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目的
“你說的哪跟哪，穎兒還在呢，別教壞小孩子。”
李霄語言那是極為正直，但是其他人看著李霄笑得就像是大尾巴狼一般。
“我不小！另外，叫我的名字，你還不是我小姑父呢！”
趙穎想要挺起胸脯，但是顯然比之小姑差得遠了。
“李有病，你若教我如何降服這娘們，我拜你為兄，罩著你，今後杭州你橫著走！”
柳高義顯然是當做了真事。
“咳，回頭再說。”
李霄搖搖頭，不敢去看趙婼的眼神。
“噤聲！”
趙婼輕輕擺擺手，有客人上來了，說話都是深沉異常，並非是青年人，看來是蘇大人他們到了。
“李霄，穎兒，你們隨我去，子晉，江冉，你們看好他們，不能惹出事端。”
囑咐了幾句，趙婼與趙穎、李霄起身。
“婼姐放心。”
江冉小腦袋點了點。
一出門，正巧遇上了正到樓梯口的蘇大人，李牧李大人，以及安禮岡安將軍，還有一位，對李霄投來熱切的目光，正是胡白甫，這等場合，他也被帶來了，說明被蘇大人極為看中。
“見過蘇大人，李大人。”
趙婼他們行禮，而其他雅間的人也差不多同時出來，急忙行禮。
“屋裏說。”
蘇大人做了個手勢，但是無人敢於邁步，隻等蘇大人先走。
“你小子也來了，不錯。”
路過的李牧，拍了拍李霄的肩膀，讓他頗有些受寵若驚。
“謝大人抬愛。”
李霄聲音微小，僅有他們幾人能夠聽到。
看來，杭州也就分這兩大派係了，其他都不算什麽。
邁步跟在蘇大人後麵，去的是上一次他待過的雅間，早已被收拾幹淨。
“這山海酒樓，有什麽名堂？”
李霄疑惑，問向旁邊的趙穎，趙婼在他們前麵。
“山海酒樓乃是中立派，都不打擾，也不僭越，僅做自己的生意，杭州四大美女之一的荊依然便是這裏的大小姐。”
趙穎輕聲解釋，把四大美女咬得較重，似乎在嘲笑李霄。
李霄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回應道：“哦，看來幾乎聚齊了，你排第幾？”
第四位，名為司蘊嫣，也是中立派，攜手荊依然等人，對趙李兩家的事情不參合，也不想被殃及魚池，他們的勢力比之趙李兩家小些，但是自保還是綽綽有餘。
不過，卻有傳言，司蘊嫣背景極大。
“排你個大頭怪！”
趙穎辦了個鬼臉，讓李霄哭笑不得。
趙婼則是伸出手來，掐了掐李霄，原來是到地方了。
進入雅間，眾人落座。
蘇大人四人，李霄這邊三人，李晴則是帶著李月與餘漁，共十人。
“後生可畏吾等衰矣，看到你們，好似看到了杭州的未來。”
頭一句，自然是蘇大人所言，和藹的笑容極為親切。
之後，自然免不了一番恭維，李晴與趙婼都是拿捏的恰到好處。
“蘇大人風華正茂，老當益壯，還年輕的很呢。”
這一句，乃是餘漁說的，差點笑翻了李霄，捂著臉掩飾尷尬。
蘇大人年逾五旬，如今還得了個風華正茂的形容，不過這也就罷了，風華正茂還老當益壯？這是什麽虎狼之詞，驢唇不對馬嘴。
不過李霄心裏也表示理解，餘漁常年修習罵功，哪會什麽誇人的詞？
眾人忍著笑，李霄剛要出言解救一番，卻看到胡白甫卻對他搖搖頭，自己說道：“蘇大人，餘漁小姐看出了您的人生曆程呢，想必是心中有了榜樣。”
“嗯，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餘漁也發現了不對勁，臉頰紅潤，對胡白甫報以感激微笑，同時瞪了眼李霄。
關我屁事，我也想幫你來著。
不過李霄也明白胡白甫的意思，他如今站隊趙婼這邊，若是出言幫助不太適合，在蘇大人心裏也會留下不好得印象，如牆頭草般。
不過李霄卻不是很在意，畢竟對他來說，沒有仇人，沒有敵人，在座的僅有朋友與客人。
“嗬嗬，你這丫頭是得跟蘇大人好好學學，別有的話說的順溜，有的卻坎坷非常。”
李牧李大人顯然是知道餘漁的生平戰績。
“是，李大人。”
餘漁這下更加尷尬，低頭看著桌麵不敢抬頭。
“嗯，老頭子我年輕時比起你這丫頭，更甚之啊，無需拘謹。”
蘇大人卻是擺手，平息了這段插曲，停止了李大人教育的語氣。
麵上看，蘇大人好似駁了李牧的麵子，實則不然。餘漁家中的官僚背景，頂到頭便是李牧李大人，他出言教育幾句，就像是教育自家兒女，而蘇大人則是和事佬。
“還不謝謝蘇大人？”
李牧也是笑了，方才他在下麵，可是聽了個真切，柳高義不幸敗退，也是實力上的不敵，讓四人哭笑不得。
“多謝蘇大人教誨。”……
教誨什麽？比你絲毫不差，教誨你罵人了？讓李牧更加氣急。
眼看在說下去，就亂了套，蘇大人一笑，直說無妨，這才安穩下來。
李霄與胡白甫等人，差點笑岔了氣，李晴與趙婼等人，更是忍得極為難受。
蘇大人岔開話題，看向了李霄。
“小李霄，許久沒過去了，總是惦念你那湯圓，可總是無暇。”
餘漁的插曲，那是她自己亂語鼓搗出來的，而蘇大人第一個沒提及趙婼，也沒提及李晴，反而是說起了李霄。
若是旁人，一定會說一些，蘇大人放心，今晚在下就差人給送去。
但是李霄不同，他倒是想巴結，但是係統不讓，沒有辦法，隻得說道：“蘇大人若想品嚐，無論多晚多早，李霄自然候著。”
意思明確，送是不可能的，來吃可以，並且一定伺候好蘇大人你，既沒有打破規定，也沒有駁蘇大人麵子，反而給了足夠的尊重。
“快了，嗬嗬，想必今日後，時間就寬裕了些，聽說你那都排上號了，不知老頭子還有沒有口福。”
蘇大人笑意盎然。
李霄那叫一個受寵若驚，第二句還是有關於他，並且的確是惦念非常。
“大人功績無量，福氣自然也不小。不過白甫知我鋪子何時排隊，何時空暇。”
李霄點點頭。
胡白甫知道嗎？不知道，這是給了他一個順水人情，稍微一打聽便知道了，胡白甫再次投來感激的目光，這是讓他和蘇大人多接觸相伴，現在他還不能總待在蘇大人身邊。
“好好好。”
蘇大人笑嗬嗬的點頭。
“你們兄弟倆倒是情深。”
李牧也是微笑。
“小李晴，如今李家，是你做主了嗎？”
蘇大人這才看向李晴。
李晴毫無慌亂，氣度不凡，輕聲道：“回蘇大人，大小事宜如今都是晴兒打點，攜幾位小弟小妹，願奉從蘇大人，為百姓謀福。”
蘇大人點點頭，又看向了趙婼。
“小趙婼，你呢。”
不等趙婼回答，李月便輕聲道：“按理說，婼姐姐應當慢慢甩手趙家生意了吧。”
這一句，顯然有些狠辣了，擺明了就是說，你趙婼都快被趕出趙家了，還在這與我等同坐，配嗎？
“月兒。”
李晴皺眉，看其樣子，並不是她指使的。
而趙婼，胸中自有乾坤，也是絲毫不慌。
“回蘇大人，如今家中事情，都交給穎兒打理，我則是幫襯。不過為了百姓之福，為了杭州昌盛，趙婼自會舍身付出，揮散餘熱。”
蘇大人點點頭，輕聲道：“原來如此，你的能力，四年前老頭子就聽說了，若是家中無事了，可來找我，你隻大才可不能浪費了。”
“謝蘇大人關照。”
趙婼行禮，這一句話可是天大的恩情，極有可能讓趙家的宗族長輩們，重新考慮對趙婼的安排。
“嗯，今日我召集你們來此，的確有些事情要說。”
蘇大人輕語，此話一處，眾人都正襟危坐，知道正戲來了。
沉吟片刻，蘇大人沉聲道：“你們的父輩，不敢麵對與我，反而讓你們出現，那老頭子我有話便直說了。”
“最近的杭州，還算太平，今後你們皆是杭州未來的勳貴勢權，有些事可做，有些事不可做，有些事需要好好做，我所說什麽，你們都明白。”
“至少在老頭子我走前，是要如此，不然我就翻出你們長輩的老賬舊賬，到時別怪我這把老骨頭無情。”
“我非常人那般，不會讓你們兩大派係明爭暗鬥，以便兩相控製，而你們，也不可將他人後路壟斷，做什麽事情，都需要什麽樣的態度與責任，才能蒸蒸日上。這方麵，小李霄就做的不錯。”
“我不會允許，杭州有害群之馬做強做大，搞得杭州烏煙瘴氣，百姓民不聊生，貪僚腐敗成性。”
“一個繁榮的杭州，責任首先在於我與李大人這些人，然後便是你們，我考慮許久，將你們的生意等，全部規劃了一番，你們看看。”
說著，一邊等待許久的胡白甫，將幾張宣紙分別遞給了趙婼與李晴。
兩人一看，都是極力的忍著表情，這一張紙，決定了她們家族中的發展與前景，如今很多事情，已經不是他們可以控製的了。
不過，上麵的局限，也不算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