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往事
餘漁歎息，一副遇見癡人的模樣。
“那你還說這麽多？”
李霄挑眉，這丫頭是不是傻？
“啥意思？”
餘漁還是不清楚。
“你說的，不就是趙婼上趕著我嗎？那李月，不也是上趕著子晉？我上趕著你，不也就是子晉上趕著趙婼嗎？你這麽一說，李月上趕著子晉卻不得，她能痛快了？”
李霄無語。
“的虧我攔著，不然趙婼將李月，還有你，都給說的抬不起頭來你信不信？”
聽到這裏的餘漁，急忙捂住了嘴巴，後知後覺。
“他大爺的，我忘了李月跟隴子晉她倆的事了！”
“怎麽辦啊！”
餘漁一臉的哭喪模樣。
“涼拌！”
李霄翻白眼。
“哥，你絕頂聰明，天下無敵，做菜也是天下第一好吃，你就幫幫我吧。”
餘漁哭求李霄，讓他給出出主意，抱著李霄的胳膊就不撒手了，使勁搖晃。她朋友本就寥寥，可承受不住失去一個的代價。
這丫頭嘴上每個把門的，人卻是不壞，相對於李晴李月，好對付多了，什麽事什麽心態都表現在臉上。
“什麽都不用說，你這嘴啊，李月隻不過是見人有感而已，不會多想的。”
李霄哭笑不得，李月自然知曉餘漁是無心的，可就是心中不舒服罷了。
“不行，這怎麽能行呢，我不能不管不顧月兒的感受。”
餘漁捂著臉，淚水果真是流淌而下，的確是真情實意，讓餘漁這種性格流淚，那便是真的傷心了。
“你先給我說說，這兩人是什麽情況？”
李霄疑惑。
這並非是李霄的八卦之心雄起，而是的確想為餘漁出主意。
眼見天色還早，時間還有些。
餘漁這才擦幹了眼淚，抽泣的說起了關於隴子晉與李月的往事。
原來，在杭州，除了周鴻卓與江冉，李月與隴子晉曾經也是備受關注的一對，並且比之周鴻卓兩人更早些，便結有良緣。
兩人原本是受父母之命相識，可雙方的容貌，才華等各自吸引了對方，自此雙宿雙飛，留下一段神仙眷侶的傳說。
本來一段完美的姻緣已經嶄露頭角，可上天偏偏不許兩人共白頭。
就在算好良辰吉日，他們大婚前一日，意外發生。
隴子晉找到李月，有要事商談，可就在進入李月閨房前，聽到了屋內有男人的聲音。
當時，隴子晉幾乎心腑具裂，但是卻忍住了，悄聲在門前聽著兩人的對話。
主要說話的，是李月，說她與隴子晉，不過是堂前做戲，隻要屋內男人辦成事，將來給他一席之地，諸如此類的話語。
隴子晉默默的聽著一切，表情已從憤怒變成了平靜，欲要離去，卻回首看到了李晴前來。
李晴打招呼，不成想隴子晉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李晴疑惑，轉而走到妹妹房前，頓時盛怒，直接便闖了進去。
從那以後，隴子晉與李月互不來往，而李月屋內那人，被其姐姐李晴差人大卸八塊，千刀萬剮。
後來，李晴找隴子晉，替自己妹妹解釋，那是李月的一時糊塗，並非是背叛隴子晉，而是因為有一樁極為關鍵的生意，李月無奈出此下策。
並且已經查明，李月並未與那人有什麽苟且之事，由最著名的郎中摸過脈，身子是幹淨的，依舊是黃花大閨女，可以讓隴子晉驗證。
話語可以騙人，但是心意與眼神，是騙不了人的，隴子晉在李晴說出這些話，心裏已經信了半分，但是李月這種為了生意什麽都不管不顧的人，讓他心神已經收到強力的打擊。
“不管晴姐說的是真是假，都已經過去了，我已經無法釋懷了，一切都過去了，結束了。”
這是隴子晉最後的話語，從此隴家與李家，不說結為世仇，也老死不相往來了。
這一則秘辛，除了兩家主要親友，其他知曉的，少之又少。
默默聽完這一切後，李霄大歎狗血，這是什麽劇情？
但是事情已經答應了，思慮片刻李霄對著餘漁說道：“你就說我有專門替她準備的菜品，讓李月來嚐嚐，她出於好奇一定會來的。”
餘漁驚訝道：“哥，你真有注意？”
李霄白眼道：“沒什麽好主意，但是能將仇恨吸引到我身上，這樣她就不會在意你的話了。”
“那隻能犧牲你了，你是我親哥！”
餘漁雙手合掌，然後快速的吃完自己的小籠包等，小臉紅撲撲的，一路跑著回去了。
“慢點！”
李霄還不忘提醒。
“知道啦！”
李霄送到門口，就看到呼啦一大片的客人，正擠著巷子奔向他這裏。
“時間剛剛好。”
李霄一笑，餘漁剛走客流就起來了。
【時間管理大師？】係統疑惑。
“滾蛋。”
李霄說著，卻發現了平日間看不到的情況。
以往，他都是趕緊回去準備，今日一看，巷子裏的各個店家，不論包子鋪，粥鋪，饅頭鋪，都在搶著拉客。
“我靠，搶老子的客人！”
李霄大驚，以往從來沒想過這件事情。
“且，我得客人也搶不走。”
不過李霄心裏也釋然了，喜歡吃他的東西的人，不會吃別的，不嫌貴的人，也不會被搶走，他這完全都是多慮了。
至於為什麽擠進來，去吃其他包子，饅頭的，李霄也鬧不清是怎麽回事。
心裏想著，一群人已到近前。
“咦，今日趙大掌櫃沒來嗎？”
為首說話的是一位老者，發須皆白，還在打聽趙婼來沒來。
“就是，趙大掌櫃不來，味道少一半啊。”
另一位佝僂著身子的看著，眼神還在鋪子裏不斷踅摸。
李霄黑著臉，原來是奔著趙婼來的。
怪不得這兩次的客人都是駁雜不同，原來吃不起的人都是來看趙婼的。
娘的。
若說起來，一群正當年的小青年，單身漢，來看趙婼也就罷了，李霄也能理解，但是麵前這白花花的一片是怎麽回事？一群老頭子跟打了雞血似的，比起小年輕還有勁，擠到了近前。
李霄站在門口，沉聲喝道：“趙大掌櫃今日不來，今後也不回來，願意吃飯的請靠前，不願意的請自便！”
李霄這一喊，許多人都不憤，都吆喝著什麽，也不早早告知之類的，去了別家買了包子饅頭，現在鋪子對麵的人，也都氣急，狠狠地咬著饅頭離去了。
我告知個屁！李霄翻白眼。
“我吃飯！李掌櫃，有新菜嗎上一份！”
“我也吃飯！這個什麽油條來十根，還有一份小籠包！”
讓李霄心裏慶幸的是，大部分人還是前來吃飯的，隻有少數人是湊熱鬧，看趙婼的。
“請坐，先結賬。”
李霄在門口收錢，正好收取完十四位客人的，便回到後廚準備去了。
不一會，香氣四溢，屋內客人都口中生津，肚子也癟了起來。
李霄挨個將菜品上來，開始收取第二批客人的銀子，聽著他們點餐。
“嗯，李掌櫃的手藝那是沒的說啊，和趙掌櫃在不在沒有關係！”
一位富家中年人，大腹便便，臉上的肉將眼睛都擠得仿若消失了。
“不然，這菜能打滿分，若是趙掌櫃的來，那就是兩個滿分了。”
也有家境殷實的浪**才子，出聲調笑。
“諸位怎的不去趙氏商號？”
李霄疑惑，這群人想看趙婼，去找她便是，在這討論不是白費口水嘛？
“哎，李掌櫃不知，你能得趙掌櫃青睞，那是天大的服氣，趙掌櫃雖是這杭州青年的夢中仙女，可卻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她所招待的人，各個不是富甲杭州，就是權傾州府，我等還不值當讓趙掌櫃接待。”
李霄一聽，看來上次相遇趙婼，完全就是天大的運氣了。
沒有多說什麽，他不可能為了生意暴露趙婼的時間路線等。
很快，李霄送走了兩批回味無窮的客人，身子疲憊不堪，此時還未到午時飯點，自己準備的菜品就剩下了不到一半。
這還有八九位客人還在享用美食，沒有離去。
好在不忙了，李霄急忙將所有台子上的碗筷收起，開始準備菜品。
過去了一個時辰，一切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李霄中午得空休息了一會，來到鋪子門前曬著太陽。
此時早已過了飯點，巷子裏其他鋪子的店家也都出來談笑風生，臉上洋洋得意，看來生意是不錯。
的確如此，自從李霄生意火了之後，他們自然也能薅些羊毛，有的不願排隊，有的實在餓急了，再加上他們的巧舌如簧，不論什麽原因，總會有些生意。
李霄自然不會在意這些邊角料類型的小生意，能夠嫌棄這太平巷子的經濟繁榮，他也有一種成就感。
稍微練習了一會刀功，李霄回到鋪子，估摸著該來人了。
果不其然，餘漁帶著李月一同來了，這丫頭別的不說，時間掐的是真準，總是每餐前的頭一個。
“吃什麽？”
李霄招呼他們坐下。
“你不是有專門給我做的菜嗎？我嚐嚐，若是合我心意，給你點機會也不是不可以，雖然你位低權輕，但是模樣甚合我意。”
這是李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