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生日禮物
唐姬和何太後一樣,完全吃不準劉辯現在的性格;原先的劉辯木訥一舉一動都在唐姬的意料中,眼下這位皇帝,已經有點一鳴驚人的架勢,唐姬壓根不敢像過去那樣看待劉辯。
看何太後婆媳兩個東拉西扯,就是不說到自己希望的正題上來,舞陽君急了,真的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舞陽君站起來,帶著些許的悲戚說:“太後,你這是不管老身了?”
“舞陽君,你消停點,上次你被張讓蠱惑,要不是皇上,我和大哥現在恐怕都不在這個世上了。”何太後才不願意讓步,舞陽君掙再多的錢也是何家,自己入宮以來,給何家的榮華富貴還不夠嗎?
況且何太後還不清楚老媽,一個心腸狠得起來的女人,悲戚十有八九是裝出來;何苗看老姐真的有點火了,急忙打圓場:“三千金也不多,媽,我們回去湊湊應該差不多。”
何苗在這方麵拎得清,自己的前程和前途都在何太後手中,大哥何進看上去權勢滔天,現在連劉辯這個皇帝都退避三舍,可是最近百年掌權的大將軍,有幾個最後能善終的。
何太後順著台階下來,放緩口氣說:“皇上以後的生意會越來越大,你們隻要跟在後麵,自然能掙到錢。隻是皇上合作的夥伴越多,講究的規矩就越多,要是不想遵守,不如及早退出,我讓皇上另外賞賜你們一些。”
舞陽君和何苗都不吭聲,一個不親政的皇帝,就算賞賜能賞賜多少錢?何太後也不管這母子兩人,而是對唐姬說:“班玉珊、何襲人既然入了皇宮,命運就不可改變,你想辦法讓皇上與他們見一麵。”
“遵旨,太後。”
劉辯回到西園的時候,沒想到唐姬、班玉珊、何襲人一起在等自己,三女都是貌美如花,各有各的姿色,隻是從劉辯對美女的評語來說,因為衣服款式的原因不夠養眼。
從讀初中開始就一直被女神騙,劉辯對於美女的笑容已經有了足夠的抵抗力,擺出一副正人君子摸樣問道:“唐姬,有事?”
“我沒事,是他們兩人有事。”唐姬不動聲色地說,她其實也好奇,劉辯應該沒病,為什麽一點也不像漢靈帝那樣風流倜儻;何襲人氣笑了:“皇上,你當真打算把西園變成一處農莊?”
“怎麽可能。”劉辯不假思索地反駁道:“我隻是感覺那些東西都是能吃能變成錢的,不去利用浪費了可惜,你是聽到什麽風言風語了?”
何襲人畢竟是劉辯的表妹,小時候就經常在一起玩耍,何襲人點點頭說:“我今天回去了一趟,後天是潁陰長公主的生日,家裏正在準備禮物,我大哥開玩笑說,西園要是變成農莊,不如送給哪一個公主。”
班玉珊聽不下去了說:“何九韜非議皇上,逾製當誅?”
何九韜可是劉辯的親表哥,劉辯急忙阻攔說:“家裏人開開玩笑,沒必要那麽頂真,西園不會變成農莊,但是我的實驗仍然要繼續下去;你們不知道,那些老百姓一日兩餐,還有一頓是稀飯,我聽了心裏不好受。”
劉辯想到了自己穿越前的生活,如果還留在那個時代,興許就不會這樣煩惱,也看不到那些辛酸的東西;唐姬擔心劉辯的尷尬,插話說:“下麵的宮女也有意見,很多人都提出要回到太後那邊,或者出宮。
“這麽嚴重。”劉辯一怔,可細細一品這則消息,卻透露出不一樣的消息,唐姬和何襲人的神經似乎都緊繃了起來;劉辯想了想,問:“這麽嚴重,他們不都是平常人家的子女嗎?”
班玉珊一陣冷笑:“皇上這是在裝糊塗啊,既然選秀進來,誰不想一朝被你賞識,這些女子多少都是有點身份的;要不然就是特別漂亮,一旦幹粗活失去了身材容貌,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劉辯感受著唐姬有些緊張,遞過去一個眼色讓她放心,一切有自己;唐姬似乎也明白,劉辯不是那種愛心泛濫的人;劉辯故意皺眉問道:“難道那些上了年紀的宮女也不行?”
唐姬見唐姬和何襲人根本就不敢說話,隻好硬著頭皮先開口:“你都快把我們都嚇住了,像何妹妹這樣年輕貌美的人,哪一個是那些老女人的對手?”
劉辯腦海裏跳出了兩個人名字,薛寶釵和賈探春,也都是千嬌百媚的小姑娘,不照樣在大觀園裏把一群老媽子管得服服帖帖,自己的西園,不過也就是大了幾倍的大觀園;至於無名的,摩天大樓裏不曉得多少白骨精大姐吃了小姑娘的虧。
唐姬三人把劉辯的遲疑看得清清楚楚,頓時納悶起來,劉辯成親前的經曆何襲人清清楚楚,結婚後就是和唐姬廝守在一起;可是看劉辯的神情,分明是劉辯想到了某一個或者幾個女子。
女人對這方麵最敏感,唐姬一時還不好問,何襲人直接開噴:“皇上要是認識這樣的奇女子,不妨招到西園來。”
“表妹,遇到了一點麻煩,我們需要冷靜。”劉辯想了想,加了一句:“等我想好了告訴你們。”
一聲表妹讓何襲人徹底泄了氣,於公於私,這個可惡的劉辯都把她壓製得死死的;班玉珊卻在一邊不合時宜的說了一句:“皇上怕了。”
班玉珊的目光充滿了不屑,這種目光劉辯很熟悉,大學的校花就是這樣回絕劉辯的,順手將劉辯寫了幾夜的情書拋在操場的草坪上;劉辯盯著班玉珊,咬著牙狠狠道:“朕怕什麽?現在隻是沒空管你們。”
班玉珊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唐姬及時道:“那就暫時停一下,等皇上忙完七柳丘的事再說。”
七柳丘,劉辯眼神一亮:“從楊鳳的手下選二十個女人進宮,想要離開皇宮的挑選二十人去七柳丘,你們應該知道哪些人想走吧。”
七柳丘的條件絕對無法與西園相比,三女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劉辯要殺雞儆猴,警告那些不聽話的宮女;唐姬試探著說:“這個懲罰太重了。”
“想什麽呢?”劉辯盯著唐姬的臉,認真的說:“我會這樣的事懲罰人嗎?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我要在七柳丘開一個織坊。”
“織坊……?”唐姬愣住了,劉辯點了點頭,說:“隻是我還沒找到合適的師傅。”
班玉珊好奇地說:“皇上還真的不打算從皇宮找人?少府和宮中都有織間,高手有的是。”
哦,自己還真是不知道這個,劉辯抓了抓頭說:“唐姬,明天去和太後要兩個師傅,一個是織毛毯的,一個是織麻布的,年紀大點沒關係,最主要是能把那二十個人帶出來。”
毛毯,唐姬三人反應過來了,唐姬苦笑道:“皇上,你是想織羊毛毯吧,宮裏也隻有一個從西域找來的好手,專門修補毛毯;這個人是萬萬不能給你的,你還是從豪門想想辦法吧。”
班玉珊搖了搖頭:“有人,就是年紀大了些,都已經五十多了,但教人沒有問題,皇上應該一開始沒打算織造西域那邊的毯子,隻要做工勝過中原和草原上的產品就可以。”
劉辯拍手說:“那就好,班玉珊你陪唐姬一起去,這件事做好了,朕有獎賞;對了,後天我們一起去給潁陰長公主過生日,我來準備禮物,準備一份獨一無二的禮物。”
“什麽禮物?”
“暫時還沒有想好。”
三女強壓住捂臉的衝動,皇帝都是一言九鼎,劉辯說話也太過隨便,也不知道是大漢的幸與不幸。好在三人都是知書達禮的人,劉辯說得也是實話,也就沒有出現死掐的局麵,班玉珊和何襲人都識趣地告辭而去。
劉辯與唐姬簡單地吃了一頓晚飯,羊湯泡饃,一人一個荷包蛋;這也是劉辯穿越以來的革新,荷包蛋逐漸在皇宮中流行起來,沾著魚露,不僅有雞蛋的香,還有海鮮味。
劉辯的神經隨著溫度鬆弛下來,看著唐姬渾身散發出迷人風情,不由呆了呆才反應過來,笑道:“是不是有什麽事要說?”
“我爹和二哥來洛陽了,上午來拜訪過我,我是嫌麻煩,他兩人一個想做官,一個想做生意。”唐姬淡淡地說著,靠在了劉辯的旁邊;唐姬的心裏還是希望劉辯能解決這兩個麻煩。
原來老丈人來了,劉辯笑了笑說:“這樣吧,我也不方便說什麽,得意樓開張的那天,你把兩人都請來,他們能不能如願,就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對了,你家在洛陽有房子嗎?”
“在太學附近,和蔡邕家是鄰居,平時隻有一個堂哥看宅子。”唐姬言者無心,劉辯聽者有意,蔡邕,蔡文姬的父親,這時候應該……
劉辯帶些感慨說:“好久沒聽說蔡邕的消息了。”
“怎麽啦?你不知道?”唐姬敏銳感到劉辯的神情有異,劉辯苦笑一下:“我也不可能什麽都知道,你是有蔡邕的消息對不對?”
唐姬聽完後不由苦笑,微微歎口氣說:“興許是大家不方便告訴你,是蔡邕現在還背著罪名;蔡邕是逃到江南去的,但是我相信洛陽很多人都曉得他的下落。”
“什麽罪名?”劉辯問,唐姬瞟了他一眼說:“還不是那些宦官弄出來的事,可惜蔡邕與大將軍、袁家的關係都不好。”
劉辯聽著眼光漸漸發亮,他知道唐姬絕不是空發議論,既然是這樣,那麽盧植應該可以出頭:“這件事交給我了,我請盧植和老師出麵,應該沒有問題。時間不早了,睡吧,你也不用回去,晚上就在這兒。”
唐姬的臉有些發紅,唐姬有自己的臥室,隻有劉辯需要才會留在劉辯的臥室裏;唐姬服侍劉辯睡下,原以為是劉辯有什麽念頭;沒想到劉辯太累了,摟著唐姬上了床,幾乎一靠上枕頭就睡著了。
唐姬再度無奈地苦笑,劉辯自從那天以後,似乎真的變成另外一個人,充滿自信,忙忙碌碌,日子過的一天比一天踏實;但是陪自己的時間也是越來越少,對自己的興趣,嗯,好像再也沒看過自己跳舞了。唐姬胡亂想著,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劉辯迷迷糊糊地發現,自己竟然站在那座三十五層的辦公樓門口,看著路過的兩個熟人微笑。等笑完了,熟人走遠了,劉辯忽然發現自己並不記得對方的名字,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辦公室在第幾層;正是吃午飯的時候,人如潮水,每一個電梯的門口都站滿了人。
劉辯恍惚地走到貨運電梯的地方,跟著一個大貨櫃到了二十層,迎麵跑來一個保安說:“劉辯,你們在二十七層。”
劉辯回頭看看電梯間,樓層的燈光隻到二十層;保安也看到了,調侃著說:“今天通知上麵的貨運暫停,你隻能走上去了。”
劉辯雙手空空,笑著說:“就當鍛煉身體了。”
劉辯走上樓梯,忽然撞到了什麽,一頭小象,隻有劉辯一半高;小象怎麽走上來的,劉辯往樓梯下麵一看,一頭不到兩米高的大象正在慢慢順著樓梯爬上來。什麽情況,劉辯搖搖頭,繼續朝上麵走。
拐過彎一抬頭,劉辯看見了一個大象的臉,幾乎把樓梯道都擋住了,劉辯一聲驚呼,頓時從夢中醒來。劉辯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豁然發現,唐姬正瞪大著眼睛看著自己,劉辯不好意思地說:“做了一個夢。”
唐姬看了劉辯半天,問:“皇上需要解夢嗎?”
解夢,劉辯忽然想起來,這個時候的人相信這個;隻是自己能把夢中的景象說出來嗎?三十五層的大廈,可以載人上下的電梯,嚇也要嚇死他們。假如不能說出真的夢境,那個解出來的夢還有什麽意思?
劉辯擺擺手:“不用,我隻是太累了而已,用不著興師動眾。”
劉辯無所謂,唐姬還是不放心,第二天偷偷派人去找了許相,許相的人品不怎麽樣,但是才學還真是有的,原本一直是張讓等人對抗何進的臂膀,現在看趙忠都歇菜,許相隻是每日在家中長籲短歎。
唐姬一傳信,許相就覺得機會來了,隻是劉辯不願意解夢,連夢境都沒說,許相的本事再大,也不敢胡言亂語;許相隻能讓來人回去告訴唐姬,隻有曉得皇上做了什麽夢,自己才有施展的餘地。
劉辯不曉得唐姬背後的小動作,他一大早就找到何襲人,看了一遍何襲人統計的西園動植物的清單;何襲人在這方麵做得比畢嵐要細致得多,即便是一隻鵝一張桌子,何襲人都統統記錄在案。
劉辯這才發現,西園裏最顯眼的還是動物,老虎、豹子、孔雀什麽都有,最意外的是有一百多頭驢;劉辯納悶地問何襲人:“這些驢有什麽講究嗎?”
何襲人訕笑著說:“先帝喜歡駕駛驢車,當時進了五十多頭,這麽多年來就變成了現在的數字,這是先帝的東西,下麵的人也不敢隨便處理。”
“懂了。”劉辯揮揮手說:“那兩對孔雀,一對給太後送去,一對就是潁陰長公主的禮物;至於老虎、豹子那些猛獸,都給我賣了,記住,是賣,不是白給人家。至於驢,那是父皇給萬民的福澤,派人送去七柳丘,畢嵐,告訴那些家夥,好生喂養,合理使用,要是累死了一頭,我要他們好看。”
“奴才明白。”畢嵐心裏門清,那些幹活的人要是有一頭好牲口幫忙,還不知道怎麽精心料理,再加上七柳丘那邊還有孟達一大群管事的人,怎麽會出現累壞牲口的事。
何襲人問道:“皇上,要是有合適的買主,您要見麵嗎?”
“不用,你做主就可以了,讓班玉珊記個賬。”
劉辯的這個態度傳出去,倒是博得了上上下下的一片喝彩聲,穎陰長公主劉堅也很滿意,這時候的孔雀與老虎、豹子不同,基本上與西域的獅子在一個級別,不僅稀罕,也不是有錢就能隨便養的。
劉辯作為生日禮物贈送,頓時顯示出對劉堅的重視,劉堅的命運比之其他人坎坷,丈夫竇靖在竇武兵敗的時候死了,也沒有留下孩子,劉堅至今隻是一個人孤獨地生活,要不是洛陽的應酬多,劉堅都不知道怎麽熬過來。
隻是劉堅的大姐陽安長公主劉華和三妹陽翟長公主劉脩不滿意,上午何襲人把孔雀送出去,傍晚的時候,劉辯就在鐵匠鋪見到了兩位駙馬不其侯伏完和侍中耿俱羅;這兩人也是沒辦法,駙馬嘛,怕老婆比一般人更加嚴重一些。
兩人都是長輩,又這麽不辭辛苦地追蹤而來,劉辯隻能讓劉子敬端上茶,客氣地問道:“二位駙馬,有什麽指教?”
伏完笑笑沒說話,耿俱羅是個武將,也不廢話:“皇上,我們是來討個說法的,既然是賞賜,就應該見者有份。”
劉辯明白了:“哦,是為了孔雀的事,那不是賞賜,那是生日禮物。”
伏完硬著頭皮說:“皇上送出來的東西都是賞賜。”
這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劉辯正在為難,端茶上來的劉子敬問伏完:“現在規矩變了,既然皇上不問朝政,那些規矩講法都不存在,伏完,等皇上親政後再耍嘴皮子吧。”
伏完抬頭一看:“子敬叔,你什麽時候回洛陽的?”
劉子敬笑道:“回來有一陣子了,隻是鐵匠鋪太忙,一直沒空去看你們。”
劉子敬不是沒空,而是長公主的門檻太高,他一個平民百姓實在是不願意去折騰,今天是聽說伏完來了,才特地進來見一麵;這也是劉子敬曉得劉辯在這方麵性格隨和,要不然也不會冒這樣的風險。
劉辯暗喜,有劉子敬這麽一打岔,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劉辯順著劉子敬的話說下去:“二位駙馬,要不然這樣,等陽安長公主和陽翟長公主過生日的時候,我再送一份厚禮,絕對讓兩位公主滿意。”
伏完猶豫了一下,問道:“皇上就這麽甘心這樣做生意下去?”
劉辯可不知道伏完是站在哪邊的,笑著說:“天下太平,朕總要做點事情,國家大事太難了,不如做點簡單的。”
“天下太平?”耿俱羅哼了一聲說:“黃巾軍在青州徐州作亂,韓遂在涼州,白波軍與匈奴在並州,烏桓、鮮卑在遼西,這樣能叫天下太平?”
劉辯麵不改色地說:“何進、皇甫嵩、劉虞、陶謙等人都是能臣,他們應付得了。對了,伏完,我已經請盧植上書,要求朝廷赦免蔡邕,請蔡邕回來擔任議郎,要是征詢意見的時候,幫著說幾句話。”
耿俱羅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伏完隻能苦笑,就算是靈帝麵對劉辯回答的這些問題,也是麵帶愧疚,唯獨劉辯說得那麽理直氣壯,全然忘了,他劉辯作為大漢的皇帝,應該負擔起朝廷的重擔。
劉子敬擺擺手說:“大家不要為難皇上了。”
“你是什麽人,這裏輪到你說話了嗎?”耿俱羅是不敢噴劉辯,但是對劉子敬一個布衣沒有絲毫壓力;伏完急忙攔住:“不得無禮,子敬叔是宗師,也是鑄劍大師。”
鑄劍大師,劉辯為這個說法吃驚,直到伏完兩人走了,劉辯才問劉子敬:“劉前輩,你鑄過什麽劍?”
劉子敬笑笑說:“一個工匠罷了,我和伏完的父親是同窗,為靈帝鑄劍的時候,伏完剛剛完婚,三天兩頭在皇宮裏見麵;我為靈帝鑄了一百赤雲劍,還有像關羽青龍偃月刀和張飛的丈八蛇矛。”
能和伏完的父親同窗,劉子敬想必少年時也是前程似錦,可是後來默默無聞,還去做了打鐵的工匠;劉子敬不像後來的嵇康那樣,劉辯試探著問道:“你不做官,難道是為了情?”
“去。”
劉子敬噴人的表情已經出賣了自己,劉辯和畢嵐憋著笑,離開了鐵匠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