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玖首航酒會禽獸公爵

叁拾玖 首航酒會,禽獸公爵

當天晚上七點,泰坦尼克號到達法國瑟堡港,但是並沒有駛入港口。另一批乘客以及貨物搭乘了“遊牧號”和“交通號”兩艘專用擺渡船登上了泰坦尼克號,其中一位乘客就是瑪格麗特布朗夫人。電影中這位突然發家的“new/money”級別的貴婦人,是唯一能夠體諒並幫助羅斯和傑克的“體麵人”。同時,也是在泰坦尼克號沉沒後率先提議救援船回轉救人的“體麵人”。雖然,她的提議沒有任何人響應。

身穿紫色名貴大衣的瑪格麗特夫人毫無貴族範兒,走起路來風風火火的,顯然並不是一個習慣於在下午茶和無聊的互相吹捧中消磨時間的典型貴族。言談用詞也沒有那麽精致禮貌,還保留著心直口快的“壞毛病”,這就是她倍受貴婦人詬病的地方。不過,“new/money”也是“money”,隻要有嘛內,她就是圈子裏的人。總比空有派頭的“no/money”來的強。

“嘿,小夥子,是我錯過了什麽嗎?”瑪格麗特拉住一個侍應生詢問道:“這裏人來人往的似乎很熱鬧。”侍應生禮貌的弓身道:“夫人,今晚有一個酒會,因為一位尊貴的客人而辦的特別的盛大。剛好就要開始了,如果您想參加的話,我可以為您引路。”

“尊貴的客人?是那位都鐸主教麽?”瑪格麗特對公爵的稱呼明顯的有所不同:“作為一個虔誠的信徒,我想這場酒會我不能錯過。那就麻煩你帶路吧孩子。”“我的榮幸。”

酒會在第一宴會廳開辦,七點鍾,這裏不能說人滿為患,但是賓客也幾乎能來的都來到了。羅斯也跟著母親露絲和未婚夫卡爾出席,目光中沒有絲毫的興奮或者期待,有的隻是麻木與隱隱的一絲憤懣。

當然,僅僅隻憑頭等艙的客人是無法將這寬闊的會場裝滿的,無數慕名而來的二等艙的客人,經過篩選之後選擇了那些相對體麵的人發放了邀請函。在大廳的一角,禪心小隊的隊長慈航安靜的坐在那裏,如同在夜晚中盛放的蘭花,嫻靜優雅中帶著一絲神聖超然的氣質,讓很多貴族老爺都頻頻矚目。不一會兒,一身小貴族打扮的空竹來到慈航身邊坐下低聲道:“打聽出來了,這一場酒會是為了一個公爵而發起的,那些貴族們都想巴結這個人,所以才這麽積極辦的這麽大。”

“公爵?原劇情中沒有這個人吧?看來是隱藏劇情人物,待會兒注意一下就行了。”慈航指著人群中的羅斯對空竹吩咐道:“這場酒會的入場資格是好不容易弄來的,也是接近羅斯的一個好辦法,隻要能在這些上流人物心中留下一點印象,就能順理成章的加入他們以後的就餐活動。賺取印象分的事情我來做,你要做的就是在羅斯麵前表現一下。這些貴族男人,尤其是羅斯的未婚夫卡爾,乃是一個腦子裏除了錢啥都沒有的草包,羅斯對此不滿很久了。你表現一下自己的學識,應該可以贏得不少的印象分。”

“喲,這不是慈航隊長嗎?怎麽到這裏來了?”一個輕佻的聲音傳來,兩人回頭看去,正是龍血小隊的隊員“紳士”。紳士非常紳士的行了個脫帽禮,弓身道:“在賤貨紮堆的地方看到慈航隊長,我真的毫不驚訝。您的美麗與這地方非常匹配,其他的賤貨在您的麵前都是班門弄斧不值一提。”

慈航的麵容古井不波:“你這孽畜,要不是被主神壓製,我現在就殺了你。”“殺我?哈哈哈哈,慈航隊長,您真是一如既往的幽默。您是想憑自己的本事殺了我,還是靠身邊這個廢物殺了我,還是說……”紳士的表情邪魅又險惡:“您去賣穴真的換來了什麽好東西,讓您有了殺我的底氣?”

“你!”慈航柳眉一豎左手瞬間握緊,一股鋒利的殺氣一閃即逝,周圍的人仿佛被冷風吹進脖子一般縮了縮衣領,不自主的走開兩步。然後慈航的表情又快速的平靜下來,回複了之前如聖女般的從容:“在此做口舌之爭是毫無意義的,這次決鬥我們贏定了。”

“嘿,又出現了,這副政治*的嘴臉。”紳士聳聳肩退後兩步:“好吧,那我就在這裏期待著您的表演了。另外,”紳士伸手指向空竹,雙眼中有詭異的紅色閃過:“你這基因鎖一階的廢物,也敢向我釋放殺氣,下次見麵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說著退入人群混在裏麵消失不見。

慈航將目光從紳士的方向收回,半晌之後無聲的舒了口氣,緊握的左手才悄悄鬆開,慈航並沒有表麵上那麽淡定。雙目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慈航選定了自己拉關係混臉熟的幾個好目標,第一目標就是瑪格麗特夫人。這個婦人熱情隨和而且被人孤立,更是羅斯那個小圈子裏麵的人,絕對是拉關係的首選目標。

“女士們,先生們,我是泰坦尼克號的運營公司白星公司的執行董事——布魯斯伊士美。”高高瘦瘦的伊士美端著一杯香檳,拿著銀匙從內測輕輕敲擊著高腳杯,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這是上流社會說“大家注意,領導要講話了!”的標準方式。“我代表泰坦尼克號,以及白星公司,歡迎大家參加這次的首航。泰坦尼克號是我們白星公司的驕傲,她必然會給大家帶來絕美的航行體驗。祝大家旅行愉快。”

掌聲,附和聲,但隻在一般水平。來這兒的沒有一個是真奔著酒會來的,酒會這玩意兒在座的大部分已經參加膩歪了。

“然後,我很榮幸的向大家介紹,本次首航中的一位獨特的貴賓!”伊士美終於說出了讓所有人,尤其是沒有資格第一時間見到公爵的人呼吸加重的話:“精通醫學、哲學、藝術,擁有皇家最高貴的封號,同時也是最受神寵愛的智者,是職掌保衛英格蘭的劍與盾的神聖騎士——玫瑰公爵,都鐸主教!”

公爵在船長的陪伴下剛好從側門進入大廳,熱烈的掌聲就潮水般湧了過來——伊士美可沒有資格讓公爵在門外等著,所有的一切都是精密掌握時機的結果。

老公爵果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似乎對這種狀況了然於胸,親切的同在場的各位打過招呼之後,便舉杯道:“各位,讓我們舉杯,為了這美麗的泰坦尼克號!”

“為了這美麗的泰坦尼克號!”眾人隨之舉杯,氣氛瞬間熱烈起來。公爵在最好的席位與船長並肩落座,然後其他人才紛紛坐下,酒會開始。與現代的自助式酒會不同,1910年代的正規酒會一定是要有固定席位的。首先是用餐,然後是甜品與餐後酒,之後才允許離席,進行到處的串門與拉幫結夥的閑聊。(道聽途說,不一定準)

“閣下,如果您要在新世界好好轉轉的話,請允許我向您介紹一個人。”伊士美對公爵說道,伸手示意了坐在公爵對麵的卡爾:“這位卡爾先生是霍爾德家族的新生代,是一位……”伊士美想了半天該怎麽介紹卡爾,說地位權勢財力都太俗了,而且班門弄斧不上台麵,最後想到一個形容詞:“好小夥子。”

“哦嗬嗬,你好啊卡爾,是費城的霍爾德家族嗎?我聽說過,在新世界的建設中立下過汗馬功勞。”卡爾誠惶誠恐的弓身道:“是的閣下,能夠認識閣下我非常的榮幸。如果閣下對新大陸有什麽疑惑的話,我們霍爾德家族將全力為您解惑。”

“疑惑?現在就有一個,不過不是關於新大陸的。”公爵指了指坐在卡爾身邊正在走神的羅斯道:“我在這位美麗的女孩的無名指上看到了一枚訂婚戒指,卡爾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嗎?”

“嗬嗬嗬……”在座的人都笑了起來。“讓閣下見笑了,這位是我的未婚妻。”卡爾偷偷捅了捅羅斯,羅斯這才有點不情願的向公爵見禮道:“公爵閣下你好,我是羅斯。”

公爵看了看卡爾,又看了看羅斯,沒有答話卻說出來另外一套東西:“各位,我人生的前四十年,為了皇室作為騎士而戰,我人生的後四十年,為了神的榮耀作為信徒而苦修,蒙受偉大的王與仁慈的上帝的恩典,我得以在擁有教階的同時,保留了自己的爵位。但是,各位可知道我一生至今為止最自豪的事情是什麽麽?”

在座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道公爵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誰知道這公爵最自豪的是什麽,反正肯定不應該是地位權勢金錢那麽俗的東西就是了。“對上帝的虔誠信仰?”“保衛帝國榮耀的赫赫功績?”“對哲學與藝術的高深造詣?”眾人猜了幾個,公爵隻是笑著搖頭。

最後公爵哈哈大笑道:“上帝創造了世界與無數生靈,但是被稱之為神的羔羊的隻有兩種生物,就是男人和女人。遙遠的神話年代至今,男人們的戰爭無數,但是不外乎為了土地與女人。所謂‘男人通過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所以男人的爭鬥歸根到底都可以歸結到女人身上。出色的女人是男人身份的象征,是男人層次的體現,也是男人榮耀的凝結。”

說到這裏,在座的人似乎都明白了公爵的意思,紛紛笑了起來。伊士美道:“我明白了,公爵閣下一生最自豪的應該就是找到了極為出色的紅顏知己。”聖公宗的神職人員不允許結婚,因此都鐸主教不會有老婆。不過事實上誰管那麽多,沒有幾個侍妾玩著的主教不是一個合格的主教。就好像現在很多大老板不包二奶就覺得丟人一樣。不過台麵上還是要講究一下的,於是乎聰明的伊士美先生用了“紅顏知己”這個名詞。

不過沒想到公爵閣下依然搖了搖頭,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道:“我所自豪的並不是得到過多少美麗的女人,我所自豪的,是我對女人的研究。”

“對女人的研究?”這話怎麽聽著這麽猥瑣呢,難道說這個玫瑰公爵其實,是個禽獸公爵?!雖然禽獸的事情在座的上流男人們或多或少都幹過,但是這麽正大光明的宣揚出來,還真是頭一回見。難道說真正的豪門其實並不避諱這個話題?!上流男士們似乎觸及到了真正的豪門生活的影子,紛紛正襟危坐洗耳恭聽,仿佛沙彌在佛祖座下聽經。

“沒錯,對女人的研究——她們需要的到底是什麽,到底怎樣才能滿足她們。”

錯不了了,這貨真的是個禽獸公爵。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穿透了桌麵掃向了公爵的褲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