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老臉
聽到二兒子的話，趙凱旋暴跳如雷，破口大罵。
“老子我一世英名，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蠢笨如豬的畜生！”
“楚廉老兒也是你叫的嗎？”
“再說了，你知道他背後站的是誰嗎？”
“還他媽遞個條子，我遞你奶奶個腿兒！”
趙成明被罵了個狗血淋頭，當下噤若寒蟬。
老大趙成宇上前一步，試探性的說道：“ 爹，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還是想辦法解決吧，不管如何總得把寶仁和寶義弄回來呀！”
“你接著說，你打算如何將二人弄回來？”
“這個……”趙成宇看了看老爹的臉色，然後繼續說道：“兒子覺得，這事或許也沒那麽嚴重，雖說有入室行凶的嫌疑，但往小了說這就是家事 ！而且雖然楚大人背後站的是二皇子，但爹爹你也不是沒有跟腳的人，咱們隻要動之以情，曉之以利，他也未必會揪住此事不放！”
“倒是有幾分道理，那雪琴那邊怎麽辦？以後如何相處？”
“爹爹，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妹妹她跟咱們不是一家人啊！”
“嗯！”
……
東都令府衙大堂，趙成宇急匆匆的趕到這裏，堂上滿滿當當的跪了一地，兩側是威風凜凜的官差，而正堂上正是那位以剛正不阿而聞名的東都令楚濂。
“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入世行凶，本官若不辦你，王法何在？”
楚廉義正詞嚴，滿堂的奴仆全都噤若寒蟬！
趙寶仁和趙寶義倒是想說些什麽，但他們兩個被打的太慘了，如今全身酸疼之下竟然無力辯解。
劉瑞也跪在一旁，說實話，對於下跪這件事他心裏是挺不情願的。
可大周朝就是這麽一個規矩，更何況他隻是白身，沒有任何功名在，而且還是一個贅婿。
想是這樣想，但心裏邊卻非常的不舒服。
這就讓他下定決心，必須盡快強大起來。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可鬱鬱久居人下？
“來人啊，將這兩個狂徒拖下去重打50大板……”
楚廉雖然表麵上。疾惡如仇但實際上也是雷聲大雨點小，按照大周律入室行凶，情節嚴重的可以判斬立決！
再輕一點的也可發配邊疆做苦力。
現如今，楚濂竟然想打一頓就了事兒。
這裏麵肯定有貓膩存在。
很顯然，楚廉是知道趙寶仁和趙寶義兩兄弟的背景的，他在顧及趙凱勳的臉麵。
“大人，等一等啊，這裏麵另有內情！”
趙成宇突然大喊一聲，哪怕已經判的夠輕了，但他還是不忍心再讓兒子受苦。
畢竟都已經被打成那個逼樣了，要是再挨50大板的話，說不定就嗝屁朝涼了。
“你有何話說？”
“大人明鑒，這根本就不是入室行凶，說到底隻是家事而已，不過是小孩子的玩鬧，沒有必要這麽當真。因為我們是親戚啊！”
說到這，趙誠宇還看了劉瑞一眼。
“是不是啊？外甥女婿？”
“嗯？”
楚濂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極為精彩，他對於趙成宇影響他辦案這件事相當的不滿意。
但如果對方所說是真，那這一切就真是家事了。
“原告劉瑞，堂下之人所說一切是否屬實啊？你們兩家真是親戚？”
“不屬實！”劉瑞回答得非常幹脆：“哪有一上來就喊打喊殺的親戚呢？他們是衝著我的命來的呀！對於此等狂徒必須嚴辦，還請大人替草民做主啊！”
“我……”
趙成宇差點沒被噎死，而後看向一旁的趙氏。
“小妹，咱們可是親戚呀，打斷了骨頭連著筋，你就任由這個小畜生在這裏胡說八道嗎？
快和大人說明一切，剛才的事不過小孩之間玩鬧，是家事！
小妹，你倒是說句話呀！”
趙成宇的語氣越來越急，但趙氏的臉色卻越來越冷。
她又不是傻子，一些事情怎麽體會不出來？
這些人從來沒把自己當成過一家人啊，這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家族利益的犧牲品而已。
不管是當年還是現在，這個事實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可憐自己一直以來那麽的努力，想要獲得他們的認可。
可這些人又是怎麽做的呢？
他們隻會一次次的傷害自己！
“好！我說！”
趙氏最終還是開口了，但她的眼神中卻沒有任何的親情，所餘的隻是一片冰冷罷了。
“大哥，事情已經過去那麽多年，我也不打算再說什麽了，更不打算再挽回些什麽！今天的事可以是家事，也可以是誤會！但是今日過後，我和趙家不再有任何關係，至於咱們倆家這麽多年一起經營的生意……”
“該是我的一份也不能少，這一點你答應嗎？”
“什麽？你……小妹……”
這一下趙成宇徹底慌神了，他們這一家人確實一直都不待見趙氏所代表的鄭家。
但卻並不代表著趙氏不重要，要知道，鄭家可是東都數得著的富商，生意遍布大江南北。
這些年來，在趙氏的經營下，鄭家的生意蒸蒸日上，每年往趙家輸送的錢財數不勝數。
當然了，兩家是合作關係，有趙凱勳的背景在，趙氏的生意做的再大都沒有任何顧慮。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趙氏的言外之意是要和趙家徹底分割清楚！
這個事情實在是太大了，涉及到家族以後的發展。
趙成宇不敢擅自做主。
“好你個不孝之女！你當真是大膽啊！”
趙凱勳突然出現在府衙門口，他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
趙氏的話被他聽了個正著。
“趙大人，您怎麽來了？”
趙凱勳的身份在那裏，楚廉肯定是要問候一下的。
“家裏邊出了一些不孝之子，讓宋大人見笑了。”
“趙大人哪裏話，家族大了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難免分歧嘛，隻要商量清楚了就好……”
楚廉不再咬住不放了，逐漸把案情朝家事那邊引。
劉瑞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有無濟於事了，所以幹脆閉口不言。
趙氏也沒有在窮追猛打，不過話已經說出來，裂痕也已經有了，再想回到從前已經根本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