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狗咬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李霄站在門口，送走隴子晉，不由得歎息。
天色昏暗，月兒也被烏雲遮蔽，茫無目的的飄**。
這雲兒，何不像空有誌而無路可走的我們？每日心中空空****，看似忙碌，實則空渡了日子，每每想到人生的意義，都化作了嘴角苦澀。
不一會，雲兒飄**開來，露出了皎潔月光，李霄嘴角翹起。
“走的多了，那月光就出現了，若是不動，光芒依然被掩蓋。”
努力吧年輕人。
回到淒冷的鋪子，李霄簡單收拾了一番，今日客人增多不少，如今也略有疲憊。
“湯圓，小籠包，群英薈萃。”
收拾完畢，李霄開始準備明日的菜品，今日略有剩餘，也不算多。
忙活了半夜，李霄才回到二樓的床榻上。
“嗯，是該有個人暖床了，不然確是有些冷清。”
懷揣著美夢，李霄進入夢想，若問夢中人兒是哪一位？
不說，也都知道。
第二日，李霄早早打開了鋪子，清晨微光照耀進來，這鋪子小則小矣，采光還是不錯的。
不多時，一位中年人額頭滿是汗珠，一身緊身勁衣，慢跑了過來，看來是在晨練。
中年人四十餘歲的樣子，身子骨比之青年人更勝之，離不開每日的鍛煉。
其麵龐堅毅，劍眉星目，跑到李霄的鋪子前這才停下了步子。
“唔，沒有招牌，應當就是這家了。”
中年人名為李牧，邁步走入進來。
“叔，去門口轉兩圈在來。”
李霄聽到聲音，頓時出來迎接，一看李牧運動後直接停下，頓時告誡。
“哦？為何？”
李牧一身氣質非常，眉眼間皆是威嚴，人站在那裏，便不怒自威，此時看著李霄，想要聽一番解釋。
“練完步子後，需緩步停歇，若直接停下，對心脾髒腑不好。”
雖然疑惑，李牧還是在門口走了兩圈，這才進來。
“我看你不像是個大廚，倒像是郎中，多虧你提醒。”
李牧輕笑，不過這一次的確有些不同尋常，比之平日身心舒暢了許多，的確是管用。
“吃點什麽？”
李霄點點頭，隨口直言而已。
“我看看，我這有經驗。”
李牧一笑，抬頭看向了招牌。
“嗯，價格的確是不同尋常。”
“湯圓一份，小籠包一份，咦，群英薈萃，還有那什麽**辣椒牛肉醬，沒聽說過，都來一份嚐嚐。”
“稍等。”
李霄點點頭，這位中年人自然是第一次來，不知是誰告知他鋪子所在地的。
並且，從那經驗說起，想必介紹他來此的人，一定也敘述了許多。
結果遞來的銀子，將找零退回，招呼李牧坐下，李霄急忙回到了後廚。
不一會，一碗兩碟一籠屜，都被端了上來。
“慢用。”
李霄微微點頭。
“你小子，怎麽了？在門外熱情似火，在鋪子裏冷若冰霜，怎麽回事？”
中年人直接就聽到了不一樣的地方。
按照門外時李霄的性格，他這兩句慢用，應當是如此來替代。
叔，您慢用，別燙著。
李霄嘴角扯了扯，沒想到被這人一眼就看了出來，門裏門外不一樣的地方。
“門裏門外，總要多些規矩。”
李霄出言解釋。
“哦？還挺有性格，也挺自律的，憋得難受吧？”
李牧好似對李霄極有興趣，不由得打趣。
“還成。”
李霄淡然，你要吹我就配合著，畢竟顧客是上帝，反正此時也不到上客人的時候。
“行，那我先嚐嚐。”
李牧開始挨個品嚐。
每樣都品嚐了一下，李牧的表情並無變化。
如此境況，讓李霄有些茫然。
“難道不好吃？不可能啊，我今早還吃了。”
心中疑惑想著，李牧便開口了。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能做出如此美味，前途無量啊，想必能夠青史留名。蘇大人說的不假，對得起你這天價。”
李霄這才暗中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一位表情管理大師啊。
幸好不是時間管理大師……
“您滿意就好。”
李霄這才明白，這位是蘇大人介紹過來的，能讓蘇大人如此介紹，想必也是一位高高在上的人物。
“嗯，非常滿意。”
李牧不斷點頭，李霄卻不知，這位乃是杭州通判李牧李大人，正是這錦繡城池的二把手。
李霄還沒回話，就聽到了門外柳高義的喳呼聲。
“他娘的，晦氣，李有病趕緊給老子來一碗上等的湯圓，去去黴運，在上一份牛肉醬，一份蘿卜開會。”
柳高義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一副老子正在氣頭上的樣子，大方的扔出二兩白銀，精確的落在那收銀盒中。
“坐吧。”
李霄疑惑，這貨怎麽了，大早上的，難不成踩到了狗屎？
李霄正在後廚忙著，就聽到了柳高義的抱怨。
“奶奶的，李有病，你說氣人不？我好好的走在街上，無緣無故就被狗咬了一口，真特奶奶的晦氣！”
柳高義一臉氣憤，叫囂著要讓那娘們好看之類的話。
李霄急忙端了湯圓等出來，上下打量柳高義，不像是受傷的樣子。
“到底怎麽回事？”
李霄皺眉，這可了不得，萬一得了狂犬病怎麽辦？
不過李霄隨即也釋然了，柳高義就算得了，也不過是以毒攻毒，正好治治他那痞氣。
柳高義罵罵咧咧的解釋，原來是被人罵了，還是一個女人，指著柳高義的頭皮就罵，任誰也都氣急敗壞了，本來今日起得早，向來吃著頭一鍋湯圓的，卻沒想鬧出這麽一遭。
聽著這一段沒頭沒腦的遭遇，李霄忍不住同情。
柳高義似乎是把湯圓當場了那女人，一口一顆，吃的那是咬牙切齒，不過吃過兩顆後，心情稍緩了許多。
“嗯，李有病，你這湯圓有妙用，若不是如此，我直接去把那娘們撕碎了喂狗！”
柳高義齜牙咧嘴，心中久久不能釋懷。
“吃你的吧。”
李霄搖搖頭，昨日剛說不能惹事，今天柳高義似乎就要破戒。
細碎的腳步聲傳來，一位女子便邁步走了進來。
“人呢，死哪去了？還不快給本小姐奉茶！”
此女雖生的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但是看著身形虛弱，並且其話語讓人一聽便皺眉，不想理會。
不過，來者是客，李霄不爽也不會多說什麽，剛要出言，柳高義率先大罵。
“餘漁，你還真敢跟來？老子撕碎了你！”
柳高義一跳三尺，方才在街上，餘漁仗著麾下鷹犬，氣勢上勝了一籌，而柳高義因昨日趙婼等人的告誡，今日沒帶手下，吃了個啞巴虧，被罵了兩句來到了李霄這裏。
不成想，這娘們竟然真的跟來了！
“二流子，你來試試看，誰撕碎了誰！”
餘漁一臉傲氣，是真的不怕得罪人。
“高義。”
李霄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柳高義，後者這才氣哼哼的坐下，不想理會這娘們。
“吃你的。”
李霄走了過去，隻聽見背後柳高義的傳話，幫他報仇。
“抱歉，本店暫無茶水。”
李霄一邊回應，一邊上下打量。
這女子，美則美矣，但是渾身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透著一種公主病的感覺。
“那你開個屁的店？有什麽狗屁倒灶的東西，都給本小姐上來。”
餘漁直接進入，坐在了中間的位置上，和柳高義一般都是背對著李牧。
【我***，給我好好教訓教訓她，竟敢對偉大的廚仙係統如此汙言穢語，給我整她！】係統氣的不行，若是實體的話，定會跳腳。
“交給我。”
李霄心裏暗爽。
“你說我這菜是什麽？”
李霄皺眉。
“我說，你這有什麽屎尿屁的，都給本小姐上來！”
“咳！”
這一句話，直接給後方的李牧嗆到了，李霄一看，目的已經達成。
而柳高義又要發作，李霄再次以眼神製止。
“我這店麵雖小，價格卻不是無才無德之人能夠吃得起的。”
李霄輕語。
“什麽狗屁無才無德？不就是要錢嗎？”
餘漁不屑，直接在柔順秀發上拔出一根簪子，拍在了桌麵上。
“你看老娘這一根簪子，像不像你這破店的地契？”
這一句話，給餘漁氣的不輕。
“本店不收破爛以及狗屁倒灶的東西。”
李霄淡然。
“你！瞎了你的狗眼吧！”
餘漁再次被噎住，大罵李霄有眼不識泰山。
“行，我付銀子，上菜去！”
餘漁感覺頭腦輕盈，直直向上飄去，這純粹是被氣的缺氧了。
“本店先匯賬，再行上菜。”
李霄還是原地不動，服務態度那叫一個好，隻等問清楚，說明白了，才能幹休。
“放屁！你當別人是憨貨楞頭青，當本小姐也是憨貨嗎？”
餘漁感到自己血壓正在快速上升，已經是有些站不穩了，雙眼也是半睜半眯的。
這下，柳高義那是笑的合不攏嘴，幸災樂禍不斷，暗道你這娘們也有今日。
李霄卻是皺眉，這丫頭難不成低血壓？玩笑歸玩笑，可不能拿這個開玩笑，頓時去了後廚。
“小姑娘，人長得好看，言語間也需雅些，不然小心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