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討襄城公主當婆娘,好處還是蠻多的

望著氣勢衝天,鐵甲披寒光的千牛衛。

王玄風周圍的打手被嚇得瑟瑟發抖,在正規軍麵前,他們隻有挨刀的份。

此時,王玄風也已然知曉秦牧的身份。

真是冤家路窄。

“程處默。”王玄風強忍劇痛,咬牙切齒,雙目猩紅,“趙三虎怕你,我王家可不怕,你當真要與我為難,保這秦牧。”

“嗬...”程處默麵露輕蔑,沉吟道:“先不說俺保不保秦牧,你以為你動得了他?”

“你真以為你們王氏在長安可以一手遮天?”

“俺告訴你,若想動秦牧,先過了俺程處默這一關。”

“你有種。”王玄風惡狠狠的回了一句,隨後看向秦牧,寒聲道:“秦牧,你我之間,不死不休。”

秦牧輕笑一聲,人畜無害,“奉陪到底。”

王玄風丟下一句狠話,帶人落荒而逃。

這句狠話是他最後的倔強。

今日這麵子算是丟光了,但他已經將秦牧拉入了死亡黑名單之中。

明著不行,那就來暗的。

“秦牧小郎君真是氣派,連這程府大公子都親自前來援助他了。”

“真是痛快,我還是第一次見王玄風這王八蛋吃這麽大的虧,他以為收買了巡防營便可肆無忌憚,程將軍這千牛衛嚇死他們。”

“不知道秦牧小郎君盤下那家鋪子幹什麽,不管賣什麽,到時候我一定去捧捧場。”

望著落荒而逃的王玄風,眾人紛紛叫好。

這廝平日裏,欺行霸市,魚肉鄉裏,早就激起了民怨。

不過仗著五姓七望的名頭,百姓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牧兄,這次你斷了王玄風雙腿,恐怕王家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你。”

程處默來到秦牧身旁,沉聲道。

言語間,有幾分擔憂。

雖然今日的場子是找回來了,但情況不容樂觀。

畢竟五姓七望的影響力在那擺著,牽一發而動全身。

“無妨。”秦牧卻不為所動,毫不在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秦牧雖孤身一人,但也不是這麽好欺負的。”

“就算他們是老虎,我也要掰了它的門牙。”

程處默看著秦牧這副態度,心下佩服。

單是這份心性便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

他點了點頭,回應道:“好,隻要是牧兄的事,就是俺程處默的事,他們若想動你,必須先過俺這關。”

秦牧錘了他胸膛一拳,“夠兄弟。”接著問道:“你怎麽知道我跟王玄風在西市起了衝突?”

“俺哪裏知道。”程處默嘿嘿一笑,“俺正率領千牛衛路過西市旁的主街,正巧聽聞王玄風跟人起了衝突。”

“俺看巡防營的人都來了,便知道事鬧的不小就來看看,誰知道竟是與你。”

“嘿嘿...也算這廝倒黴。”

“不過你最好還是跟長孫大人打個招呼,不然鬧到陛下那裏,他也為難。”

秦牧點了點頭,“我知道,改日請你吃酒。”

一聽吃酒,程處默來了精神,興奮道:“一言為定,俺還有公務在身,先走了,俺們改日聚。”

話落,程處默帶著千牛衛轉身離開。

秦牧望著程處默離去的背影,轉身回到了商鋪。

進了商鋪,秦牧坐到凳子上,眉頭微蹙。

程處默的話給他提了個醒,沒有屬於他自己的身份,辦起事來,束手束腳。

什麽都要考慮給長孫無忌帶來的後果。

若是他孤身一人,今日就算衝破巡防營也要拿了王玄風的狗命。

但為了不給長孫無忌添太大的麻煩,他也隻能隱忍。

不過若是娶了襄城,有李二這個嶽父頂著,他幹事也不用束手束腳了。

秦牧心中思忖著。

討襄城公主當婆娘,好處還是蠻多的。

“少爺,您有心事?”

薛仁貴看著秦牧這副神態,疑惑道。

他還從未見過秦牧出現如此糾結的麵容。

“沒事...”秦牧想了想,心中淡然,“走,我們回府。”

長安城。

王氏府邸。

正廳。

戶部侍郎王宗元望著心愛兒子,狼狽淒慘的模樣,怒氣衝天,眼眸猩紅。

啪!

王宗元將桌案上的杯盞摔得粉碎,怒聲道:“秦牧,又是這個秦牧!”

“他是個什麽東西,安敢三番五次與我王氏作對!”

“爹...”王玄風掙紮著坐起來,淚流滿麵,“爹,孩兒疼...您要為孩兒做主啊...”

“秦牧那廝將孩兒打的好慘...”

王玄風鼻涕一把,淚一把,滿臉委屈。

“風兒你放心。”王宗元上前,將王玄風摟入懷中,“爹一定為你報仇,定讓那秦牧死無葬身之地。”

王玄霖站在一旁,望著悲慘的王玄風,嗤之以鼻。

他一向對這個廢物弟弟沒什麽好感。

看著王玄風被秦牧打的雙腿皆斷,王玄霖甚至有幾分竊喜。

“霖兒,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王宗元轉頭看向王玄霖。

聞言,王玄霖急忙上前一步,沉聲道:“父親,那秦牧就是與孩兒起了兩次衝突的人。”

“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聚攏了長孫衝,秦懷玉,程處默等人在長安城內肆意妄為。”

“前幾日他不是治好了太子的足疾嗎?仗著陛下喜愛,更是變本加厲,這不二弟就吃了他的虧。”

“若不是他總是與長孫衝幾人傍身,孩兒早就收拾他了,還能讓他如此囂張,傷了二弟。”

“我不管他是誰!有誰撐腰!”王宗元站起身來,幽怨道:“別人怕,我王氏可不怕。”

“這事,他們若不給我個交代,誰也別想好過。”

此時王宗元也回想起了秦牧的名字。

原本他隻當是個撞了大運的螻蟻,沒想到竟三番五次找他們王氏的麻煩。

“父親。”王玄霖上前,附身道:“這事秦牧確實過分了,他打的不是我王氏的臉,更是五姓七望的臉。”

“父親何不聯合其他幾家,聯名參秦牧一本,到時候就算陛下想保,那也得掂量掂量我們五姓七望的分量。”

“他怎麽也不會為了一介布衣,讓我們幾家難堪。”

“陛下還指望著我們幾家的錢糧,養兵呢...”

王玄風在一旁胡亂喊叫著,“我不管,我要秦牧死,我就要他死...”

“好了,閉上你的嘴!”王宗元被王玄風吵的心煩,回身罵了他一句。

王玄風雖然委屈,看著王宗元生氣,也不敢再言語。

與王玄霖相比,王玄風就像白癡。

王宗元踱步廳堂,沉吟道:“好,就依霖兒之言,將此事鬧到朝堂之上。”

他說著,眸光漸漸陰狠。

“竟敢打斷我王宗元兒子的腿,我非要他償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