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砍晉王
朱慈烺是大明的太子,他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看著。
其中最關注的,自然就是崇禎。
其他人想要把探子安插到朱慈烺的隊伍裏,可能還有些難度,但崇禎幾乎沒有任何的難度。
太原府打下來,第二天,晉王還在哪裏叫喚的著,崇禎就已經得到了這個消息。
他先是皺眉,然後震怒,隨後無奈。
內閣周延儒沒一會兒就來到了乾清宮,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裝作驚訝的表情跟著崇禎一起懵逼了會兒。
“你說這小子,他怎麽能這麽膽大?怎麽能?”崇禎拍著桌子。
自從朱慈烺離開東宮,開始入手朝廷之後,做的事情就沒有一個讓崇禎滿意的。
就比如這個事情,殺了公爵,殺了貪官汙吏,現在更是要對親王動手。
“下聖旨,親王不能動!千萬別讓那小子動手!”崇禎有些著急道。
那些大臣公爵動了也就動了,他們對於朝廷形不成威脅。
可是那些親王可不一樣,親王和公爵一樣都是世襲,不一樣的是,大明二百多年公爵寥寥無幾,親王卻有許多。
明末有三十多位親王,這些人的各種親戚沾親帶故的加起來更是兩萬多人,他們手裏有權有錢有人。
如果朱慈烺真的把晉王殺了,其他親王會怎麽想?
到時候起兵造反的,可能就不僅僅隻有反賊和建奴了。
所以,崇禎急忙把聖旨給宣了下去,明確說了不允許對晉王動手。
可不管有沒有這個聖旨,其實晉王的命運都已經決定了。
因為朱慈烺一直都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
......
昨夜為了突襲太原府,朱慈烺可沒怎麽睡覺。
所以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等他起來的時候,李祥和朱審烜已經隻剩下一口氣了。
“把他們兩個帶進來吧。”朱慈烺道。
當李祥和朱審烜兩人落在地上的時候,緩和了好一會兒,才算是勉強恢複了神誌。
“放開我,和太子說,這件事情和我沒關係,我是冤枉的。”李祥有氣無力道。
朱審烜想要說些什麽,可是他的嘴巴被堵的非常嚴實,隻能在那裏哼唧著。
如果兩人還吊著,李祥估計能堅持一會兒,朱審烜真不一定能堅持下去了。
戚大黑著一張臉,來到兩人麵前,一隻手一個,把他們拖到了朱慈烺的麵前。
朱審烜在太原府還是有一定勢力的,他和總兵李祥關係莫逆,自己也有一定數量的私兵。
按理說朱慈烺這種不到一萬人的隊伍,怎麽著也是能碰碰的。
可是沒想到,朱慈烺簡簡單單使出了一個計謀,再加上朱審烜自己的大意,便成了現在這個局麵。
所以,當朱審烜嘴巴裏的破布被拔掉之後,盡管嗓子啞了,整個人說話都不利索了,卻還是硬著頭皮道:“我不服!”
“不服?哪裏不服?”朱慈烺好笑道。
“你趁我不備!不然,你覺的你憑什麽能輕鬆的把我抓住?”朱審烜不忿道。
朱慈烺冷笑一聲,不屑道:“戰爭本身就是生死遊戲,隻要能活下去,能取得勝利,不管你利用什麽手段,都是公平的,哪裏有什麽服不服?自己沒有警惕,沒腦子就是沒腦子!朱審烜,我給你一個機會,把所有的錢糧地契交出來,我給你個全屍。”
“你說什麽?”朱審烜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又問道。
可戚大已經把的刀放在了他的脖子上,那股冷意哪怕此刻朱審烜已經沒了知覺,還是忍不住渾身發抖。
“我說的已經很明白了,晉王殿下,你是要全屍,還是要淩遲?”朱慈烺蹲在朱審烜的麵前,冷笑道。
“你敢殺我?”朱審烜震驚的看著麵前這個年輕人,隻覺的滑天下之大稽。
他是晉王,是皇上的堂兄弟,更是朱慈烺的遠房叔叔。
現在,自己的大侄子要砍了自己?
“你襲擊太子,我殺你有什麽不對?”朱慈烺好奇的問道。
“朱慈烺,別鬧了,你不能殺我,你知道我是什麽身份嗎?你把我殺了,到時候整個大明的親王就都會反了,我錯了,你把我扔都牢裏吧,給我口飯吃讓我活著就行。”朱審烜在地上蛄蛹著他那肥胖的身軀,帶著諂笑道。
朱慈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轉身,把尚方寶劍拿到了手裏。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大明已經病入膏肓,簡單的治理,已經沒辦法讓大明恢複健康了,你知道嗎?你們這些親王,就是扒在大明身上吸血的害蟲,一日不除,大明一日不得安寧。
我不怕他們反,我更怕他們不反。”朱慈烺一字一句的,把內心話說了出來。
朱審烜瞪著大大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這些話居然會從太子的嘴巴裏說出來。
朱慈烺這邊的人,眼觀鼻比關心,他們裝作沒有聽見。
李祥直接暈了過去,周圍的仆人後退好幾步。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語,出現在任何人嘴裏,都會被誅九族。
可它偏偏出現在了朱慈烺的嘴裏。
這話裏的含義極深,朱審烜震驚的看著朱慈烺,嘴巴都顫抖了起來。
“你.....你想篡.....”
話沒說話,朱慈烺手中的尚方寶劍就已經狠狠的砍在了這家夥的腦袋上。
有些可惜的是,砍這家夥,自己腦子裏的選擇係統並沒有被觸發。
血腥味頓時在整個晉王府傳了出去,沒一會兒,所有人就都知道,晉王死了。
朱慈烺好像沒事人一樣,擦了擦尚方寶劍,對旁邊的李祥道:“如果你還裝死,我就讓你變成真死。”
聽到這話,李祥終不裝了,急忙睜開眼,諂笑道:“太子,不知道您有什麽吩咐?”
李祥很聰明,知道朱慈烺利索的殺掉朱審烜,接下來該問自己問題了。
李祥隻能賭一下,賭自己還是有些作用,不會輕易的被殺掉。
“你知道晉王的錢糧放在哪裏了嗎?還有地契。”
“知道,我知道的。”李祥急忙點頭道。
又不是隻有朱慈烺惦記這些東西,他李祥也惦記著呢。
“鬆綁,帶我去。”朱慈烺沒有廢話,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