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掌櫃
李傕沒想到這次如此順風順水,李家是涼州大族,李傕和楊奇女兒楊婉的婚事本身就是家族聯姻,楊奇平時並不怎麽待見這個女婿;但是這次聽說李傕要見劉辯,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熱情,直接把李傕帶到西園。
兩人到的時候,劉辯正在會客,楊奇就直接走了進去;看得出來,劉辯是剛剛搬來,外麵的廂房還沒有整理幹淨,書房裏還有一半是空的,如果不是書房裏燃著檀香,李傕會以為隻是一個尋常人的房間。
李傕身材健碩,古銅色的皮膚,楊奇不放心李傕的智商,想想還是問道:“董卓是什麽意思,是想與皇上合夥做生意,還是另有目的?”
李傕躬身道:“嶽父說笑了,董大人隻是替皇上著想,現在的洛陽不太平啊。”
“太平本是將軍定,啟有將軍見太平。”楊奇感慨著,心裏並不相信李傕的話,李傕在西涼那樣的地方算是一個聰明人,但是放在洛陽,就是一個大老粗;隻是挑唆李傕反叛上司的話,楊奇是說不出來的,楊奇隻能提醒說:“董卓一生四處征戰,殺人無數,太平自然與他無緣。”
一陣腳步聲傳來,劉辯微笑著走進房間,楊奇和李傕立即站起來,連忙施禮;楊奇是帝師身份,隻是象征性地做個動作,李傕是認認真真的。劉辯示意兩人免禮說:“李傕你能來西園,固然是我所願,隻是你是代表自己……還是代表董卓?”
“自然是董卓了。”楊奇不願意女婿在這上麵為難,直接替李傕做了說明:“皇上呀,李傕畢竟是董卓的愛將,怎麽會隨隨便便離開,不歡迎呀?”
“哪裏,李傕能來,朕求之不得。”劉辯招呼過正在關門的畢嵐,向李傕介紹道:“這是我的管事畢嵐,生意上的事以後可以和他商量。”
劉辯這就是在表明一個態度,我這裏不談朝政隻說生意,李傕恭恭敬敬地說:“董大人也是這個意思,涼州苦寒,百姓艱辛,唯有通過貿易才能解決物資短缺的問題,一旦民心穩定,韓遂之輩必定不戰而敗。董大人原本想與李傕一起拜見皇上,可惜現在不易入城,還請皇上恕罪。”
劉辯料定這不是董卓那腦瓜子能想出來的說法,十有八九是李儒或者李傕自己的想法;劉辯笑著搖搖頭:“我也想這樣啊,可惜那個數字巨大,不是我一兩年可以掙出來。”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各自入座;楊奇看了劉辯一眼,笑笑道:“董卓是想資助皇上的生意,聽李傕說,他對皇上推崇備至。”
李傕一怔,劉辯卻笑著接口:“老師就是喜歡開玩笑,大將軍那邊準備如何安置董卓?”
從開玩笑忽然轉入正題,李傕很是驚訝:“皇上,你…。”
“李傕,皇上不想參與到那些糟心的事裏去。”楊奇笑著說:“大將軍與三公基本上達成一致,董卓出任河東太守,但是聽李傕說,董卓想要執金吾的位置,可是幾天前大將軍就任命了丁原。”
李傕恍然大悟,自己的嶽父與劉辯的關係突然變得很不錯,這些本來應該有點隱晦的話,現在直說出來沒有關係;劉辯苦笑一下:“李傕,要是想在我這裏走這個門路,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呀;這樣吧,要是董卓去河東上任,我就和你們做生意,讓董卓的人負責河東與涼州的那部分。”
這是一個意料之中的答案,隻是劉辯的口氣那麽大,一張嘴就把河東與涼州劃給了董卓;要知道李傕家也是涼州大族,要是論根基比董家更強,李傕好奇的問:“皇上要做什麽生意。”
“嗬嗬,”楊奇笑笑:“李傕呀,涼州大馬,皇上自然是做馬匹的生意,河東就算了,你們家在涼州有幾分麵子,也可以參與,若錯過了,我想你會後悔這一輩子。”
李傕忍不住大喜:“要是能得到皇上的賞識,李家是三生有幸。”
李傕是老江湖,已經隱約感到事情絕非生意那麽簡單,果然劉辯開口道:“我對涼州的考慮,第一步除了戰馬,還有牛羊;我打算在洛陽開酒樓,需要大量的羊肉,至於牛,打算用來耕田。”
李傕有些詫異了:“皇上是打算收購農田?”
劉辯笑笑,可他還沒說話,畢嵐卻首先開口了:“皇家就有大量的農田,另外皇上準備開墾荒地收留流民。”
李傕稍微愣了下,便明白了劉辯的想法,從側麵幫助何進穩定司隸的局麵;李傕毫不猶豫地表態:“我一定把皇上的意思帶給董大人,不管董大人做什麽決定,我李家一定支持皇上的決定。”
“其實也沒什麽,我隻是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劉辯還是不敢把話全說出來,於是盡量說得平淡些;楊奇嗬嗬笑了兩聲:“皇上,李傕是個說話算數的人,你可以說說你的宏圖。”
楊奇其實和畢嵐也沒有聽到劉辯完整的計劃,因為劉辯到現在其實還沒有想好;隻是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目光投向劉辯,劉辯不說幾句不行,輕輕咳兩聲:“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老師逼著我去實現那個一日三餐,天下人的事我還做不了主,就打算從自家的農莊開始,具體的投入情況要等看完名冊才能決定。”
李傕這下放心了,這個事情對他和董卓來說是比較容易的,也符合他們的願望,董卓原來的想法就是花錢留條路,沒打算獲得什麽利潤;自家要是從涼州購買牲畜送到洛陽,有楊家照應,怎麽也不會虧本。
畢嵐聽了想笑,劉辯說了半天都是玄乎的話,實際上要怎麽做壓根沒說;但是劉辯利用自己的身份站在高處,李傕隻能是亦趨亦步;楊奇更不會管,他能容忍劉辯與李傕做生意,本人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三個人各懷心思的瞬間,劉辯已經問起另外一件事:“董卓能投資多少錢,是打算借給我,還是與我合夥做生意。”
啊,李傕沒反應過來,不是說皇上睿智嗎?難道連董卓是想送錢的意思都沒看出來?楊奇實在看不了李傕的傻樣,點撥道:“皇上是做大生意的,怎麽會平白無故地占人便宜,董卓來之前難道沒說?”
李傕恍然大悟,劉辯這是曉得董大人的錢燙手啊,李傕忙按照李儒教的說:“董大人可以擠出兩萬足金給皇上,生意上的事董大人也不懂,一切依照皇上的吩咐。”
劉辯輕笑道:“生意場上都是平等的,這樣吧,等董卓到河東安定下來,你讓他派李儒來與我商量。”
“沒問題。”李傕一口答應,董卓的錢,李儒這個女婿出麵最合適。劉辯頷首:“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先回去吧,朕絕無戲言,就等候董卓和你的好消息了。”
李傕獨自離開的時候,看見外麵還有幾個等待劉辯接見的人,突然發現自己過去的上司孟佗正在其中。孟佗也看見李傕,哭喪著臉走過來說:“李傕,你要幫我啊,畢嵐找到我的時候囂張得很,說我要倒大黴了。”
李傕攙住孟佗問:“孟大人,出什麽事了?”
孟佗的年輕人一表人才,笑了笑說:“皇上派人把我爹從扶風找來……”
“逆子,還笑。”孟佗回頭惡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說:“洛陽的生意都被封了,能是什麽好事,李傕,這是犬子孟達。”
李傕攔住孟佗說:“我剛剛見了皇上,我嶽父楊奇還在裏麵,要不要幫你說幾句好話。”
“算了,李大哥。”孟達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說:“生意上的事最大不過關門,我相信皇上是個講理的人。”
畢嵐從裏麵走出來,一臉笑容說:“孟大人,皇上對你真的是看重,一聽說你來了,立即要見你;這位是令公子孟達吧?皇上一樣有請。李將軍,你慢走。”
李傕曉得這是要自己不要多事的意思,笑著就走了;孟佗的腿都軟了,還是在孟達的攙扶下走進書房。楊奇已經不在了,隻有劉辯一個人坐在胡**,孟佗、孟達和畢嵐三人隻能坐在劉辯對麵的三張板凳上。
宮女奉上香茗之後,悄然離去,孟佗卻根本沒有心思喝茶,額頭隱隱的見汗了;要說裝模作樣,劉辯也是深得其中三昧,作為資深的倉庫管理員,摸魚的經驗有幾十種。
不過,現在不是陪孟佗摸魚的時候,更何況孟佗身後的孟達可是三國中著名的二五仔,和這樣的演對手戲,劉辯的把握不大。劉辯不鹹不淡地問:“孟大人最近在忙什麽?”
“這小子!”孟佗心中一陣氣結,難道不知道我在洛陽的鋪子被封了?隻是劉辯是皇上,孟佗不敢當麵亂噴,再說,一路上孟達反複在說,要弄清楚劉辯的意圖,可以先裝裝慫。
這一刻,在商場沉浮幾十年的孟佗隱隱有種老臉發燙的無奈,隻能裝出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樣說:“罪臣不識人,被張讓那個賊子欺騙多年,其實這些年我也被那畜生壓榨,隻是畏懼他的權勢不敢翻臉。”
孟佗說話中氣十足,沒有掩飾自己的不在乎,身後的孟達一聲歎息,自己老爹就是看劉辯年輕,忽然間精氣外露;劉辯眼神毫無畏懼的看向了孟佗,笑著回道:“是啊!孟大人說的正是,張讓權勢滔天,任何人都不敢輕視。可是在洛陽,還是有很多人不買他的賬。”
沒來由的心中一緊,孟佗蹙眉心說:“被這小皇帝看穿了?不可能吧!這小子才多大的年紀?”
“皇上,事已至此,老臣隻聽皇上的。”孟佗做出一個端茶碗的動作,實際上連茶碗蓋都沒碰到;劉辯心頭明鏡似的,從孟佗表情可以看出來,孟佗急切想知道自己的用心。
“是這樣的,孟大人,我打算做生意,需要人幫忙?”劉辯玩味的瞄了一臉孟佗的表情說:“想來想去,隻有孟大人比較接近我的標準。”
劉辯的口吻高高在上,這讓孟佗頗為氣惱,這個時代的強者要弱者幫忙,其實就是強取豪奪的文雅說法,孟佗勉強撐起來的氣勢頓時一泄,無力地問道:“皇上需要我出多少錢?”
劉辯略帶歉意的輕拍腦門說:“是朕沒說清楚,朕需要孟大人幫我打點生意,做我商號的大掌櫃。”
商號是後來的說法,但孟佗是商場上打滾一輩子的人,一聽就懂商號和大掌櫃的意思;要是其他人跟孟佗這樣說,孟佗能噴他一臉,但是麵對劉辯,孟佗壓根就沒有這個膽子。
隻不過對成為打雜的下人心有不甘,孟佗開口問道:“皇上!就怕我能力不足,把皇上的生意弄得亂成一鍋粥。”
孟佗也有點心虛,估計自己逃不出劉辯的魔爪;劉辯苦笑道:“孟大人,對自己這麽沒有信心?”
劉辯吃準了孟佗不敢埋怨,說實在的,劉辯也有些擔心,萬一孟佗要是後麵從中作梗,暗地裏作祟,自己的生意會不會命運多舛?孟佗的眼神閃過一絲鋒芒:“皇上是想做輕鬆的生意,還是吃力的生意?”
“正當生意。”劉辯正色說:“孟大人,我不想生意隻是一個障眼法,實際上對別人強取豪奪;我可以告訴你一下大概,一開始是農田、紙張、酒樓、馬匹,後麵會更多,但是有一點,不用權勢去壓人。”
“哦?”孟佗的興趣一下子被勾了起來,忽然想到什麽,失落地說:“皇上對我有所隱瞞。”
孟佗是想到了,劉辯現在根本沒有權勢壓人的可能,多少人等著踩上劉辯一腳,證明自己不負名士的頭銜;劉辯笑起來道:“還能有什麽隱瞞?是怕嚇著你!隻要你做了大掌櫃,遲早會明白一切。”
劉辯根本不清楚天下士族對皇家的看法,心中所想與孟佗的猜測差了十萬八千裏;可劉辯隨口一說,又有些莫名的激動,劉辯前麵的生意就已經很大,要是劉辯還想隱瞞,那麽後麵生意的規模幾乎是無法想象的。
直覺告訴他,劉辯在這個問題上不會撒謊,孟佗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好奇:“皇上,提示一個?”
孟達和畢嵐哭笑不得,他們都以為見過太多的生意人,這才明白自己見識還是少了,難怪劉辯要把孟佗弄來;劉辯抬頭看了一眼孟佗說道:“礦山。”
孟佗苦笑,自己早就該想到,劉辯可是皇上,在這方麵是得天獨厚的,誰敢用風水什麽來阻止劉辯;畢嵐狡猾地探起頭,眨巴眼珠子說道:“礦山的事,皇上未必做不了主!”
劉辯心頭一震,雖然他能猜到了一些,但在畢嵐的嘴裏證實,就說明這方麵的阻力不是一般大;孟佗搖了搖頭說:“沒有阻力,鹽鐵鹽鐵,我們根本不需要涉及鐵礦、食鹽,皇上有眼力,這個大掌櫃我幹了。”
讓孟佗憋屈的是劉辯隨後的反應,劉辯竟然舔著臉說:“孟大人,我一共要找三個掌櫃,等到齊了,商號才開始運轉!”
孟佗眉宇間多了一份戾氣:“皇上你這是信不過罪臣啊!也對,這些年我跟張讓走的太近了,但我也有苦衷啊!”
孟佗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渾身散發著落寞,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很多;可是劉辯絲毫不為所動,孟佗正要表演下去,趙無幾在外麵報告一聲走了進來,同樣落寞地說:“潘隱回絕了皇上對劉備的任命,議郎荀攸來了。”
出乎意料,劉備從潘隱那邊沒有拿到任命和腰牌,不過身後跟來了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儒生,應該就是荀攸;劉辯忍不住好奇地打量了荀攸幾眼,荀攸體型微胖,臉上掛著淡淡地笑容。
與大佬袁隗在後世默默無聞相反,荀攸是個在各種三國遊戲和網文中刷卡頻繁的人物,一直是以曹操謀主的麵目出現。荀攸也在觀察劉辯,隻是沒看出劉辯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皇上,潘隱說要大將軍的任命才有效!”劉備略微躬身,簡潔明了地把過程一說,劉備等了兩個時辰才見到潘隱,而潘隱從頭到尾,基本上就是沒給過劉備好臉色,厭惡劉備的態度更是沒有掩藏的意思。
劉備當著荀攸的麵坦坦而談,沒有絲毫的膽怯,最後朗聲說:“潘隱藐視皇上,應當問罪。”
“哈哈,皇上,潘隱將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荀攸笑容可掬,他過來就是要替潘隱解釋,讓劉辯發不出火來:“這個左監在羽林衛中的地位有些微妙,大將軍是想任命淳於瓊將軍來擔任;另外荀爽和鄭玄兩位名士也答應出任帝師。”
今天來,老實說這有違荀攸的初衷,荀攸認為這些事最好是何進告訴何太後,何太後再告訴劉辯;怎奈何進一開始不打算讓劉辯選的人出任左監,後來又得知李傕拜見劉辯的消息,何進就想給劉辯一個顏色看看。
隻是鄭泰和陳琳都怕把劉辯逼急了,才建議荀攸跑一趟,看看劉辯的反應隨機應變;出乎荀攸的意料,劉辯直接說了一句:“淳於瓊好酒,沒有責任心,朕不敢把自己的性命交付這樣的人。”
荀攸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淳於瓊還真的是酗酒如命,可是劉辯是怎麽知道的,劉辯要是對朝中的文武都有一個清晰的分析?荀攸背後滲出了冷汗,那麽劉辯的經商就是一個策略,這種有意無意的安排,從謀略上來說,就是後發製人。
那麽大將軍何進現在要打壓劉辯就是一個笑話,做得越多日後就越沒有好果子吃;荀攸突然意識到,自己來對了,隻要應對得當,荀家就能擺脫日後的麻煩,劉備的事,其實是一個絕好的機會送到了自己的麵前。
荀攸咳嗽了一聲說:“皇上,現在百廢待興,潘隱的安排可能欠缺考慮,但是皇上無需把關係想得太過複雜,大將軍一切都是替皇上考慮的;既然皇上對淳於瓊將軍不滿意,臣回去向大將軍稟告。臣今日來,主要還是為了鄭玄兩位帝師的事,不知道皇上對此兩人是否滿意?”
滿意,劉辯當然滿意,鄭玄可是盧植的師弟,才學驚人;荀爽更是荀家的象征,有這兩個人當老師,劉辯不知道能和多少名士高人拉上關係。劉辯忍住欣喜說:“朕也想拜在兩人門下,隻不過要問問楊老師的意見。”
“那是應該的。”荀攸笑容滿麵,劉辯的反應證明了他的猜測:“大將軍已經問過楊奇大人,他兩人的意見一致。”
荀攸不會杜撰這個細節,那麽楊奇不告訴自己,就是楊奇認為這兩個人不會對現在楊奇與劉辯的師徒關係產生影響;劉辯頷首道:“那就好,對了,荀攸你聽說過戲誌才這個人嗎?”
荀攸的眼睛一亮,不由得對劉辯高看一眼,他自然清楚,戲誌才是族叔荀彧的好友,劉辯連這樣的小人物都曉得,背後幫助劉辯的人花費了多少功夫;荀攸要是曉得劉辯隻是從網文中曉得這個傳奇人物,估計要當場吐血。
荀攸清楚戲誌才的實力,頓時對劉備也重視起來,邊思索邊說:“戲誌才是個隱士,行蹤不定,我可以請人幫忙在潁川尋找。”
“是荀彧嗎?”劉辯感覺自己入戲了:“對了,荀彧現在在做什麽?”
荀攸這次沒法打馬虎眼了,笑道:“皇上真是見多識廣,族叔現在在家中讀書。”
“為什麽,大將軍不是正缺人嗎?難道你和袁紹都沒有推薦過?”
“因為荀彧是宦官的女婿,連袁紹都沒辦法向大將軍開口。”荀攸覺得麵對劉辯,還是實話實說的好;荀彧被很多人看重,但是一開始沒有出仕,正是因為荀彧不願意站在宦官這邊,而何進、袁紹又要沽名釣譽,荀彧自己心裏也有數,所以索性呆在家裏,哪裏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