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矯情
李霄心道，你牛，你厲害，轉身回到了趙穎麵前，不著痕跡的將銀子收走，放在了櫃台上的小黑盒中。
嘩啦啦，另一邊的出口，崩出了一些散錢，不多不少，正是三百四十文。
“這倒是好用。”
李霄心裏一樂，能夠自己找零的盒子，簡直太香，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數學不好了。
至於趙穎，一直在疑惑的看著李霄的動作，最後眼見一把銅板整整齊齊疊在桌上，趙穎不由得攥緊了秀氣的小拳頭。
“沒事，先存在李掌櫃這……吧。”
明顯感覺到趙穎中氣不足，大口喘息，這讓她怎麽拿？李霄疑惑，也沒說啥，抓緊前往廚房，做湯圓去了。
不一會，趙穎剛剛將小店觀察完畢，李霄便端著餐盤走了過來。
“姑娘，你的湯圓。”
“本小姐姓趙。”
“哦。”
李霄顯然不太在乎，而趙穎不僅撫了撫額頭，這貨是怎麽回事，怎麽感覺有些別扭？
小姐芳齡幾許？這幾個字在趙穎的耳邊響了億加億遍，到了李霄這怎麽沒有了，難不成是錯覺，或者李霄故意冷若冰山？第二個極有可能，畢竟在山河酒樓中，李霄的本性那是一覽無遺。
不在理會這貨，趙穎轉頭看向了青瓷碗中的湯圓，早已被香味吸引了。
“這，果然不同凡響！即便包裹好了，依舊能夠聞到黑芝麻甚至是白糖的甜香。”
趙穎心中是如此想著，嘴裏卻是另一種味道了。
“賣相倒是極好，不過不知道隨不隨其主，內裏還不知好壞。”
麵對趙穎的冷嘲暗諷，李霄沒有理會，嘩啦啦將一便的銅幣收起，一點都不客氣。
“財迷。”
趙穎嘟噥了一聲，隨即挽起了袖子，蘭花指捏著湯匙，撈起一顆內裏黑白流動的湯圓，輕輕吹了吹，咬了那麽一小口。
這動作看的李霄著急，湯圓不大，一口一個吃著才香，但是他還是有些數的，沒有多言。
且看趙穎，輕輕咬下一口，唇齒留香，咀嚼了一會，不由的舔了舔嘴唇。
這一動作被李霄收入眼中，頓時殺紅了趙穎白嫩的臉頰。
臉上一副早知如此模樣的李霄，識趣的轉過身去，繼續擦拭桌椅。
第二口，才堪堪咬破充滿彈性的外皮，流出內餡，而趙穎顯然還是意猶未盡，不斷品嚐。
“天呐，這湯圓到底是怎麽做的，簡直是太好吃了，白糖的甜味絲毫不膩，而且與黑芝麻、糯米的香氣完美的糅合在了一起，簡直是天仙之作！”
趙穎少女心蓬勃，就像是見到了可愛的小狗小貓一般，雖然動作依舊優雅，但是品嚐的速度明顯快了許多。
不多時，一碗湯圓僅剩兩顆，還在猶豫要不要吃的趙穎，有些犯難，當然不是吃不下了，她甚至還想再來一碗，不過自己的貪吃模樣被李霄看到，讓她心裏有些羞憤。
並且還有一個重要問題，那就是關於她的身材，畢竟這也算是甜食。
【規矩，不能剩下菜品，浪費可恥，快去教育教育那小姑娘。】正巧李霄走了過來，輕輕道：“姑娘，那個趙小姐，我這店有個規矩，不能剩下吃食，不然將會被終生拒客。”
順便，李霄還將趙穎渾身上下瞄了一遍。
“還有，以我這湯圓的熱量與卡路裏，趙小姐在我這連續吃一年，也不會長胖的。”
趙穎一愣，自己的小秘密竟然被發現了，不過她卻是問道：“你說的什麽？熱量，卡在什麽路裏麵？”
李霄心裏一慌，表麵卻淡然道：“就是吃一年也卡不了路裏。”
“哦。”
趙穎撇撇嘴，心裏想著，要不然再吃一碗，或許再吃一碗就膩了呢？想到這裏，頓時再次掏出銀子。
“李掌櫃，再給我來一碗，送到趙氏商號的安平街分店，我讓他們也嚐嚐。”
趙穎想象中，李霄屁顛屁顛的彎腰作態，輕喊一聲得嘞的場麵，並沒有出現。
而李霄本來，也是如此想的，是係統再次打斷了李霄的想法。
【任何人，不可外帶本店菜品，並且每餐，隻能吃一碗湯圓，你是一個驕傲的廚師，得有自己的性格。】“對不起趙小姐，本店謝絕外帶，並且不會有送上門這等服務。”
趙穎一愣，這是什麽狗屁規矩，哪家店麵不是以客為大？但是看看李霄的表情，也不是在開玩笑。
猶豫與掙紮了片刻，趙穎終於泄氣了。
“那好吧，李掌櫃，再給我上一碗，我，我，那個，我在這裏吃吧，就當替她們品嚐了。”
李霄嘴角扯了扯，心裏差點笑個半死，若不是趙穎在，地板都會被他錘個大窟窿。
“那個，趙小姐，很理解你，但是本店，每餐隻能品嚐一次同樣的菜品，如果你還想吃的話，午時再來吧。”
“什麽？”
趙穎一臉的不可置信，這人沒毛病吧，有生意不做？
“還請趙小姐午時再來。”
李霄忍痛，重複了這一句話，本來剛才心裏樂開花，但是想到煮熟的鴨子被自己踢飛，也是有些不舍，這到底是什麽狗屁規矩？
“我聽到了，我是說，李掌櫃沒感染什麽風寒傷病吧？”
趙穎無奈，眼看李霄真的沒有上菜的意思，心裏仔細思索，有了主意。
“李掌櫃，你這菜品雖然美味，但是卻有些難處。”
“第一，店麵太過偏僻，根本就沒有人會來。”
“第二，李掌櫃的價格，將會直接打掉大部分的客人，這個你自己也有認知，無需我多言。”
“我的人緣，以及人脈，在整個杭州城都是數一數二的，我所熟識，且認識的，都是杭州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在他們的眼中，你這六百六十文的湯圓，不算什麽。”
“所以說，隻要李掌櫃稍稍對我網開一麵，讓趙穎再次品嚐一番，客源這個事，好說，包在趙穎身上了，如何？”
趙穎不僅把自稱改成了我，而且還直言了自己名字，尋思這麽大的恩情，李霄總該理解了。
“嗯，歡迎趙小姐再次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