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別打娘親了

沈黎很糾結,畢竟自己是穿越者,對於林晴,隻有記憶中的了解。

他也是個半大小夥子,正值風華正茂,逆風尿三丈的年紀,一個美女成天在自己身邊晃悠,又是自己媳婦,能忍這麽久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他畢竟是個外來者,雖然已經熟悉自己這身軀殼,但還是有些顧忌。

正當他躊躇間,林晴悄然起身:“當家的,你是餓了嗎?”

“呃,要不你出來。”

之前的沈黎,經常暴打妻女,夫妻也是分房睡,他住東邊房間,林晴住西邊房間。

整個屋子,進門是院子,院子東邊角落有一小廚房與東廂房相連,進入堂屋後,左右兩邊各一個小房間,全家就這麽大了。

林晴以為他夜晚沒吃飽,便起身準備替當家的煮上一碗麵。

聽著房間內窸窸窣窣的穿衣聲,沈黎漸漸緊張起來,臉色漸漸漲紅。

“當家的,你,怎麽了?”

林晴奇怪的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沒發燒啊?”

誰知下一刻,沈黎一把摟住她纖細的腰肢,惹得她一陣驚呼。

“前些日子忙,忘了照顧你,今晚好好照顧一下你。”

沈黎將其攔腰抱起,抱入自己的房間。

很快,房間內破舊的牙床,響起歡快的交響樂。

牙**吱吱呀呀的慘叫聲,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刺耳,夾雜著陣陣驚呼,很快驚醒了熟睡中的妞妞。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端起燭台,探入東邊房間,聽著娘親陣陣哀怨聲,怔怔的站在原地。

隨後,一行清淚順著她的小臉落下來。

“爹爹,別打娘親了……”

……

……

……

天亮了,清晨的露珠輕吻在綠葉上,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

沈黎一陣神清氣爽,起床後伸著懶腰,深吸一口氣。

愉快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林晴昨晚也是累得不行,以至於今日懶起畫峨眉,弄妝梳洗遲,她隻覺腰酸腿漲,又是打心眼裏的歡喜,看到沈黎促狹的目光後,她白了他一眼,轉身進入廚房做早飯。

不得不說,這些日子生活水平提高,全家人的臉色都紅潤許多,尤其是林晴,經過昨晚的滋潤後,更顯小女兒態。

後半夜林晴再三解釋,才哄睡了沈妞妞,這個時間,妞妞睡的正香呢。

林晴剛端著早餐進屋,牆頭上便立著一個人影,手中還提溜著兩人。

忽然,他手一鬆,兩人順著牆頭掉下去,一陣慘叫從外麵傳來。

來人正是萬逸樓,他氣勢洶洶的衝過來:“沈黎,你那破詩是什麽意思?”

沈黎有些心虛的吹著口哨。

“說話。”

“沒什麽意思啊。”

萬逸樓臉上一道紅腫的手掌印至今未消,怕是那小奴兒打的。

他氣壞了,當著人家青樓女子的麵,吟唱一首關於雞的詩,猶如蹲在人家脖子上拉屎,小奴兒又是清倌人,如何能忍得住如此奇恥大辱?

當即一巴掌甩了過來,縱使萬逸樓五品高手,下意識反應了一下,也沒躲開那一巴掌。

習武之人,臉本來就是相對薄弱的地方,挨了一巴掌許久未消。

不過,小奴兒那娘們手勁兒也夠大的。

“你看這給我打的!”

萬逸樓氣呼呼的樣子,惹得沈黎想笑。

但此刻絕不能笑出來,他強行憋住,一本正經道:“詩寫的不好?”

“呃……”

這倒將萬逸樓難住了,詩自然極好,隻是場合不太對。

“你讓我寫詩,但又沒命名,昨日我還在想呢,夏天蟲子多,不如養幾隻小雞放在院子裏,也能防防蛇蟲鼠蟻什麽的,你便來了,開口便要詩,倉促之間,我便心中有感而發,寫出如此詩句。”

沈黎裝作十分後悔的樣子:“若是早知萬大人前去青樓,草民就想想如何哄女孩子開心的詩句了。”

這一句,差點沒將萬逸樓噎死,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你就是知道我去青樓才幫我寫詩的!

“屁,你摸著良心說,你當時還猜出我是要去哄小奴兒開心了!”

萬逸樓將其衣領放下,而沈黎則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蹲在地上畫圈圈,唾沫星子噴了他一頭,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這小奴兒到底是何方神聖?惹得萬大人如此流連忘返?”

沈黎揚起腦袋:“若是如此,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到時候在現場,草民隨口作詩,萬大人也方便應對不是?”

這兩日他念頭通達,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也該去放鬆放鬆心情。

“那不行。”

萬逸樓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你在,會礙事。”

“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跟您搶小奴兒的。”

“呃。”

萬逸樓忽然摟住沈黎的肩膀:“我有事。”

“您不會是在這裏查案吧?”

沈黎歪著腦袋,錦衣衛有事,能有什麽事,除了查案別的貌似也沒什麽事吧?

“你怎麽知道?”

萬逸樓不可思議道:“你這家夥貌似有些聰明過頭了。”

實際上是他太反常,習武之人,精神奕奕,卻表現出一副色中餓鬼一般急不可耐,這太不可思議了。

那小奴兒得長得妖嬈成何種模樣,才能將他勾引成這樣?

如今東西兩廠興起,陛下有了新歡便忘了舊愛,錦衣衛日漸勢薄,就連錦衣衛詔獄,也被毀去大半,更別說那些刑具了,悉數被焚毀。

也是文官集團作亂,前些年,前任錦衣衛都指揮使與一宗謀反案有關聯,被處死後,錦衣衛與皇帝陛下漸漸出現嫌隙,那些文官往日被錦衣衛整的死去活來,一聽錦衣衛的名頭嚇的兩股戰戰,如今陛下不太寵幸,自然痛打落水狗,反咬他一口。

一本本折子遞上,口誅筆伐,讓皇帝陛下對錦衣衛的疑心更重,便開設東廠,後覺東廠一家獨大不好,便開辟西廠來互相監視。

至於錦衣衛,則像是一隻風燭殘年的老狗一般,被陛下丟在一旁,仿佛忘了這個特務組織的存在。

近年來,由於錦衣衛勢力愈發薄弱,自有人前來尋仇,一年總會死傷不少人馬。

錦衣衛本就是監視重臣謀反產物,若是出現造反或叛亂事件,自然被重新啟用。

於是錦衣衛們明察暗訪,終於發現叛黨的死灰。

就在金陵城中的添香樓。