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火箭筒一發幹倒

陳浩有一雙銳利的吊眼,讀書的時候同學都不敢直視他。

總覺得他看起來太凶狠了,被他盯上,就像是被亡命徒盯上了似的。

所以陳浩養成了一個習慣,很少用目光凝視他人。

上一個被他凝視的對象,是拒絕付款的部落武裝頭目。

陳浩:“媽了個巴子!你丫活的不耐煩了,找死是吧!”

軍曹沒有聽懂陳浩在說什麽,單憑語氣和表情來看,一定不是什麽好話。

“混蛋!”

一定是欠揍了。

他上前就要扇耳光,給不知天高地厚的二等兵一個狠狠的教訓。

手剛伸出來,

噠噠噠……

子彈擊中胸膛,瞬間開了幾個窟窿。

軍曹瞪大了眼睛,滿是不敢置信,怎麽會?

他的手裏怎麽憑空有了槍?

”我不過是想教訓一頓,就要殺我?”帶著濃濃的疑惑,軍曹倒下了。

“阿彌陀佛,上帝保佑!”

“去死吧!”

槍聲一響,陳浩大開殺戒,一手一支ak四七,頃刻間的子彈風暴,就將和他同一戰壕的十幾名日軍打成了篩子。

倒下的日本兵怎麽也沒有想到,跟他們同一戰壕的“同伴”,會對他們痛施殺手。

身處敵群,陳浩的突然舉動,自然被身後陣地的日軍看在了眼裏。

指揮重機槍的少尉,見到此狀憤然大叫:“八格牙路!幹掉那個混蛋。”

瘋了,還是神經錯亂。

不管是什麽原因,突然對周圍的戰友痛下殺手,那就是一個必須死的混蛋。

重機槍立即停止了對八路的火力壓製,調整槍口,對陳浩發起了死亡掃射。

身處敵營,要的就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陳浩及時地撲倒,保住了自己的小命。灼熱的子彈擦著他的屁股,打在了沙袋上。

“我幹!”

小鬼子比非洲的黑鬼要命多了,子彈也打得準。

從屍體上拾取了幾顆手雷,陳浩也不管扔得準不準,先扔了再說。

手榴彈的爆炸掀起了陣陣煙塵,成了最好的遮蔽。

“他還沒死,給我打!”

少尉的指揮刀用力向前一揮,周圍的日本兵,都朝著敵人所在的位置不停的射擊。

如果不是怕誤傷聯隊長的帳篷,一連串手榴彈扔下去,保管讓他成為屍體碎片。

“你們幾個,從右側繞過去,一定要幹掉他。”

帳篷周圍的槍聲爆炸聲,頓時打斷了阪田大佐的思考:“發生了什麽?”

帳篷門口的衛兵,被ak的子彈掃過,死的隻剩下了一個,趴在彈藥箱後回話:

“帳篷前麵的警戒陣地上發生了混亂。一個瘋了的士兵正在大開殺戒,死了很多人。”

帳篷前麵的一小塊防禦陣地上,歪七倒八躺留下了多具屍體,子彈落下掀起一蓬蓬塵土。

“這是一個瘋子所為?”

阪田信哲看到了露頭的瘋子,忽然目光一凝:“他手裏是什麽?”

機槍陣地上的少尉,同樣看到了露頭的敵人,肩膀上扛著炮管模樣的東西。

那是什麽?

疑問在心中一閃而過,少尉手裏的指揮刀用力一揮,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怒吼:“射擊!”

機槍的槍口正在調轉調整,子彈嗖嗖的朝敵人飛去。

“阿彌陀佛,上帝保佑,幹死他!”

陳浩扣動了扳機,順勢向一側倒下,躲避四麵八方射來的子彈。

他打過上百枚的火箭彈,在擊發的那一刻,就知道打的準不準了。

高爆火箭彈用了不到一秒的時間,飛過了一百多米擊中了目標。

一聲劇烈的爆炸,火光和煙霧炸成一團。

少尉看到了半截身子,非常疑惑:究竟是什麽東西炸飛了自己。

阪田信哲有著同樣的疑問,那人手裏的是什麽東西?好像把一枚炮彈打出去了。

“不好,快撤。”

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

意識到敵人有威脅自己的能力,當機立斷就要撤離。

然而陳浩怎麽會將眼前最大的目標,輕而易舉的放過呢?

相隔不過二三十米,火箭筒對準了就是一發。

爆炸聲從未有如此之近過,阪田信哲隻覺得眼前一黑,便喪失了所有的感知。

“聯隊長!!”

臨時搭建的指揮部帳篷,被火箭彈摧毀倒塌了半數。

見到此狀的日軍,信念如高山塌陷,海水倒灌,已經崩潰。

“混蛋,射擊,給我幹掉那個混蛋。”

負責聯隊警衛的鬆島大尉在咆哮。

他帶著警衛部隊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正麵,充當指揮部的最後一道防彈牆。

可誰能想到,撒泡尿的功夫,身後就炸鍋了,連指揮部都被炸塌了。

聯隊長要是陣亡了,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分分鍾要剖腹謝罪。

隻有擊斃罪魁禍首,或許能挽回他的生命。

在大尉的嚴令下,一個小隊的日軍,從左右兩翼包抄了上去,把罪魁禍首當成了生平大敵來對付。

……

日軍動用了上千人發起進攻,李雲龍帶著新一團一千多少人,向日軍發起了反突擊。

就在蒼雲嶺主峰下的山坳裏,兩軍撞在了一起。

上千人規模的近身肉搏,自冷兵器時代結束後,是頗為少見的。

李雲龍身先士卒,衝到了最前麵,大刀一劈一斬,就幹掉了兩個立足未穩的鬼子。

下一個迎上來的日本少尉,手裏握著拔出鞘的指揮刀,盯上了李雲龍。

他不像別的日本兵一樣,嘴裏“呀呀”地叫個沒完,而是一聲不吭,以逸待勞。

身旁慘烈的格鬥,喊殺聲慘叫聲似乎都不能入耳,少尉隻是用一雙冒著凶光的小眼睛死死盯著李雲龍。

兩人對視著兜了幾個圈子。

少尉很疑惑,為什麽對手擺出一個奇怪的姿態。

李雲龍雙手握刀,刀身下垂到左腿前,刀背對著敵人,而刀鋒卻向著自己,幾乎貼近了左腿。

日本軍官怎麽也想象不出,以這種姿勢迎敵有什麽奧妙。

他不耐煩了。

“呀”的一聲,傾其全力向李雲龍脖子一個斜斬。

李雲龍身形未動,手中的刀迅速上揚,“哢嚓”一聲,沉重的刀背磕開了軍官手裏的武士刀。

一個念頭在少尉腦子裏倏然閃過:壞了,他一個動作完成了兩個目的,在揚刀磕開步槍的同時,刀鋒已經到位……

他來不及多想,李雲龍的刀鋒從右至左,從上而下斜著掄出了一個180度的殺傷半徑。

少尉的身子分成了兩半,還怒視著李雲龍。

遠處山頭轟隆隆的爆炸聲,都蓋住了戰場的喊殺聲音。

李雲龍解決了對手,正好抬頭望去

他不禁疑惑:“日本人內訌了,要自己打自己?”

更讓他摸不著頭腦的,被他視為目標的日軍指揮部,就眼睜睜地給炸塌了。

”???”

李雲龍一腦門的問號。

怎麽就給把指揮部炸了?

阪田那個老鬼子,是埋在底下了,還是跑了?

“團長,鬼子被打跑了!”

警衛員虎子興奮的叫道。

也許是承受不住新一團反突擊的壓力,也許是日軍發現指揮部被端掉了。

李雲龍不知道哪一方麵因素大一些,他也沒空多想,手高舉著大刀:“狹路相逢,勇者勝,跟我殺!”

“衝啊!”

“衝啊!”

戰士們殺出了勁頭,殺出了威風。

殺的日軍大敗,緊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