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投誠的司馬圖
以往，這種朝會，朱慈烺都會在拐角站著。
今天朱慈烺沒來，範複粹還在奇怪。
不過來沒來，不妨礙他今天要做的事情。
禮過之後，各個官員開始念奏疏。
崇禎越聽，表情越是嚴肅。
大部分的奏疏內容，都是關於災荒，疫情，天災，人禍！
就沒有一件是好事情，除了這四個大內容，還有一個內容就是戰爭。
不是李自成就是建奴，還有那群蒙古人，時不時的就會劫掠一下，不勝其煩。
終於，輪到範複粹了，他上前把自己的奏疏打開，開始告狀。
“陛下，微臣要狀告當朝太子，太子雖有功，守住了開封。但那不僅僅是太子一個人的功勞，而是全城將士的功勞。
而且微臣聽說，太子在開封斬殺官員十幾餘人，手段血腥，奢靡無度，在開封居然吃穿住行都是最高規則。
太子還慫恿軍隊首領斬殺神機營士兵，大理寺寺卿長子，最天怒人怨的是，太子居然在聖旨宣讀之前，就斬殺了罪臣趙國公，這種公然藐視聖上的行為，彰顯其不守禮法，驕縱成性，且隨心所欲的性格，臣建議，重罰！”
話音剛落，大理寺寺卿都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道：“求皇上給我兒做主！”
別人都是朗讀奏疏，唯獨範複粹，是來告狀的。
而且，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說實話，崇禎聽到這些內容時，表情毫無波瀾，內心異常生氣。
沒錯，他說的那些，都是太子做過的。
可是，太子為何這麽做，卻一句不提。
所以，崇禎直接問道：“那麽太子這麽做的原因在哪裏，愛卿可調查過嗎？”
“未曾調查，但無論為何，如此行為都藐視了聖上，沒了仁愛之心，未來如何是一個好君主？太子必須要受到教訓！”範複粹還在喋喋不休。
就在這個時候，周延儒站了出來道：“陛下，臣知道太子殿下為何這麽做，臣覺的，不應該懲罰太子，反而還有嘉獎。”
範複粹猜到這匹夫肯定要站出來反對自己，於是冷笑道：“不知周太傅何出此言？太子如此弑殺，對大明來說是好事嗎？”
“據我所知，太子斬殺寺卿長子，是因為對方擊鼓三聲之後才列隊，且驕縱無度，當著所有人的麵頂撞首領，當時是戰時狀態，這種情況，此人該不該殺？
至於說太子驕奢無度？更是無稽之談，按照正常禮儀，太子的吃穿用度本就是最高規格，可太子非但沒有沉迷，反而領兵前往城頭督戰，此行為有多危險暫且不談，你們是不是都故意不說，太子一人斬地方三員大將，擊敗李自成先頭部隊的事情？
太子沒動手之前，差點破城，可以說，太子一己之力拯救了開封，沒錯，這是太子和將士們共同努力的結果，但太子肯定當屬大功！”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隻看到太子的缺點，卻不看太子這麽大的優點，你純粹就是找太子的茬。
但範複粹隻咬定一件事，那就是太子弑殺，這樣不好。
於是，範複粹和周延儒就撕扯了起來。
“行了，都給朕閉嘴！太子的事情以後再議，還有其他事情嗎？”
崇禎有些累了，他想趕緊結束回去休息一下。
“陛下，臣有事啟奏！”周延儒立刻道。
“如果還是太子的事情，你也閉嘴吧。”崇禎擺擺手。
“不是太子，是左良玉將軍，因為輕敵被張獻忠打敗，督戰楊嗣昌聽聞此消息，氣急攻心，病死在了四川，川陝地帶現無兵可守，情況危急，還請陛下示下！”周延儒一字一句道。
崇禎怎麽也沒想到，周延儒這一說就說了這麽一件大事。
他沉默了很久，道：“早朝結束，內閣來乾清宮。”
接下來，又是一番奏疏朗讀。
沒有一件好事，全是糟心事。
這就是大明末年，一個岌岌可危的政權，即將消散在這個世界上。
......
“太子，您不能出宮啊！”曹彰在身後攔著朱慈烺。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出宮了？偽裝一下，快點的。”朱慈烺絲毫不在乎。
擁有現代人思維的他，本身就不是一個恪守禮教的人。
更何況，本身還擁有了一定的實力。
按照朱慈烺對崇禎的了解，隻要他不是做太過分的事情，估計崇禎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曹彰心驚膽戰的陪著朱慈烺換了身衣服，悄悄的溜了出去。
朱慈烺不是想溜出鍾粹宮，他是想溜出皇宮。
知道這個消息的曹彰更加心驚膽戰了，可是都陪太子離開了鍾粹宮，此刻也隻能硬著頭皮，走到了宮門口。
朱慈烺想著自己有太子令牌，出入應該是一件非常輕鬆的事情。
可是，還沒等靠近宮門口，一個人就已經攔在了朱慈烺的麵前。
“太子，不知您要去哪裏？”
一個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道。
朱慈烺抬頭一看，麵前這人就是前兩天攔自己砍趙虎的錦衣衛，頓時有些無奈道：“你怎麽看出來的？”
“太子氣度不凡，不管穿什麽衣服，微臣都能一眼辨認出來。”司馬圖笑道。
“得了吧，誰不知道你們錦衣衛的眼線安插在各個地方，隻是沒想到的是，居然在皇宮裏也有。”朱慈烺冷笑道。
司馬圖愣了一下，在原地躊躇一會兒之後道：“太子可是有事？如果曹公公沒辦法幫您做到，您可以差使我。”
聽到這話，朱慈烺上上下下的看了看麵前這個男人，點點頭道：“行啊，你去城外找一個叫戚大的人，帶來見我。”
說完，朱慈烺轉身就走。
這個司馬圖，看起來很像是來投誠的。
可是錦衣衛那群人，心思都細的很，聊個天能和你玩八百個心眼。
既然想表忠心，可以，朱慈烺直接給了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隨意帶人進皇宮，不管是誰都是大罪，如果司馬圖能帶進來，那就說明對方是真的想投誠。
如果沒有，那就是對方在玩心眼。
如果說夜不收是戰場上的情報專家，那麽錦衣衛就是皇城的情報專家，手裏如果能有一個錦衣衛的話，對於朱慈烺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朝會攻擊太子
崇禎找太子要沒收的貪汙錢
太子留下一點，去了火器局開始建造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