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明鏡高懸

趙路,周鑫,夏五,喬仁四人從院子外麵衝殺了進來,四人可以說是氣勢洶洶,並且他們四人也就喬仁的戰鬥力差了一些,趙路,周鑫,夏五的手上刻都是有匪寇人頭的家夥,那打起來,根本就不是趙德發的家丁能抗住的。

一番對打,不一會,趙德發的家丁就扛不住了,趙德發也聰明,知道現在自己要逃了,如果再不逃的話,這趙路恐怕連自己都要打一頓。

“你們等著,全部都給我等著。”趙德發撂下一句狠話之後,轉身就跑了,隨後趙德發的家丁們也是呼啦啦的一瘸一拐的跑了。

一開始趙路等人還想去追,不過,朱朗卻搖頭喊道:“窮寇莫追...!”

趙路等人這才回來,而回來之後,趙路等人也看到了朱家人的慘樣,朱二保一身的皮肉傷,大狗的左眼腫了起來,二狗的右腿捱了一棍子,應該是骨裂了,嚴老倔的手臂脫臼了。

就連朱朗的身子也是被踢了一腳。

可以說朱家四人那是個個都掛了彩,趙路這個時候連忙來到了朱朗的身邊擔心的問道:“公子...要不要我去請郎中過來?”

朱朗搖搖頭:“這些外傷,我治比較好。”

“哎呀...忘記了,我們的公子還是神醫。”周鑫嘿嘿的笑了起來。

朱朗苦笑了一下:“是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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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朱朗將家中的人都救治完之後,這才和趙路還有夏五說起了話,就在朱朗和趙路還有夏五說話的時候,家中的女人們都暗自的垂淚,畢竟這次家中的男人都受傷了。

嚴世花哭的是最慘,也不知道她是心疼自己的爺爺還是心疼自己的情郎。

“哎呦...!”一下倒在了院子中搖椅上,晌午的陽光照在朱朗的身上,朱朗發出一聲感歎:“這次幸虧你們來了,你們要是不來,我都不知道今天該怎麽收場。”

“公子...。”趙路微微的道:“其實我和周鑫還有夏五商量過了,我們明天就搬到您這裏來,隻是不知道您願不願意。”

“真的?”朱朗露出了的開心的笑臉:“你們要是能來,我當然是開心了,我可不想再被揍第二次。”

看到朱朗願意,趙路和夏五也是一起笑了起來。

“公子...我這次剛剛從應天城回來,已經打聽到了關於糖的一切行情...。”

“是嗎...?”朱朗一喜:“那你將你知道的都說來聽聽。”

“是公子...。”夏五隨後輕咳了一聲道:“公子,這糖在應天屬於所有百姓的家用品,一共有兩種糖...蔗糖和飴糖。

其中有錢的用蔗糖,沒錢的人用飴糖。

這個蔗糖有黑糖和紅糖,黑糖是十文一斤,紅糖是三十文一斤,基本上應天每個月就要消耗十多萬斤,不過,公子說的那種糖霜,就真的太稀有了。

整個應天一個月的糖霜僅僅不到四百斤,一斤糖霜的價格在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朱朗也是被這個價格給嚇到了。

一邊的夏五則是肯定的道:“沒錯,就是一兩銀子,並且就這還供不應求,你還必須是勳貴之家才能吃到,要是一般的富貴人家,你要是沒有權,有錢也買不到。”

“好...。”朱朗輕輕一拍手問道:“那你有沒有給我們找一條路子?”

“回公子的話,路子找好了,就是我家大伯,我家大伯現在就在一家經商的富人家做雜役,他和那家的管事關係不錯,上次稍微提了一嘴。

那位富人家的管事立即就說,如果有,不管多少他都要,價格就按照一兩銀子一斤...並且會保密,誰也不會知道。”

“嘶...還真的是天助我也呀...。”朱朗有些心情愉悅的抖了抖腿道:“這樣吧...趙大哥,我等一下就給你們四人一人二兩銀子,明天,你們每人給我買一百斤黑糖回來。

你們四人不能在一個地方買,要分批次在不同的糖鋪去買,不要引入注意,等你們買回來之後,我就要用黑糖製糖霜。”

“是...!”趙路和夏五臉上驚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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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要死,你們都要死...。”

一輛馬車疾馳在官道之上,馬車中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德發,這個趙德發帶著自家的家丁被打退之後,就已經怒火中燒了,他回到了家之後,立即讓家仆將馬車給套好。

他要去哪裏?

當然是去當塗縣城,去找他的那位當主簿的親戚,本來趙德發不想動用自己的底牌,因為動用底牌是要用銀兩了,最少一次也是一百兩,趙德發心疼銀兩。

可是這一次趙德發是真的生氣了,他不再考慮銀兩,這次直接帶了二百兩,他要去找自己的親戚,那位當塗縣的主簿,他要將朱朗一家給全部給弄到當塗縣大牢,都給弄死。

馬車不停的向前,僅僅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當塗縣城,趙德發也是和往常一樣,到了當塗縣衙去找自己的親戚,一見到自己的那位親戚,趙德發第一時間就將兩百兩的銀票給拿了出來。

看到銀票之後,那位當塗縣的主簿也是露出了歡喜的笑容,直接將銀票給劃拉到自己的麵前,當然了,主簿隨後也沒有白拿錢,而是立即問了趙德發此次來的目的。

趙德發連忙就將此行的目的給說了出來,他是來告朱朗的,有人一定會問問...這位趙德發告朱朗什麽罪名,這位趙德發告朱朗欺詐。

趙德發告訴那位自己的親戚主簿,朱朗是遠近聞名的獸醫,他明明可以治療好自己的水牛,但是朱朗卻並沒有救治,反而是故意的用極低的價格買了自己生命的水牛,跟著輕鬆的隻好自己的水牛,最後將自己的水牛治好之後給賣掉了,這就是典型的欺詐。

說實話,如果是一個月前這位趙德發來找自己的這位親戚主簿,說出上麵顛倒黑白的話之後,那位趙德發的親戚主簿一定會看在二百兩銀票的麵子上,直接打下保票,會將那個什麽朱朗一家立即捉拿歸案,因為那個時候的衙門,就是一個官官相護的黑衙門。

隻要能找點什麽理由,關一個百姓那是輕而易舉的。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當塗縣城有一位明鏡高懸的青天大老爺,誰呀...就是鄧捷呀,鄧捷現在可是為民做主的大清官。

整個衙門上下,所有官員雖然恨的是咬牙切齒,可是即使恨成了這樣,但是這些當塗縣衙的官員們,卻誰也不敢得罪這位明鏡高懸的青天大老爺,因為這位大老爺可是衛國公的三公子,誰敢給這位小爺鬧不痛快,穿小鞋?

既然上麵清廉,下麵的官員又鬥不過,那麽就隻能不再隨意的徇私枉法,這也是為什麽上回說朱朗會被鄧捷救一次的原因。

那位當塗縣的主簿也因為這樣沒有第一時間的打包票,而是詢問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當聽到了,趙德發和朱朗之間,在上百人的村民麵前簽訂過契約之後。

那位當塗縣簿直接將二百兩的銀票還給了趙德發,縣簿告訴趙德發,隻要有那個簽訂的契約,那就別想打贏這次的官司,現在的縣太爺為民做主,想要顛倒黑白太難了。

說完,就直接讓趙德發走了,連送都沒有送,不是主簿不想送,而是他太心疼二百兩銀子了,可是現在的主簿也不敢徇私枉法了,隻能忍痛讓趙德發走了。

走出了趙德發也是不可思議了起來,看了看當塗縣衙的牌匾,這個牌匾怎麽可能會不黑了,那可是二百兩呀,就這麽被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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