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擋箭牌李二
“你們究竟是何人？”
“為何要夜闖王氏府邸。”
段方龍緊緊盯著秦牧，雙眸猩紅。
秦牧的強大，已大大超脫了他的預料。
段方龍正說著，隻覺黑影一閃。
秦牧沒有回答他，而是舉起了拳頭，對著段方龍的門麵，狠狠的砸了過去。
砰！
秦牧的拳頭瞬間在段方龍臉上炸裂。
段方龍慘叫一聲，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跌落到地上，不知死活。
王玄霖望著飛出去的段方龍，眼眸瞪大如銅鈴。
這...
這也太恐怖了。
段方龍的戰力，他可是領教過的，在大唐，那也是排的上號的。
雖然他知道秦牧實力了得。
可如今，段方龍竟未在秦牧手中走上一個回合。
轟隆。
又一道驚雷在長安城上空炸響。
秦牧緩緩轉頭看向王玄霖，那森寒的眼眸將嚇的摔倒在地。
王玄霖逃似的向府院裏麵跑去。
與此同時。
王宗元已從府內衝了出去。
原本他正在房內與近新納的小妾纏綿。
春宵一刻值千金。
可誰知，竟有人打上他王氏府邸，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長安城還有這般不開眼的人物？
跑到前院，王宗元望著滿地私兵與雨幕中站著的秦牧三人，驚為天人。
他不知道秦牧哪來的膽量，竟敢闖他王氏府邸。
“秦牧，爾安敢如此囂張。”
王宗元指著秦牧怒罵。
唰。
當王宗元話音落下的那一刻，秦牧動了。
如同彈射而出的炮彈，瞬間欺身到王宗元身前。
他嚇的一驚，剛要再次開口，可他發現自己已說不出話。
隨後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瞬間席卷全身的每處神經。
雙眼一黑，王宗元疼的昏了過去。
有仇當晚就要報。
秦牧沒有跟人渣多說廢話的習慣。
皇宮。
甘露殿。
李二從夢中驚醒。
他猛然從臥榻上坐了起來，出了一身虛汗。
“呼...”
李二長出了一口氣。
一旁的老宦官王德急忙跑了過來，給李二倒了一碗水。
“陛下，您又做噩夢了？”
王德將水遞到李二身前，關切的問著。
咕咚。
李二一口氣將水幹掉，揉了揉睡眼朦朧的雙眸。
“不知道為何？朕總覺得心裏不踏實，像有什麽大事發生一般。”
李二緩緩開口道，眉頭緊蹙。
“嗬嗬嗬...”老宦官王德賠笑道：“陛下定是這幾日沒有休息好，緊張過度了。”
“就連突厥都被除了，咱們大唐哪裏還有什麽事情發生。”
兩人正說著，李君羨從殿外跑了進來，身上已被雨水打透。
“不好了陛下，方才駙馬爺去了涇陽縣將涇陽縣縣令範睿達給殺了。”
此話一出。
李二震驚錯愕。
果不其然，秦牧又在給他捅簍子。
李二瞪著雙眼，怒氣道：“擊殺朝廷命官，他秦牧好大的膽子。”
李君羨眉頭緊蹙，繼續道：“不光是範睿達，駙馬爺剛剛還闖到的王氏府邸，將王宗元給劫走了。”
“如今，長安城已經炸鍋了，五姓七望，門閥權臣紛紛向皇宮而來，請求陛下廢駙馬，治秦牧的罪。”
“什麽！”李二心下又是一驚。
他是想讓秦牧成為他手上對付五姓七望的一柄利劍，可這劍哪有這麽砍的。
如此魯莽，得不償失。
而且王氏根基未動，隻死了一個王宗元馬上就會有下一個王宗元出來。
秦牧聰慧過人，怎會如此莽撞。
“知道因為什麽嗎？”
李二到底是大唐帝王，瞬間便冷靜下來。
“這...”李君羨有些啞言，幽幽道：”尚在調查中。”
李二瞪了他一眼，長安城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他這個當皇帝的，竟然連情況都搞不清。
李君羨解釋道：“陛下，駙馬爺雖然做事隨心，但若不是王宗元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駙馬爺定不會這般做。”
李二哀歎一聲，沉吟道：“這不是理由。”
“大唐沒有律法嗎？沒有刑部嗎？如果人人都像他這般，想幹什麽便幹什麽，那我大唐皇權國威何存？”
“況且，如今牽一發而動全身，太原王氏家族定會派人到長安動手腳，以此來宣示他們的權威，三省六部親近五姓七望的官員定會罷政逼宮，讓朕廢了秦牧。”
“這一來一回所耽擱的時間，都將對大唐有所影響。”
“雖然朕早就想砍了王宗元那廝，但總歸要有證據，要通過刑部。”
此時，李二的怒火已消了大半。
嘴上雖然這說，但他的心卻是站在秦牧這邊的。
正如李君羨所言，王宗元定是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才會讓秦牧暴走。
還有就是，他從秦牧身上看到了對付五姓七望的希望。
單是他敢夜闖王氏府邸，劫走王宗元的膽量，便無人可比。
與此同時。
李二已經隱約聽到了宮內的傳來的叫聲。
逼宮來的權臣們到場了。
“走吧。”李二下了臥榻更衣，“禍讓那個混小子給闖了，但這些殺人不見血的利箭，還要讓朕去幫他擋。”
“唉...真不知道朕上輩子欠了這混小子什麽。”
李二身後，李君羨與王德相互看了一眼，露出竊喜。
到底是駙馬爺，能讓李二這般無奈，還要頂著巨大的壓力保下他。
“陛下，您可要替我王氏做主啊...”
“陛下，秦牧簡直太猖狂了，無視律法，無視國威...”
“陛下就算秦牧有天大的功績，今日也必須要廢了他...”
還沒走到殿前，這些官吏便怒氣衝衝的嘶吼上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死了爹娘。
甘露殿前。
李二佇立玉台上，拂袖道。
“眾愛卿不必哀傷，王侍郎的事情，朕已聽說了，這個秦牧真是太猖狂了，無視皇權國威，實在可惡。”
“你們放心，朕已派人去拿秦牧了，等事情真相大白，朕定然會還王侍郎一個清白，讓他死也瞑目了。”
玉台下的官吏聽著李二的話，臉都綠了。
你這是巴不得王宗元讓秦牧給弄死了。
“陛下，王侍郎隻是被秦牧劫走了，若是緝拿的及時，說不定還可以保下王侍郎一命。”
“當真？”李二佯裝大喜，“若是秦牧沒有傷及王侍郎性命，那是真是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