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別因為吃一串葡萄再給潛了
秦牧左思右想，也沒什麽要求李二辦的。
總不能說，你把女兒嫁給我。
雖然襄城公主長得傾國傾城，美貌動人，對秦牧也是有情有義。
但他絕不會上趕著當舔狗。
即便吃軟飯，那也得是軟飯硬吃。
很硬的那種。
“陛下，若是秦牧沒有什麽想要的恩賞，您便許諾他一個要求，等他想好了，再答應他也不遲。”
長孫皇後掃視兩人，突然開口道。
秦牧聽了，心中感激，長孫皇後這是給了他一道免死金牌。
李二的一個要求，這可不是想留便能留下的。
“恩...”李二沉吟，隨後道：“好，那便依皇後所言，秦牧這個要求，朕給你留著。”
他若有所思，卻也並未在意。
緊接著，還不待秦牧有所反應。
李二便揮手，下了逐客令，“行了，時辰也不早了，你也退下吧。”
聞言，秦牧拱手，“草民告退。”
“秦牧哥哥，記得來看我啊。”
李承乾從**探出頭，對著秦牧招手道。
秦牧回身，微微一笑，“好，過幾日便來看殿下。”
緊接著。
襄城起身，疾步來到秦牧身旁，柔聲道：“宮裏路繞，還是我送你出宮吧。”
隨後帶著秦牧出了寢宮。
李二站在一旁，眉頭緊鎖，麵色陰沉。
“這...這都什麽事？一個太子，一個公主，你們不知道自己身份尊貴嗎？”
“怎麽對秦牧比對朕還尊敬？”
“李家威嚴何在？皇室傲氣何存？”
李二望著襄城消失的背影，怒氣道。
“好了陛下...”長孫皇後在一旁寬慰，“您不是常教導他們，要禮賢下士嗎？”
“是啊父皇。”李承乾望著李二，稚聲道：“古有曹孟德赤腳迎許攸；劉玄德三顧茅廬於孔明；燕昭王築黃金台，尊郭槐為師；齊桓公不記追殺之仇，拜管仲為相，爭霸中原。”
“就連父皇不也啟用隱太子舊黨，太子洗馬魏征為諫議大夫了嗎？更何況他還在承天門外辱罵父皇。”
“兒臣與長姐不過是對治愈兒臣足疾的秦牧哥哥客氣了些，父皇何以動怒？”
李承乾引經據典，說的頭頭是道。
竟讓李二有些啞言。
“嗬嗬...”長孫皇後看著無言以對的李二，笑出聲來，“陛下，您看乾兒說的句句在理，便莫要動氣了。”
“況且他秦牧就是能力再強，不也是大唐子民，受您管製嗎？”
“難道他還能上天不成？”
長孫皇後十分賢惠的為李二開導。
跟隨李二這麽多年，說什麽話，辦什麽事，她最了解。
李二點了點頭，坐到一旁，喝了杯水，“還是愛妃這話說的中聽，他秦牧再厲害，也休想逃脫朕的掌控。”
......
宮中。
襄城公主車輦上。
秦牧隨手拿起西域進貢上好的葡萄丟進嘴裏。
純天然綠色有機水果，味道甜美。
“公主殿下...”
秦牧咀嚼著嘴中葡萄，斜倚在車廂長凳上，含糊道。
“恩？”襄城瞪著一雙美眸，疑惑道：“何事？”
“若是公主殿下不麻煩，這葡萄也著人送一些到我府上吧，草民身份低微，怕是出了皇宮，再也吃不到如此美味的葡萄了。”
秦牧一麵又丟了一顆進嘴，一麵含糊道。
倒不是秦牧嘴饞，在大唐，葡萄可不是誰想吃，誰都能吃上的。
這都是西域貢品，運輸儲存，都是極難。
襄城看著他，柳眉彎成月牙，“那你來鳳陽殿吃呀，我宮中葡萄多的是。”
秦牧一聽，急忙將手中葡萄扔進盤中。
別因為吃一串葡萄再給潛規則了。
得不償失。
“咯咯...”襄城看見秦牧這模樣，不由笑出了聲，“怎麽？你還怕本公主吃了不成？”
“嗬嗬，那倒不是...”秦牧拿起案牘上的手帕，擦了擦手，“草民身份低微，這皇宮哪裏是我想來，便能來的。”
“再說，我是粗人，宮裏規矩又這麽多，要是壞了規矩，多令公主殿下為難。”
襄城眼眸微挑，哼氣道：“油嘴滑舌。”
頓了頓。
襄城接著道：“對了，我聽聞你廚藝也是極好？”
秦牧點頭，回應道：“還湊合。”
“僅僅是湊合？”襄城狐疑，幽幽道：“我可是聽說，昨日父皇帶領幾位國公去你府上，吃了你做的菜後，念念不忘。”
“嗬嗬...”秦牧不好意思道：“也許是陛下與國公們山珍海味吃多了，偶爾吃點鄉間小菜感覺味道不錯罷了。”
“還挺謙虛...”襄城公主幽幽道：“這樣吧，你請我到你府上用膳，我再著人給你府上送些進貢水果，怎麽樣？”
“好。”秦牧一口答應。
隨後又拿起剛剛放下的葡萄吃了起來。
襄城就這麽看著秦牧。
這個男人，真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親和力，與之交談，讓你不自覺降低身份。
......
秦府。
傍晚。
夕陽西下，落日餘暉。
秦牧正在屋子裏調酒。
薛仁貴突然跑了進來，“少爺，宮裏來人了，說是襄城公主派來給您送東西的。”
他對秦牧是越來越敬佩了。
這皇宮，三天兩頭派人來，就算王公大臣府上，也沒有這種待遇。
“走，我們去看看。”
秦牧放下器皿，帶領薛仁貴去了前院。
他們到時，宮裏來的人已經走了。
幾個丫鬟家丁正圍著看。
“咱們家少爺可真是氣派，襄城公主都給送東西來。”
“這算什麽，昨日陛下和眾位國公親自來府上請咱們少爺去宮中給太子治病了。”
“少爺人真的好，對我們這些仆人，像是家人一般，給的工錢也是其它人家的雙倍，我那些姐妹，都羨慕死了。”
幾人一邊圍著，一邊竊竊私語。
見秦牧前來，眾人急忙施禮，“見過少爺。”
“不必多禮。”
秦牧揮了揮手，上前打開匣子。
竟是些禦貢水果，宮廷糕點，果脯蜜餞之類的吃食。
看的人眼花繚亂，不自覺吞咽口水。
這些吃食，尋常人家可是看不見，就算王孫貴族府中，都是少有。
“仁貴。”
秦牧喚了一聲。
薛仁貴急忙走上前，“少爺，何事？”
秦牧漫不經心道：“將這些吃食分一份到我房中，再分一份給你母親送去，剩下的給大家夥分分，讓大家都嚐嚐。”
聞言，眾人歡呼雀躍。
“少爺聖明。”
可薛仁貴卻一臉愁容，“少爺，這是公主殿下給您送來的，我們怎能隨意分食。”
秦牧起身，淡淡道：“你都說送給我的，那不就是我的嗎？”
“既然是我的，我自然可以隨意處置，還有仁貴，在咱自家中，不要拘泥世俗之理，這水果對你母親身體極好，多送一些。”
“少爺...”薛仁貴看向秦牧，眼眸中滿是感動。
他拿秦牧當雇主，秦牧拿他當親人。
秦牧拍了怕他的肩膀，“好了，快去吧。”
秦牧漫不經心的幾句話，令府中眾人，深深感激。
能遇到秦牧這樣的雇主，他們真是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