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十天

看到自己侄子被打的鼻青臉腫模樣,滿佐臉上頓時變得陰鷙起來:“好啊,好啊。看在我滿家真是落寞了,隨便來一個阿貓阿狗也敢對我們動手。”

沈承拍桌而起,還沒等說話,就被姚裕拉住了。

“滿家落不落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滿宜罪惡盈天,確實該死。”

滿佐聞言大怒:“小兔崽子,你算什麽東西,也敢這麽和我說話!”

姚裕整理了一下衣服:“你問我。我叫姚裕,五羊縣細陽縣兩縣的縣令,同時兼任著奮武校尉。”

當姚裕自報家門後,地上的滿宜,興師問罪的滿佐都愣住了。

這,這就是姚裕?

不怪他們如此驚訝,主要是姚裕之前統兵一個時辰打破細陽縣著實恐怖了。

而且,他們這還是第一次見姚裕,否則的話,就是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這麽跟姚裕說話。

一時間,滿佐臉上變顏變色:“原,原來是姚大人啊。失敬失敬。”

姚裕沒回應滿佐,後者也不覺得尷尬,幾步向前來:“姚大人也真是的,怎麽出來也不說一聲啊。”

姚裕嗬嗬的笑:“怎麽,和你們說了。你們好準備準備麽?和你們說了,我怎麽能撞見滿大公子欺壓良民的一幕呢。”

滿佐瞬間被嗆得說不上來話。

反倒是滿宜心裏不服,哼了一聲罵咧咧道:“姚裕,你別囂張。就算你是縣令和奮武校尉有怎麽樣,我爹可是威遠將·軍,我可不怕你!”

姚裕皺了皺眉,沈承就立刻抄起凳子砸了過去。

嘭的一聲,滿宜頓時被砸的頭破血流。

見此情形,滿佐怒了,拍桌而起:“姚大人,過分了吧,當著我的麵下手,你當我不存在的麽!”

姚裕抬頭看滿佐:“哦,你也覺得過分了?剛才令侄就是當著我的麵欺負百姓呢。那時候你怎麽不說過分了?”

滿佐哼了一聲:“大人,不過是一個卑賤的百姓而已,怎麽和滿宜相比?這也是我在這,若是我兄長在。以他的脾氣,剛才就拔刀了。”

姚裕哈哈大笑:“說的好,不知道的,以為你兄長是汝南王呢。”

說到這裏,姚裕臉色猛地陰沉:“滿佐,如果你不說這句話的話,我興許也就懲罰一下滿宜就把他放了。但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不巧,你正好犯了忌諱。別怪我不給你機會,十天。十天內你的兄長如果不回來把這件事給我解釋清楚的話。那就別怪我把滿宜的腦袋送到你們家門口。”

說完,姚裕站起身往外就走。

滿佐見狀皺眉,沒有說話,但是卻暗示手下家奴攔住去路。

“大人那裏去?我們公子這事兒還沒說清楚呢。”兩名著甲的家奴一左一右攔著道。

姚裕抬頭越過他們看滿佐:“你想玩是吧?”

滿佐裝作糊塗的樣子:“大人說什麽?我聽不明白啊。”

姚裕笑了,他笑滿佐天真。

當即,姚裕便呼喝一聲:“阿豹。”

話剛落下,眾人便看到麵前簌的一道虛影閃過,緊跟著,姚豹一晃身出現在那兩名著家的家奴麵前。

還沒等二人反應過來,姚豹抬起拳頭轟出。

他天生神力,這拳頭打下去,那兩名家奴壓根就沒有任何反應,直接被打的胸骨凹陷,噗的狂噴鮮血倒飛下了一樓,瞬間斃命。

滿佐被這一幕嚇得一哆嗦,瞪大眼望著姚豹,心說好厲害的莽漢。

其他的家奴也被這一幕給嚇到,那可是穿著甲胄呢,一下子就被打死了?

再看姚裕,站在姚豹身背後,昂著頭詢問:“怎麽著滿佐,你還要攔著我麽?”

滿佐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姚豹,心裏頭清楚,如果姚豹要對自己動手,就自己身邊這十多個家奴,壓根就攔不住他。

當即,滿佐不吭聲了。

姚裕便讓沈承帶上滿宜,昂首離去。

臨行前,姚裕還不忘衝滿佐道:“記住,十天。十天後如果你們不給我一個交代的話,那就給滿宜收屍吧。阿豹,沈承,我們走。”

縱使心中憤怒,但滿佐被姚豹那兩拳震懾,愣是半點想法都不敢有,隻能眼睜睜的望著姚裕離去。

比及姚裕走後,滿佐嗷的一嗓子一拳砸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卻又疼的捂著手嗷嗷叫喚:“該死的姚裕!他竟然敢無視我!”

一名家奴走上前來,憂心忡忡表情:“二爺,就這麽讓他們把公子帶走了麽?”

“廢話,你剛才沒看到那個大個子多厲害麽,他一拳就能打死著甲的家奴。我離他這麽近,不放他們走難道要讓他把我也打死麽?”

家奴聞言,縮起了脖子不說話了。

滿佐氣哼哼來回踱步轉悠,最後一咬牙:“不行,這事不能這麽算了。你趕緊去洛陽城,找到大哥,把這件事和大哥說一下。讓他回來處理。這該死的姚裕,不過一個狗屁的校尉而已,有什麽好神氣的!”

那家奴連忙答應著,轉身去了。

在吩咐完之後,滿佐雙目帶著火氣:“姚裕啊姚裕,這可是你先動手在前的,就別怪我狠毒不留情麵了。”

說完,他哼一聲,將怒氣發泄在萬福樓上,把好好的一個酒樓一通打砸,然後帶著人揚長而去。

···回到衙門之後,陳忠看到了姚裕三人抓著滿宜,還可納悶詢問:“大人,這人是誰?”

姚裕哦了一聲,簡單的把情況與陳忠一說,後者驚訝了:“大人,他爹可是威遠將·軍,您把他抓過來,會不會太唐突了?”

“威遠將·軍又怎麽了,就算他是汝南王的兒子。在我的地頭犯了錯,也不能饒了他。去陳忠,把牢房收拾一下,給他扔進去。”

陳忠回過神來臉上帶著苦澀,不過姚裕都這麽吩咐了,他還是謹遵命令照做了。

當陳忠去後,姚裕喊來了姚豹與沈承,在二人耳畔言語了一番。

聽到這個命令,姚豹點了點頭:“行,兄長,我知道了。您放心就是。”

說罷,姚豹領著沈承,二人轉身離去。

目送二人離去,姚裕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滿家麽?就算有個當將·軍的爹,這次我也讓你們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