來。

“什麽!”紳士是真的震驚了,這個隱藏劇情人物怎麽可能知道主神的事情!除非……除非他之前去其他的劇情串場,遭遇過並斬殺了其他的輪回者。隱藏劇情人物的串場現象是很神秘的,也是搞不清頭緒的。比方說同樣都是以現代美國為背景,你在《生活大爆炸》的世界中偶然見到《欲望都市》中的劇情人物,也不用那麽吃驚。

這個公爵幾十年來身份複雜,在同樣的年代背景的劇情中串場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以十九世紀中葉之後的西方世界為曆史背景的電影和遊戲實在不少,這個公爵去串場也情有可原。

不過,把輪回者當成“主神”的信徒……劇情人物就是劇情人物,擺脫不了這種無知。紳士的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沒有說話。

囚犯的不配合似乎激怒了公爵,公爵放下咖啡杯道:“今天上午,那個叫慈航的女人來找我,企圖誘惑神的使徒。”紳士不屑的嗤笑一聲:“這事兒她經常幹。”“我承認她是個有魅力的女人,可是她注定不會成功,你知道為什麽麽?”公爵伸手抓向了紳士的褲腰帶:“因為老夫喜歡的是男人。既然你不配合,不妨我們先來玩個遊戲吧。”

紳士的臉變了,然後又恢複了從容,邪笑道:“我知道,你在嚇唬我。”

“沒錯,我是在嚇唬你。”公爵令人意外的直接就承認了,然後公爵的聲音陰沉起來,兩眼緊緊地盯著紳士道:“不過如果你再不交代,我也懶得麻煩,直接把你們四個全部抓起來,然後把泰坦尼克號的桅杆塞進你們的屁股裏,讓你們一直嚎叫著橫渡大西洋。你最好相信我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決心。”

紳士的臉色終於全變了,作為一個輪回世界的強者,如果被劇情人物插在桅杆上直達紐約城,這是怎樣的一種屈辱。紳士不懷疑眼前公爵的決心,因為他明顯的感覺到公爵已經有一種不耐煩的情緒產生了。

“說!你們的神叫做什麽!”公爵正式開始審問了:“你們來到這裏又想做什麽,又想對傑克和羅斯那兩個孩子做什麽?”

“我和慈航其實是一對夫妻,因為我懷疑她偷人所以狠狠地吵了一架。傑克和羅斯與我們倆當初的情況幾乎相同,所以慈航才會想拆散他們。而我有意與慈航複合,可慈航又根本不想見我,所以我才想讓那兩個有情人成就好事。從今天的晚宴上我與慈航的口角,睿智的閣下應該能夠看出這些。我們根本就不是邪神的信徒!”紳士在做最後的努力,完全在信口開河。

“可是我覺得你是在侮辱我的智慧。”公爵伸手將紳士的褲子扯了下來,開始四下找棍子。

“好吧好吧,我錯了!”紳士連聲求饒道:“我們的神就叫做主神,神的居所叫做‘最終殺場’。我們其實是接到了神的旨意,這是神對我們的選拔與試煉。我拿自己的尊嚴起誓,我們絕對不會傷害傑克和羅斯的!”——因為主神禁止主觀上傷害主要劇情人物。不過其他人,就無所謂了。

公爵卻意外的看了紳士一眼。按照推測,輪回者是不能夠泄露其隸屬主神的信息的,但是紳士卻輕鬆的說了出來。這家夥真的很懼怕爆菊所以認著受罰也招供了?還是說滿嘴裏跑火車說的沒一句實話?還是說因為我是代行者,怎麽也算是圈子裏的VIP,所以說給我聽也不算泄露機密?希望不是最後一條,因為如果是最後一種的話,就代表著我的身份有很大的暴露的可能。

不過不管怎麽樣,審訊還是要繼續進行的。“昨天晚上在船尾散發的異常氣息是怎麽回事?”

“那是我的同伴在向主神祈禱,神向我們下達最新的旨意時散發的神力的氣息。”紳士又開始胡扯了。

所以公爵從桌子上拿起了專用的悶棍,看了看覺得不舍得用這麽順手的武器去爆菊,於是就哢嚓一聲拆下來一個粗粗的四棱的板凳腿,陰沉著臉走向了紳士的後背。

“道具!是道具!”該死的,這個家夥怎麽可能這麽聰明!紳士發現隻要自己一信口開河的胡扯,對方總是能立刻發現,必須得參合點真話才行。你說你就不能像其他的土著那樣失陷在真真假假的供詞中嗎!“是我們的神賜給我的一個珍貴的道具,我用它來對付對頭慈航的那個助手!”

公爵毫不動搖,桌腿已經頂在紳士的菊花上,粗糙堅硬的木頭麵刺激的紳士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什麽道具?殺傷力多大?你們還有幾個這種道具?”

“是一個一次性的武器,威力連個人都殺不死。”

“你說謊。”公爵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那麽強大的氣息,連個人都殺不死?”手上用力,四棱的粗壯板凳腿往紳士的菊花裏緩慢而不可動搖的挺進了整整一寸——紳士嗷的一聲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哦天呐!哦該死的!村正的殺傷力本來很強,但是這個世界中主神封禁了幾乎所有的力量!我發誓空竹現在真的沒死!”紳士抓狂了,渾身顫抖著和盤托出:“那麽珍貴的東西我們隻有一個!就這一個!哦雪特!該死的!把那東西拿出去!”

啵的一聲公爵將板凳腿抽了出去,紳士疼的渾身又是一陣顫抖,低垂的臉上的一雙眼睛已經開始泛出紅色的光,然後又強行忍了回去,隻是冷冷的拿餘光看著公爵。公爵卻沒有理會這小小的怨恨,看了看板凳腿,上麵有一行鮮血蜿蜒留下。“哈哈哈哈,你的屁股今天倒是破/處了!”公爵將板凳腿丟在了紳士麵前,紳士再也忍不住雙目紅光大放,嘴裏瘋狂的吼著:“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看來你還是沒有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公爵的眼睛眯了起來,陰冷的目光再次飄向了紳士的屁股,紳士立刻閉嘴不言不語。

“你們這些異端內部怎麽鬥爭我都不管,可是你們隻要傷害了無辜人,我就一定出手除掉你。到時候真的把你丟到發了情的公牛圈裏去,我相信公牛們不在乎人類的性別。”公爵毫不退縮的盯著紳士腥紅的眼睛,目光比紳士更冷酷更堅決。

“蕭琛蕭琛,找到那個敖廣了。”莉莉飛了進來,看到旁邊下半身光溜溜的紳士,立刻呀的尖叫一聲捂住了眼睛:“蕭琛你到底幹了什麽啊!”

“練習了一下棍法而已。”蕭琛拿起隨身不離的悶棍:“走吧,我們去把敖廣抓過來,然後將那個慈航和空竹也都扣押起來,實在懶得看他們在那裏繞來繞去了。悶棍解決一切,這才是我蕭琛的風格。”

不多時,公爵找到了徘徊在傑克身邊的敖廣。依照公爵現如今的地位,根本用不著自己動手。大手一揮,跟著過來的三十多個膀闊腰圓的船員就一擁而上。那敖廣很有些本事,左衝右突的打翻了很多船員,最後被隨船警官拿好幾把手槍指在身上,這才放棄了抵抗,被鼻青臉腫的船員掀翻在地五花大綁。被打得慘兮兮的船員啐了一口帶著鮮血的唾沫:“哼,公爵大人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暴徒!”說著泄憤的一拳砸在敖廣臉上,敖廣的臉卻隻是微微起了紅印,沒有一點傷痕。

狠狠地瞪了船員一眼,然後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公爵,敖廣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反抗,隻是高高昂著的頭顱也沒有垂下。

“喲,你還傲氣了是吧!”不爽的船員卷起袖子要繼續教訓敖廣,公爵卻伸手到:“停手吧,我在這個人身上看到了戰士的氣質,我來看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